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102章

第2102章

不過她也不笨,現在我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前麵對我說了那麽多,很可能就是為了後麵的這件事情。

而對於我來講,也隻能盡量想辦法幫她。

還別說,她的動作真快,當天下午市教委就打好了報告,然後就送到了我這裏。我拿著報告去到了朱市長的辦公室,“朱市長,這份報告還是你簽字吧。我馬上給省招辦打個電話就是。這可是你分管的工作,我簽字不合適。”

她笑道:“你是常務副市長,簽字也可以的。”

我即刻正色地對她說道:“不可以。你分管的工作,我怎麽能夠簽字呢?我知道你覺得無所謂,但是這樣的事情被傳出去了的話,我會被人議論的。我們還是按照規矩來。”

她看著我笑,“你呀,也太小心翼翼了吧?得。我簽字就是。然後我讓他們盡快送到省招辦去。打招呼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啊。”

我笑道:“行。我答應了的事情肯定替你辦好。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事情就一定能夠辦得下來啊,我盡量吧。”

她笑道:“你沒問題的。那裏是你的根據地,你現在說話一樣管用。”

我不禁苦笑,“我真的不敢保證,因為我不知道這樣的名目是不是符合規定。說實話,以前我在那裏當主任的時候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我盡量吧。好嗎?”

她笑道:“行。你盡量吧。拜托了。”

我反複這樣對她講的根本原因在於:我不想把一件事情說得太滿,我要求自己從此要養成這樣的習慣。雖然這件事情我的把握性很大,而且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事情,但是我依然要去自己一定要這樣回答對方。這不是小心翼翼,是原則。

我回到辦公室後就給商壟行打了個電話,把市教委的事情對她講了一下,最後我說道:“商主任,這件事情沒問題吧?如果名目上不合乎規定的話,你替我們想一個名目,我手上確實沒有錢了,但是我們又急需。我們太窮了啊,就算你對我們扶貧吧。拜托了。”

她頓時就笑,“你這話說的,聽起來太可憐了。行,我看了報告後再說。你放心吧,我會盡量想辦法的。不就幾十萬塊錢的事情嗎?多大個事兒啊?”

我大笑,“商主任,我知道你那裏有錢,我從那裏離開的還不知道?太謝謝了。”

她笑道:“你謝我幹什麽?我們單位的錢還不是你在的時候掙下的?現在你開口了,我能夠不辦?更何況又不是你的私事。”

她的話讓人聽了後覺得很舒@服,這就是她的優點之一。我隨即就說道:“很久不見你了,有空叫上老主任我們一起坐坐吧。”

她笑道:“好啊。我來安排吧。你們市的財政那麽困難,我怎麽忍心讓你請客呢?”

我大笑。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可能一個電話就解決問題了。所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在我們這個國家是非常重要的,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關係經常在其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最近我總感到有些別扭,因為我手上的有些事情不得不去給柳市長匯報,但是每次看見他的時候我心裏總是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朱市長上次提醒過我關於蘇雯的事情,我也覺得柳市長當時對我講那件事情是別有用意,而且他還是當著班子成員的麵對我講的,似乎是一種故意。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這是為了挑撥我和陳書記之間的關係。我有些不大理解:我和陳書記如今的關係他是知道的,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還嫌我和陳書記的裂隙不夠大?

不,他這是在試圖讓別人瞧不起我。假如我真的和蘇雯好上了的話,這不但會讓陳書記對我更加反感,同時也會讓其他的人笑話我。我估計如今已經有不少人在背後傳言蘇雯和陳書記的關係問題了,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事情傳言的速度肯定是非常的快。

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句話是朱市長講的,她說的是柳市長。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從我知曉了他在背後幹的那些事情之後。

不過我是不可能不去和他見麵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我還必須把自己對他的厭惡深深地隱藏在內心深處。

以前我還經常去向陳書記匯報工作什麽的,現在我根本就不再去了。其實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自己以前沒有必要經常去向他匯報工作。我是市政府這邊的人,幹嘛要去向他匯報啊?

