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088章

第2088章

吃完飯後我就離開了,當然,我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說實在話,在這樣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我真的很別扭,畢竟我和黃省長之間還沒有達到特別隨便的關係,更何況我在他麵前始終有一種緊張。還有就是,烏冬梅曾經和我的那種關係也使得我在這裏很別扭。

從黃省長家裏出來,將車開到了外麵的大馬路上之後,我頓時就感覺到了全身輕鬆起來,前麵在黃省長那裏的緊張和小心翼翼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完全的釋放。

而此時,我忽然感到了饑餓。

剛才在黃省長那裏吃飯,期間我們主要在說話,雖然喝了點雞湯,也吃了一些其它的菜,而且後來還吃了一小碗飯,但是對於我這種無肉不歡的人來講,這樣晚餐確實是一種折磨。有時候我在晚上的時候也不大吃東西的,那是因為喝多了酒。

我頓時就想去吃點東西了,最好是能夠喝點酒什麽的。與此同時,我想到了武書記。因為我得馬上為烏冬梅的事情做好準備。雖然如今距離她參加研究生考試的時間還遠,但是對於我來講現在做準備是必須的了。

而且現在我似乎也明白了黃省長讓烏冬梅叫我老師的真正含義了:不僅僅是因為要讓她考我研究生的問題,還很可能有一種拉開我和她關係的意圖。

現在,我心裏有了一種對烏冬梅的深深的愧疚,我不知道她還將要陪伴黃省長多長的時間。而且上次黃省長對我講過他的想法——他竟然想要娶烏冬梅!

那時候我是從他的政治前途勸說了他,而且他也因此不再提那件事情了。但是今後呢?今後他還會有那樣的想法嗎?

婚姻,是需要感情基礎的。如果烏冬梅並不喜歡他的話,如果她不得不因為他的權勢而屈從於他的話,那麽這樣的婚姻對她來講不就是一場悲劇嗎?

考研......對,這或許可以成為烏冬梅脫離他的一種途徑。這不僅可以讓她不再是保姆的身份,更可以讓她今後有一份正式的工作。還有可能就是,她會因此獲取她需要的愛情。

想到這裏,我即刻給武書記打了個電話,“領導,出來喝點夜啤酒可以嗎?”

他很高興的聲音,“馮市長啊。你怎麽想起今天請我喝夜啤酒啊?真不湊巧,我在北京出差呢。到教育部辦點事情。我回來後再說吧。”

我心裏很是失望,“那行。武書記,我問你一件事情,學校安排好了我和誰一起招收研究生的事情了嗎?”

他笑著說道:“我還正說準備征求你的意見呢。這樣吧,這件事情你自己確定,你覺得誰可以,然後對方也同意的話,我們就定誰吧。反正目前我們還沒有向上麵報明年的計劃,時間還來得及。”

我頓時為難,“武書記,你能夠幫我推薦一位嗎?”

他笑道:“我對你這個專業的教授不熟悉啊。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都會同意的。對了,你以前不是還有一個科研課題嗎?你可以把這個課題一並加上,這樣找人的話就容易多了。畢竟像你那樣的課題不是那麽好爭取的。對於學校來講,你的課題......對了,你好像是需要延伸研究是吧?那就更應該馬上確定你的合作人了,然後盡快把課題報上來。省科委正在備案呢。”

我倒是覺得他的這個主意不錯,我手上有課題的話,就更容易找到合作者。

其實很多人是不願意和別人一起招收研究生的,因為那就相當於是他做了大部分的事情而好處卻被別人拿走了。

所以,我覺得武書記的這個提醒很及時,而且也是一個非常穩妥的辦法。

當然,關於我帶研究生的事情並不僅僅是為了烏冬梅,這正如省教委冷書記的話那樣,作為從高校出去的人來講,要真的放棄學術的話,內心裏麵肯定是遺憾的。

不過,我不願意去找自己以前工作過的那所醫院的人,我對自己曾經那個科室的人太了解了。說實話,我覺得自己的同事中目前是副教授級別的那幾個人的水平都不怎麽樣。

如今真正搞學術的人太少了,很多人都是在混資曆。即使是教學醫院,裏麵不少的人在八小時以外要麽是喝酒娛樂,要麽是在做生意賺錢。真正能夠沉得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我的那個科研項目要麽不繼續研究下去,要研究的話就必須找到一個能夠沉得下心來的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真正的學者。

可是,這樣的人現在還有嗎?我深感懷疑。

有人講過這樣一句話:目前我們的國家有大學無大師,有教育規範而無教育思想。這樣的狀態下教育出來的學生根本就沒有自己的靈魂。

這樣的說法雖然激進了些,但確實也說明了目前我們國家教育的一種現狀。這說到底就是金錢社會的結果——教師們都唯利是圖了,那麽他們教出來的學生怎麽可能優秀呢?

如果國家放任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的話,我們的未來將非常的可怕。

任何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價值觀,都有自己的信仰。但是我們沒有。這才是根源之所在,這也是最為可怕的地方。

信仰是一個民族的原動力,信仰也是一個民族強大的精神支柱。

什麽是信仰?到今天很多人都還沒有徹底明白它的真正內涵。信仰,又作仰信。信心瞻仰之意。信,信奉。仰,仰慕。《法苑珠林》卷九四:“生無信仰心,恒被他笑具。”也就是說,對佛、法、僧三寶要有崇信欽仰。佛教強調修行之初,須立堅固的信心,不可動搖。

很多人都認為信仰似乎就等於宗教,等於宗教信仰。其實人類最早的景仰是來自對大自然的崇拜,我們的先祖由於知識的缺乏,對大自然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敬畏感。這種感情是完全出自內心的深處,也是最虔誠的信仰。

人類世界發展到封建時代,部分的人已經開始認識到自然的本來麵目,而他們又不想讓剩下的那部分還處於懵懂狀態的人明白真相。於是他們開始編織一個虛幻的神,並利用各種輿論讓自己和神發生關係,甚至不惜讓自己老爸或者祖先帶上綠帽子。

這個想象從春秋戰國開始,到兩漢開始彌漫,往下就開始糜爛。劉邦努力說自己老媽和一個不明來曆的腳印發生關係才有了自己,這在我們現在聽起來覺的好笑。但是在當時卻會產生統治者最希望效果,人民的心悅誠服。人民臣服的是統治者,更臣服他們身後的神仙老爸。

中國人是聰慧的種族,也是最善於治心的民族,從我們封建時代的統治藝術就能見幾分分曉。雖然後來很多外來的宗教傳入中國,白馬馱來了佛經,阿拉伯的商品帶來了古蘭經。但是這些都被我們聰明的統治者加以利用後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這時候人民的信仰活在統治者的謊言裏,謊言被戳穿的時候就會有危險。可能還會打到自己的嘴巴,統治者聰明,但人民也不是傻子總會有人會明白過來。所以中國的農民起義也往往喜歡打著神的名義,因為農民起義的當頭也不想參加入夥的其他人知道自己已經知道的秘密。

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因為統治的藝術是不能輕易去改變的,太多的人知道了統治的秘密,就不再需要統治了。曆史在他的條件還沒有成熟的時候,總在做無限的循環。江山易主,浪花淘盡英雄,但是奴役的技巧不會輕易改變。

於是,人民總是生活在一個又一個謊言裏。一直到近代社會,甚至是現在也依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