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310章

第2310章

雖然現在是冬季,但夜色依然是那麽迷人。路邊的霓虹閃爍著,發出五光十色的炫人燈光,在夜空中映出環環燈暈,無端地增添了不盡的嫵媚,街上的行人擦肩而過,彼此享受著現代的繁華。

而進入到別墅小區裏麵後,才發現自己驟然間進入到了一個靜謐的世界。這裏與外麵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到了一個世外桃源。雖然我在這地方住過不短的時間,但還從來不曾有過今天這樣的感慨。

這裏真是一處富人的領地,即使是在這冬天冷清的夜色裏麵也處處散發出富貴的氣息。蔥綠的樹木,寬闊的水域,以及隱藏在它們之間的那一棟棟夜色下的漂亮別墅,這一切都顯示出了這裏的奢華。

我依然將車開到地下的停車庫裏麵,林育別墅的下方。當我從車上下來後就發現,她已經打開了地下室的門。雖然她並沒有告訴我說從什麽地方進屋,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形成了默契。

上到客廳裏麵的時候發現她竟然不在,不過我即刻就聽到裏麵的盥洗間裏麵有“唰唰”的流水聲。她在洗澡。

我坐在沙發上等候她出來。電視是開著的,前麵的茶幾上有剛剛泡好的熱茶。

我有些口渴,估計是今天喝了酒的緣故。倒了一杯喝下,頓時感覺有一種爽透了心的舒坦。

電視上播放的是一個家庭劇,婆媳關係之類的。我不禁在心裏想道:雖然林育貴為省委組織部的部長,但是她首先還是一個女人。

我看了一會兒電視劇,後來電視上就開始播放廣告。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電視劇裏麵的內容太假了,反正我沒有見到過那麽不講道理的婆婆。

林育出來了,她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質睡衣,頭發濕漉漉的。她看到我的時候就笑著對我說道:“馮笑,來,幫姐把頭發吹幹。”

我問她道:“你的吹風放在什麽地方?”

她說:“在電視下麵的櫃子裏麵,我就坐在沙發這裏,後邊有電源插頭。”

我去那地方找到了吹風,然後到了她的身旁,將吹風的插到電源上,然後開始給她吹頭。我捋起她的頭發,用吹風朝她發根處朝外邊吹。我開的是低檔,所以不用擔心把她燙傷。

這是一個細致活兒,必須一點點去吹幹她頭上的頭發。吹風的噪聲很大,完全遮住了電視的聲音。

差不多花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她的頭發吹幹,我的鼻息裏麵是她頭發上特有的芳香。

我拔掉了吹風的電源,然後放到茶幾上準備等它冷卻後放回到電視櫃裏麵去。林育笑著對我說道:“馮笑,你真不愧曾經是當過醫生的,想不到你這麽細心。馮笑,你給我按摩一下頭部,今天喝了點酒,感覺有些頭痛。你也順便說說那件事情吧。”

我說:“姐,你的酒量其實不小啊?是不是感冒了?不然怎麽會頭痛?你現在先吃點藥吧,預防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點頭道:“可能吧。這樣,你去酒櫃下邊給我找點藥來,應該還有感冒藥。”

我直接地就去了。此時,我感到有些心酸:不知道她以前感冒了是怎麽度過的,她是單身女人,平日裏沒人照顧她。其實她不應該住這麽大的別墅的,這樣會讓她更加地感到孤獨無助。不過我是知道,她住這裏也是一種必須,因為她是省委組織部的部長,應該享受這樣的房子。

找到了藥後我去給她倒了一杯開水,在開水裏麵摻了一點冷礦泉水後才連同藥一起遞給她。她一口就服下了。隨即她對我說道:“我躺在你腿上吧。你就這樣給我按摩頭部。”

我說:“姐,這沙發上不大方便,太窄了。我們去**吧。”

她笑著說道:“不去。到了那上麵,我會有其它的想法的。”

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來,“姐,有想法就來唄。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和林育之間很少開這樣的玩笑,隻是在很久以前的有一段時間裏麵我在她麵前顯得有些粗魯。其中的原因一方麵是我對她有了一種厭煩,另外就是她在那段時間似乎也很喜歡我那種方式。

不過後來我就很少這樣了,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讓我敬重,而且這種敬重完全是發生於我的內心。有時候我就會想:也許夫妻之間也是這樣,都需要有這樣一種磨合的過程。

她笑著對我說道:“你今天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還是黃省長的事。我想,你對我講這件事情一定有你的想法,我也必須認真對待,所以我必須重視。不過現在我有些頭痛,需要輕鬆一下才可以把有些問題想得更全麵。”

我說:“嗯。姐,那你躺在我腿上吧。”

於是她就躺在了沙發上,她的頭枕在我的雙腿上麵。我開始給他按摩太陽穴。她呻吟了一聲,“嗯,好舒@服。馮笑,你講吧。”

我一邊輕柔地給她按摩著,一邊對她說道:“姐,在電話上我已經給你講了事情的大概。我感覺黃省長好像對自己的今後喪失了信心,不然他不會那樣做。”

她沉默了片刻,隨即卻忽然地問我道:“你最近又見過烏冬梅?”