當然,我這僅僅是在臆想,畢竟當時的情況不一樣。

這天,我去向柳市長匯報財政工作方麵的事情。最近市財政越來越緊張了,我羅列了幾個可以向省財政要錢的目錄,這是我認真閱讀了最近省裏麵的文件並和下麵的部門進行研究後的結果,這樣的方式至少可以暫時緩解一下我們目前的困難,而且我們能夠拿到錢的把握也很大,畢竟我可以得到黃省長的支持。更何況全省財政工作會議馬上就要召開,這正是我們向上麵要錢的好機會。

作為貧困地區來講,必須要學會隨時去向上麵要錢,這是很多貧困地區共同的做法。而這樣做的前提條件有兩個:一是研究透政策,二是把握住機會。

省裏麵的文件很多,政策也很多,所以看文件也是一門學問,必須要認真領會其中最關鍵的內容,特別是資金的扶持上。文件的內容往往不是那麽明顯,需要從字裏行間去認真領會。機會就是得想方設法去認識文件裏麵規定的項目資金主管部門的領導,而且還必須是主要領導,這也是能夠拿到錢的關鍵。

這天,當我向柳市長匯報完畢了這幾件事情之後,他很滿意地對我說道:“你去辦就是。不要怕花錢,用少量的錢獲得大筆的資金,這很劃算。如果需要我出麵的話,你隨時告訴我就是了。”

我點頭。他說的是真話,是實話。

隨即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叫住了我,“馮市長,別忙嘛。來,我們去那邊坐坐。我和你很久沒有交流過了,我們隨便聊聊。”

我不可能拒絕,而此時,我的內心是非常忐忑的,因為我很擔心他馬上要和我談及到那次常委會上發生的事情。

我和他去到了會客區的沙發處坐下,他點上煙,隨即就歎息著說道:“馮市長,說實話,我很欣慰,因為組織上給我配了你這樣的一位好助手。同時我也很感謝你,因為你做了那麽多的工作,讓我輕鬆了不少。我剛到市政府這邊來工作是時候很多東西都不懂,全靠你幫我撐起。以前我有時候的脾氣不大好,你也從來不計較。馮市長,說真的,你很讓我敬佩和尊重。”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今天,這一刻,對我說出這樣的一些話來,讓我頓時非常的吃驚,同時也在內心緊張與惶恐:他這是什麽意思?我急忙地道:“柳市長,您千萬別這樣說。我是您的副手,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我馮笑其它的事情可能不懂,但是我隨時都在告誡自己必須懂規矩。按照部隊的說法,那就是作為部下必須要學會在首長的口令下隨時的稍息和立正。柳市長,您這樣的話讓我感到非常的惶恐。”

他笑著朝我擺手道:“馮市長,你這就不對了。我們是同事,你這麽惶恐幹什麽?我就那麽可怕嗎?我和你是親密的戰友,我們之間不要搞得那麽生分嘛。其實我也知道你很難處,在這件事情上我以前也有責任。後來我就想,假如我是你的話該怎麽辦?於是我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在有些事情上做得確實是過分了些。你看,後來我不是都改了嗎?隻要是你的工作,我都是在大力支持。你說是不是?”

他的話說得很真誠,但是我知道他這不過是一種虛情假意。不過我隻能配合著他把這場戲繼續演下去,於是就笑著對他說道:“您這樣說就讓我太無地自容了。以前的有些事情其實還是我做得不好。不過我確實沒有任何的壞心,隻是我當時太性急了。那時候市委那邊壓下來的任務太重,您又是剛剛過政府這邊來,對有些情況還不是很熟悉。我做得不好的是沒有把有些情況詳細向您匯報。所以,問題還是出在我這裏。”

他再一次朝我擺手,“得。你別說了。問題究竟出在什麽地方我自己最清楚。馮市長,你這人吧,怎麽說呢?嗯,有時候太小心翼翼了。上次的常委會你沒有參加得了,不過當時的情況你現在肯定是知道的了,是吧?嗬嗬!你別多想,我怎麽會相信那樣的話呢?你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我還不了解?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本分,而且總是踏踏實實地做自己的事情。你本想遠離是非可是是非卻一直在跟著你。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非你不是我們上江市的常務副市長。所以啊,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回避有些矛盾。怕什麽?一個人隻要內心無私無畏,你的天地自然就寬了。我覺得自己還算是很了解你的,並不會因為某些人的挑撥就對你心懷疑慮。更何況你我的職務是上級組織部門需要考慮的問題,你我自己說了都不算數。你說是吧?”

