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284章

第2284章

第二天一大早我回到了上江市上班,下午的時候接到了阮婕的電話,她告訴我說孩子回家了。

我頓時就明白了,“你答應了他的要求?”

她沉默了一瞬之後就發出了歎息聲,“還能怎麽辦呢?”

我也歎息,“阮婕,你想過沒有?今後他再來找你的話你怎麽辦?”

她再一次沉默,隨後才說道:“再說吧,我相信他不會了。我已經對他說清楚了,而且也告訴了他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他那樣的話你居然也會相信?以前你和他不也早就“說好了”嗎?

不過我沒有去對她講那樣的話,因為我覺得讓一個女人失去希望是一件殘酷的事情。不過我心裏很是擔憂:這件事情遲早是會再次出現的,到時候阮婕又怎麽辦?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卻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第二天上午,秘書小徐來對我說有個人想要見我,他說自己的省招辦阮主任的丈夫。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先前把一切都考慮得太簡單了。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馬上給阮婕打個電話。我對小徐說:“你讓他在外邊等一下,等我把手上的這份文件處理完了後再說。”

小徐出去了。剛才,在我聽到小徐的通報後的那一瞬間,我居然沒有絲毫的緊張感覺。而我決定不即刻地見這個人,一是我需要時間和阮婕通電話,二是我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對方: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慌張。

撥通了阮婕的電話,我即刻對她說道:“他跑到我這裏來了。現在正在我辦公室外邊等著。”

阮婕很驚慌、憤怒的聲音,“他想幹什麽?”

我“嗬嗬”地笑,“他想幹什麽這不是很明了的事情嗎?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害怕什麽。既然他是以你的名義來找的我,那我就見見他好了。

像這樣的事情我是無法回避的,回避了反而容易惹出事情來。不過阮婕,我覺得你應該去和他好好談談,他這樣做很危險,不是別人危險,而是對他自己和你都是一種危險。

我想,他要找的人可能不僅僅隻是我一個。你說是嗎?”

她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我沒有那麽多的男人。”

我頓時感覺到她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急忙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冷書記那裏……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即使冷書記已經接受了他的敲詐,但是對你今後的影響可不好。冷書記畢竟是你的領導。好了,他現在正在外邊等著,我馬上見見他,看他來找我究竟是什麽事情。”

她說:“我馬上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離開你那裏。我想不到這個人竟然這麽混賬!”

我急忙地道:“你別那樣做。我剛才說了,回避不是辦法,既然他來了,我就應該見見他,這樣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麽。好了,就這樣吧。”

隨即我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用座機告訴小徐說:“你現在請他進來吧。”

不多久,一個人就被小徐帶進來了。我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自己的辦公桌。

我是第一次見到阮婕的前夫,我想不到他的身材居然如此魁梧。一米八多的身高,看上去很壯實,也很帥氣。不過我感覺不到他的氣場。

也許是我此時的氣場壓住了他。

我朝他伸出了手:“你好。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請坐吧。”

隨即我吩咐小徐給他泡一杯茶,然後問他道:“你貴姓啊?”

他的眼神裏麵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回答我道:“鄙人姓賀。”

我點了點頭,即刻請他去到會客區坐下。他沒有一點的緊張,似乎在心裏並沒有把握這個市長完全地看在心裏。

不過這也不奇怪,我聽阮婕告訴過我他是出生於一個不錯的家庭,所以他曾經肯定見過不少與我同樣級別甚至更高級別的官員。

而且我由此也大概可以判斷出一點:或許他真的已經去找過冷書記了,或許冷書記已經接受了他的敲詐,所以才使得他能夠在我麵前如此的淡定。

我在心裏冷笑。此刻,我真的沒有一絲的恐慌,反而地更多的是好奇心。

小徐給他泡好了一杯茶後離開了,我翹起了二郎腿,然後微笑著問眼前的這個男人,“賀先生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他的眼神裏麵再次出現了一絲的詫異,或許他還是想不到我竟然會如此鎮定。他說:“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久聞你的大名了,所以想來拜訪、認識一下你這位大市長。”

我“嗬嗬”地笑,“聽你這樣說,我不勝榮幸。”

他隨即從身上摸出煙來,我看是一包軟中華,應該是他在我辦公室外邊的時候剛剛撕開了香煙的包裝口。我估計是他今天特意買的這包煙。

這樣的一包煙價值近八十塊錢,其成本最多不會超過兩塊錢。我對香煙的成本構成還是比較了解的,說到底這東西完全就是一種暴利。不過抽煙的人很奇怪,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喜歡價值昂貴的香煙,其實這東西已經脫離了它的價格價值了,它體現出來的是一個人的身份。

我麵前的這個人今天特意地去買了這樣的一包煙,這說明他需要用這東西來抬高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希望以此給自己壯膽。

他從煙盒裏麵抽出一支香煙來遞給我。我朝他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會抽煙。你隨便吧。”

他替自己點上了煙,然後噴出一口煙霧。說實話,他抽煙的動作一點都不優雅,一看就是那種長期打牌賭博的人才會有的抽煙動作。

我就這樣看著他,微笑著。

他沒有來看我,一直在抽煙。我感覺到了此時他內心中的猶豫。

終於地,他抽完了這支煙。隨即他將煙頭狠狠地壓在了我們麵前的茶幾上的煙缸裏麵。然後他對我說道:“馮市長,今天我來找你,確實是有一件事情。”

我微笑地看著他,“哦?你說吧,什麽事情?”

