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116章

第2116章

接下來又研究了幾件事情,其中一件事情是關於全市出租車起始計價的問題,還有就是對出租車車型進行調整的問題。目前上江市出租車的起步價隻有四塊錢,而且還有黃包車的競爭壓力,這個價格確實是低了些。此外,上江市的出租車各種車型都有,這對城市的風貌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未來提升城市的形象,所以出租車的車型應該相對高檔一些,比如桑塔納什麽的。

這些都是發改委的負責人匯報的情況,也是他們提出要進行改革的理由。

我很是詫異:怎麽會在這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來?不過我隨即就明白了這是為什麽——因為這件事情裏麵包含著某些人的巨大利益。而出租車起步價的問題隻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要知道,隻要上江市完成了城市的改造之後,未來城市的規模將會變得大得多,而且黃包車的數量也將受到控製。就目前而言,黃包車幾乎充滿著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這固然方便了市民的出行,但是卻對城市的交通狀況造成了巨大的問題。隨著城市化進程的深入,這樣的現象必須要發生改變。於是在未來,出租車就會成為這座城市市民出行的主要工具。

一座城市出租車的需要量是非常巨大的,如果政府指定了某種車型的話,那麽負責此項工作的人就必定會在汽車製造商那裏獲取巨大的利益。

所以,我首先對這兩件事情提出了反對意見。我即刻就講道:“我認為這兩件事情都應該暫時緩一緩。第一,目前城市的改造才剛剛開始,出租車的問題並不緊迫。

第二,出租車收費的問題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這樣的問題不應該拿到政府常務會來研究,而應該采用聽證的方式,這件事情涉及到老百姓的利益,要聽聽老百姓的意見。

第三,關於車型的問題,我覺得我們更不需要現在來研究這個問題了。我們在未來很短的時間內就會生產出我們自己的家用轎車,這不是我們城市今後最好的出租車車型嗎?

這固然有地方保護主義的色彩,但是對於我們未來企業的發展是非常有好處的。

而且據我所知,其它有汽車製造廠的省份,它們也一般都是用本地生產的轎車作為出租車的。既然有這樣的先例,我們為什麽不可以?所以,我覺得這兩件事情不應該在今天研究,放一放為好。”

有人就問我道:“出租車起步價的價格進行聽證,老百姓會同意漲價嗎?”

我說道:“我們應該相信市民的覺悟。出租車的起步價確實低了,隻要向大家講清楚道理和出租車司機的困難,我相信大家還是可以理解的。對於涉及到民生的事情,比如今後水電等價格的調整,都應該進行聽證。”

接下來其他的人都讚同我的觀點,最後柳市長總結發言,“根據大家的意見,我也覺得這兩件事情暫時不宜進行。

第一,出租車起步價的調整應該進行聽證,在聽證後由物價部門出具正式文件進行調整。第二,出租車車型的事情暫緩研究,等我們的城市建設基本上完成後再說。

目前我們這座城市的交通比較混亂,雖然經過了幾次整頓,但是效果都不大好。這不是我們工作做得不好的問題,而是我們這座城市的黃包車太多,還有就是市民的交通意識有待提高的問題。”

今天的會開得很順利,研究的所有議題都沒有出現多少不同的意見,所以時間也就沒有花費多少。

會議結束的時候還沒有到午飯的時間,回到辦公室後金市長就跟了進來,他坐到了我旁邊的位子上,“馮市長,今天關於出租車的那個議題,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我詫異地問他道:“你為什麽這樣講?”

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我總覺得好像不大對勁。你想想,以前凡是提到政府常務會上來的議題幾乎都是通過了的,這件事情明明從道理上講不通,為什麽會提到會上來呢?”

我怔了一下,隨即就笑道:“也許是有人自己覺得很有道理吧?反正我們是因事論事,既然是政府常務會,我們總得按照實際情況,按照規矩決策問題吧?”

他站了起來,不住搖頭,“反正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大對勁。馮市長,如今我們上江是多事之秋,我很擔心你會因為這件事情得罪人。”

我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觸及到某些人的利益。這些在我今天發言前都想到了。我說道:“反正我是站在公事公辦的立場上談問題,得罪了人也無所謂。況且這件事情大家的意見都差不多,而且最後是柳市長定的板,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

他搖頭苦笑道:“馮市長,你應該清楚,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你首先開口反對,後麵的人也不會那樣講......雖然你的意見是對的,但是......算了,不說了,我隻是來好心提醒你。

我聽說方書記對你的印象不錯,說不定你最近會被提拔的。我隻是擔心有人會因為這件事情對你懷恨在心,給你製造麻煩罷了。現在很多人都是這樣,涉及到公事上麵倒是無所謂,可是一旦牽涉到個人利益了,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話中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覺得無所謂:我們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去考慮某些人的個人利益,否則的話這個社會會成什麽樣子?

不過我很感謝金市長對我善意的提醒。

他從我辦公室出去後朱市長就進來了,我指了指剛才金市長所坐的那個位子,可是她卻去坐到了我的對麵,“馮市長,今天你回省城去嗎?”