我心裏頓時就緊張了一下:糟糕,差點暴露了那件事情!我即刻地就回答道:“不是。是那天晚上在黃省長家裏的時候,我在給烏冬梅輔導的過程中她忽然就對我說了那麽一句。她還說,她不願意和黃省長結婚,她說如果那樣的話她母親肯定會被氣死。”

她問我道:“這樣啊。那麽,你當時怎麽回答她的?”

我說:“當時在黃省長家裏,我並不想和她談這樣的事情。我就說: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今天我得盡快幫你輔導完。”

她歎息道:“哎!馮笑,你做得對。有些事情你必須要注意回避。”

我說:“是啊。可是我卻不能完全回避。姐,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麽。不過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從這件事情上麵我感覺到黃省長的內心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我認為黃省長好像已經慢慢地在失去以前的鬥誌了。也許他覺得自己累了,所以才想到了退縮。不過姐,我認為對於他那種地位的人來講,如今一旦退縮之後就很可能會產生連鎖反應,因為力量是需要平衡的,一旦他退縮了,對方很可能就會借此機會發起攻擊,其結果將是非常可怕的。

姐,也許有句話我不該說。說實話,我並不認為黃省長就真的什麽問題也沒有,在如今的官場,沒有一點問題的官員可能一個都沒有,而級別越高的官員,他們的問題往往就很嚴重,如果上邊較真的話,那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她說:“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我繼續地道:“姐,我覺得吧,無論哪一級的官員,上邊的領導看重的還是這個人的能力和作用。我想方書記也一樣,他如今看重的是黃省長對汪省長的抗衡作用。如果一旦方書記認為黃省長起不到了那樣的作用了的話,那麽黃省長在他心裏的位置也就沒有了。姐,你說是不是這樣?”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才歎息著說道:“馮笑,你的進步真的很大啊。你能夠從這樣的高度去思考問題,這說明你真的是越來越成熟了。不過我在想,或許黃省長這樣做有他另外的想法,因為我覺得他不會犯那樣明顯的錯誤,他應該想得到你剛才所講的那種情況和後果。”

我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我覺得這也很難說,因為任何人都不可能不犯錯誤。也可能是他太喜歡烏冬梅了,還可能他真的喪失了信心。

對於他來講,也許覺得自己現在年齡大了,而且也到達了那樣的級別,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努力什麽的了。一個人隻要在意誌上鬆懈了下去之後,考慮問題就不一定會那麽全麵了。

這就如同我們去爬山,當到了半山腰累極了情況下,一旦覺得自己根本到不了山頂,然後一屁股坐下去了的話,就再也起不來了。還有就是,姐,我知道你剛才猜測的是什麽,你認為黃省長他可能是故意在向汪省長示弱,是吧?”

她說道:“也許是啊。難道你覺得沒有這樣的可能?”

我搖頭道:“雖然示弱也是一種計策,而且黃省長一直以來也多次使用,但是我認為這次肯定不是。如果他是為了示弱的話就絕不會那樣去做的。雖然他是單身,但畢竟他和烏冬梅的年齡差距太大,這樣的事情可是很多人都難以理解和難以接受的,包括上麵的領導。

所以,像這樣的示弱隻能傷及到他的自身,隻能讓他更快從現在的位子上退下來。這其實也就相當於是一種自殘行為。”

林易歎息著說道:“聽你這樣一講,我倒是覺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馮笑,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我說道:“姐,我一直在想,假如黃省長倒下了的話,即使是他沒有倒下,而是退到了第二線,那麽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都會因此而被連帶。這應該是必然的事情,畢竟汪省長的權力在那裏,而你目前的地位似乎還不足以與他抗衡,這樣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出現連鎖反應也就成了必然。

姐,我認為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勸說住黃省長,讓他不要喪失信心。你是他的學生,在他麵前什麽話都可以講,而我卻不行。所以這件事情的關鍵還在你這裏。”

她微微地搖頭道:“可是,他也不一定會聽我的。除非是我能夠有充分的理由去說服他。假如他真的完全地喪失了信心的話,我也很難勸說回來他啊。馮笑,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很固執的。”

我說:“優秀的人往往都比較固執,這是必然的。不過他應該也很顧及自己的麵子,是吧?我想,隻要斷絕了他想要和烏冬梅結婚的念頭,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她卻依然地搖頭道:“烏冬梅那麽年輕漂亮,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馮笑,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你說,女人再年輕漂亮,男人總有厭煩的時候吧?對了馮笑,烏冬梅以前是你的女人,黃省長雖然沒有問過你,但是我估計他也很懷疑此事。”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不會吧?我以前吩咐過烏冬梅,讓她千萬不要在黃省長麵前承認她和我的那種關係。我想,她應該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她說:“也許吧。那麽馮笑,你告訴我,這個烏冬梅是不是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黃老師家裏以前的那位保姆也很漂亮,他就不像對烏冬梅那樣迷戀。馮笑,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麽。是吧?”

我頓時為難起來,“姐……”

她說道:“這裏就我和你兩個人,有什麽不能講的?現在我想知道黃老師為什麽會那麽迷戀她,然後才可以找到辦法去做黃老師的工作啊。你說是吧?”

我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姐,這和黃省長喪失信心的事情沒有多大關係吧?而且……”

她即刻地就問道:“而且什麽?馮笑,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幹嘛吞吞吐吐的?在姐麵前你有什麽不好意思講的?姐管過你的那些事情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