他再次取出一支煙來點上,然後說道:“我想向你借點錢。現在我在做一個項目,手上的流動資金有些緊張。”

我心裏冷笑著,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哦?那你需要多少呢?”

他的精神一下就振奮了起來,“一百萬。可以嗎?”

我笑道:“你想,我怎麽可能借你錢呢?我們是第一次認識。更何況我手上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錢來。我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千塊錢,養家糊口基本上夠了。”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隨後說道:“你一個大市長,怎麽可能隻是靠工資吃飯?阮真真的那家酒樓不也是你開的?你住的還是洋房和別墅,你們這些當官的都很會找錢,區區一百萬對你來說不值一提。這我是知道的。”

我搖頭道:“賀先生,你錯了。酒樓是我的不假,我住的是洋房也是真的,但那都是我清清白白掙來的錢,與我現在的這個職務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還有就是,我覺得很奇怪,你怎麽跑來找我借錢呢?雖然我知道你和阮婕的關係,但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我憑什麽要相信你今後會還我這筆錢?即使要借錢,那也得阮婕來找我才是。因為我隻會相信她。嗬嗬!賀先生,我這人說話很直,你別在意啊?”

他講煙頭摁在了煙缸裏麵,即刻地對我說道:“我倒是很奇怪了,你這個市長長期勾引我老婆,現在看你這模樣,好像還心安理得似的!誰說找你借錢了?我是要讓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一百萬,算是我很客氣的了。

馮市長,不是我在威脅你,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如果我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了,你不但再也當不成你這個市長了,而且你還會馬上聲名狼藉。你說是吧?”

他終於地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也明確地告訴了我他今天來這裏的真實目的。我頓時就笑,“賀先生,我覺得你的話很好笑。我什麽時候勾引你老婆了?這話可不是隨便就可以說的。反而地,我現在馬上就可以報警,你這是在敲詐我,是犯罪。你明白嗎?”

他又一次地怔了一下,可能是根本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會如此的鎮定。不過他是不可能就此罷休的,隨即我就聽到他在冷笑,“馮市長,難道你需要我把你和阮婕幽會的照片拿出來給你看嗎?或者我把那些照片送給省委組織部的領導手裏?”

我再次地笑了起來,“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好笑。哈哈!我問你,阮婕現在還是你的老婆嗎?而且我現在是單身,即使是我去和她接觸,這又犯了哪門子的罪了?又對你產生了什麽樣的精神損失?哈哈!賀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隨你的便吧,如果你手上真的有什麽照片的話,你愛送給誰就送給誰吧。不過我倒是要提醒你,那樣的話你可是侵犯了我的隱私權,也是一種犯罪。”

他頓時就瞠目結舌地在那裏看著我。我繼續地對他說道:“說實話,你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你說你這樣一個大老爺們,你不踏踏實實去掙錢養活自己,卻偏偏去搞那樣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甚至為了錢不惜去綁架自己的女兒,這還是一個男人做的事情嗎?

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會對你的女兒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孩子的未來?再有,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竟然為了錢忍心把自己的前妻和親生女兒攆出他們唯一的棲身之所,我倒是想問問你,你這樣做於心何忍?”

他冷冷地道:“她就是一個賤貨,在外邊亂搞破鞋!如果我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早就把她的那些事情給捅出去了。”隨即他用一種古怪的眼神來看著我,“我倒是很奇怪,你這位大市長怎麽會看得上她那樣一個賤貨呢?”

我覺得這個人已經不可救藥,“你曾經是她的丈夫,卻需要一個女人養活自己,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想過她作為一個女人,身上擔負的壓力太大了嗎?想不到你反倒去指責她。好了,我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請你離開吧。

不過最後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再做了,這是犯罪。雖然你和阮婕已經離婚,但你還是你和阮婕那個孩子的父親。

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總會有一天會進到監獄裏麵去的。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替自己的孩子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情我會就當沒有發生過,賀先生,你好自為之吧。”

隨即,我站起身來就直接去到了自己的辦公桌處。我沒有去看他,現在在我的眼裏他就如同一團空氣一樣。

可是我隨即就聽到了他憤怒的聲音,“姓馮的!你他媽的少給我假模假樣的!你們這些當官的都是他媽的偽君子!一個個都是貪汙犯,都是流氓!今天我是好好來和你說話,下次在其它地方遇上你了,就沒有這麽輕鬆了。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隨即他就急匆匆朝我的辦公室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