我搖頭,“今天不回去了。明天要上班,懶得跑。”

她看著我,“回去吧,我想請你吃頓飯。”

我很是詫異,“就在這裏一起吃飯不可以嗎?為什麽非得要回省城呢?”

她頓時就笑,“我家男人今天過生日,我不想請別的人,就準備請平日裏關係走得近的幾個朋友。”

她的話讓我覺得很溫暖,因為她把我當成了她的朋友。我隨即就說道:“那行,我下午晚點回去就是。”

她即刻就站了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那就說定了啊。哦,對了,不準送禮,不然的話我會很不高興的。我們是同事,是朋友,大家最好簡單隨便一些為好。今後你過生日或者有其它喜事,我也不送。送來送去的,很麻煩。”

我笑道:“那行。”

她朝我笑了笑,離開了。我心裏在想:既然她專門來叫了我,我肯定應該送一份禮物才是。禮多人不怪嘛。

不過我隨即就相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她為什麽專門來對我講這件事情?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把我當成了朋友?

不應該完全是這樣吧?難道她今天還會把朱丹叫去?對,肯定是這樣。想到這裏,我心裏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看了看時間,我正準備去吃飯,蘇雯卻進來了,她對我說道:“馮市長,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我心裏有些詫異,也有些不情願,但是卻不想拒絕她,於是就去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位子。

可是她卻和剛才來的金市長一樣去坐到了我對麵。我心裏頓時就笑,因為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心理學上的問題——

據統計,如果有兩個人在坐著交談,那麽若是兩個男人的話,多半是喜歡肩並肩並排坐著,而若是兩個女人,則更喜歡麵對麵坐著。

這種現象的根本原因是由於男人偏於理性,而女人偏於感性,男人的理性決定著他不願目光的對視而影響內心的思考,而女人的感性決定著她們願意對視著交談而感受彼此的真誠。這兩種不同形式的交談,其實準確地反映了男女之間的差異。

其實據我觀察後發現,一男一女在交談時,他們麵對麵與並排坐的幾率竟然各占一半,但無論是並排坐還是麵對麵,總是女性注視著男性,而男性的目光總有些遊離,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這其中的道理也很簡單,因為男人覺得麵對麵坐著似乎有種被控製的感覺,不是那麽自由,好像一方在對另一方訓話一樣,而並排坐則顯得平等了許多;而女性卻覺得麵對麵坐著更加親切,注視著對方的眼睛,能更深切地感受到對方傳遞來的氣息,而並排坐則顯得沒有安全感,因為不知道對方在交談的時候是否想著其它的事情。

事實上,這個有趣的現象雖然形式不同,但實質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擁有更真實的交流,為了達到更佳的交流效果。

我從來不會輕視這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學問,因為我們通過這些細致的觀察,就能更好地掌握與人相處的規則,更好地處理人際關係。

我麵前的她正在看著我,“馮市長,我覺得您今天不應該反對那件事情。”

我心裏再一次詫異:金市長來對我講這件事情倒是很正常,畢竟他和我是一個級別的。可是蘇雯僅僅是市政府辦公廳的副秘書長,她這樣的語氣有些批評的意味,而且她本來就不應該來對我講這樣的事情,因為我們的級別不對等。

不過我隨即就相到了一點:或許她知道點什麽,也可能是她在關心我。於是我微笑著問她道:“為什麽?”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一下,“對不起馮市長,也許是我不應該來對您講這件事情。”

我依然在朝著她微笑,“沒有什麽應該或者不應該的。你講吧,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麽這樣說呢。”

她這才說道:“馮市長,您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是陳書記的意思。”

我頓時大吃一驚,“怎麽會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柳市長應該清楚啊?他為什麽沒有提前和我溝通?”

她搖頭道:“具體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天有人在對陳書記講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好我在場。”

我頓時就明白了:她說的是在某個私下場合的時候,一個人對陳書記講了這件事情。不過我心裏還是很詫異,因為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把這樣的事情拿來對我講。

此時,我似乎就明白了:這件事情或許根本就是柳市長給我下的套,他的目的應該是讓我和陳書記的矛盾更加激烈。很明顯,柳市長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麽急地把這個議題在市政府常務會上提出來。

不過我還是覺得無所謂,因為我認為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的過錯。而且,即使是我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是陳書記的想法,我也會提出反對意見的。

我隨即就說道:“小蘇,我覺得自己的話沒有錯。我完全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在談那個問題。而且,我不相信陳書記會同意那個人的這種不合理的要求的。”

她看著我,“馮市長,我沒有別的什麽意思。隻是我聽說您最近和陳書記的關係有些緊張,所以才來善意地提醒您一下。”

我看著她,“謝謝你,小蘇。”

她的臉又紅了一下,隨即就緩緩地站了起來,“馮市長,您別給其他人講這件事情。可以嗎?”

我朝她微笑道:“你放心吧。我很感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情。小蘇......我聽說你和陳書記......”

她的臉更紅了,“馮市長,難道您也相信嗎?”

我朝她微微地笑了笑,“小蘇,其實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職務的高低,我們有很多事情比事業的進步更重要。特別是對一個女人來講更是如此。你說是嗎?”

她看了我一眼,“馮市長,我知道的。謝謝您。”

我笑道:“你謝我幹什麽?我可是什麽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