如果不是我早已經了解到了他在背後做的那些事情的話,此時我一定會被他的這些話所感動。不過此時我必須得感動一下,隨即我就說道:“柳市長,謝謝您,謝謝您對我的這種評價。您說得很對,我這個人並沒有什麽野心,我的原則就是做好當下,做好自己現在手上的一切工作,至於其它的事情嘛,我根本就懶得去管。前麵我已經講了,您是我們這個班子成員中的班長,我是副班長,副班長服從於班長這才是我的本分,而且我自認為自己一直在這樣做,柳市長,請您放心,今後我也會一直這樣的。因為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他點頭道:“我完全相信你的這些話。我今天找你談呢也沒有別的什麽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交心。還有就是想對你說說我內心的真話,因為我很擔心那次常委會上的事情影響到了你的情緒,甚至會影響你工作的積極性。剛才聽你這樣講了,我也就完全地放心了。馮市長,我覺得吧,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必須以工作為重,不過我們畢竟是市政府的主要領導,我們總得有一定的決策權吧?有些人的做法確實太過分了,而且是越來越過分......哎!”

我沒有接嘴。

我估計他此時肯定特別的希望我能夠接嘴,但是我偏偏就沒有。因為我不想摻雜在他和陳書記的矛盾裏麵去。

也許此刻他還正希望我問問他為什麽要和陳書記鬧翻什麽的,然後以此對著我發現他對陳書記的不滿。

我當然不會上這樣的當。所以,我用沉默去和他相對。

他感覺到了我的這種淡漠,隨即就朝我輕輕地揮手道:“好吧,馮市長,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聊。希望下次我們相互之間能夠更坦誠,交談得更深入一些。”

我客氣地道:“好的。”

然後站起來準備出去,可是他卻再一次地叫住了我,“對了,馮市長,還有一件事情。”

我看著他,但是沒有說話。

他在看著我,然後緩緩地說道:“省委組織部的林部長最近找我談了一次話。”

我心裏很是詫異,不過我卻依然的麵如止水,“哦。”

可能是他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的毫無反應,隨即就擠出了一絲笑容來,然後朝我揮手道:“沒事,我隨便說說。”

我朝他笑了笑,“柳市長,那我回辦公室去了。”

他沒有再說什麽,我即刻轉身。出了他的辦公室之後我頓時就感覺到全身一陣輕鬆,而且我隨即就在心裏暗暗地覺得有些好笑:剛才我的那種表現肯定讓他感到非常的鬱悶。

確實也是,當一個人心裏有著很多話想要對別人講,很想一吐為快的時候,結果卻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興趣聽下去,這不鬱悶才怪呢。

我不是故意要這樣,而是我確實不想介入到他與陳書記的矛盾之中。雖然我心裏對他內心的想法有著一種好奇,但是我不得不克製住自己內心裏麵的這種好奇。因為我知道,像這樣的好奇必然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關於柳市長和陳書記的事情我已經給林育和黃省長都講過,所以他們完全了解情況。至於林育為什麽要找柳市長談話,她究竟對他談了什麽,現在的我並不特別的感興趣。我心裏在想,這些事情我要想知道的話很簡單,一個電話就夠了。

不過我暫時是不會去問林育的,因為我在想:如果林育覺得有些事情是需要我知道的的話,她肯定會告訴我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刻意去問她。

不過現在我更加相信自己以前的那個分析的正確性了:柳市長並不是要把陳書記怎麽樣,可能他真的就是隻想真正擁有自己的一些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