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347章

第2347章

我忽然發現自己的世界觀在開水發生轉變,甚至是在開始崩潰。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了一種危機,不,是危險!我急忙地朝她舉杯,試圖去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因為我忽然感覺到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舉杯對她說道:“來,我們喝酒。”

她笑著與我喝下,但是卻即刻繼續在說道:“善良不是一種願望,而是一種能力。一個人的道德高低也許不重要,一個民族的道德高低就重要了。一個官員的道德高低也許不重要,一個執政集團的道德高低就很重要了。好人可能錯用壞人,但是壞人絕對不會錯用好人。

我們國家對幹部進行那麽多考核,但翻開幹部履曆考察表,居然沒有一條是對幹部的人性道德進行考核的標準。這就使得我們的幹部不必對下,更不必對自己承擔什麽道德義務,隻要唯上就路路皆通。馮市長,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

她的這番話讓我霍然從剛才的震驚中醒悟了過來,因為我忽然發現她在談了這麽多關於宗教的問題之後,其實最終還是在談及根本製度的問題。

這樣的問題在我們官員之間私底下交談倒是可以,因為那是我們內部的一種探討。但,她可是一位普通的醫生啊?作為普通的醫生,而且貌似不關心政治的一個人,她對我講這些東西的目的是什麽?洗腦?

要知道,我可是學過心理學的,心裏非常清楚洗腦的方式——洗腦其實就是向他人灌輸大量他們的理念、知識,使他人的觀念發生改變,變得相信他們那一套。這就是“洗腦”的原理。

她講的這些東西確實很容易蠱惑人,因為她講的東西很有道理,隻不過這些道理具有極強的欺騙性。

當然,也許這依然是我過於地**了。

我說道:“管醫生,你怎麽又把話題扯到前麵的那個問題上了?我隻知道一點,中國文化是世界各種文化中唯一沒有斷層的文化,中華民族雖然遭受過無數次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如今依然屹立於東方不倒、不敗。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我們中國文化具有極強的生命力。

這是事實吧?其實西方的文化,包括宗教更具有欺騙性,西方的文明史說到底就是一部強盜的曆史,就是一部侵略的曆史,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蝦這種殘酷的物競天擇的推崇者,我們是人類,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等的動物,追求和平才是我們需要的真正文明。

而我中華文化的包容性,融合性就恰恰是我們人類文明的體現,這也是我們中國文化、中華民族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的最根本的的原因。”

她說:“時代不同了,現代文明已經進步到了需要自由,需要人性得到全麵釋放的時代。”

我搖頭道:“自由隻是相對的,過度的自由就是自私,就是以個人的欲望為標準去衡量別人,甚至可能為了所謂的自由而去侵犯他人。而寬容、包容才是我們人類文明得以繁榮昌盛的基礎。管醫生,你前麵的那些理論雖然有些道理,但是我認為太極端了。還有就是,不同的文明也是需要不同的土壤作為根基的,在我們這個民族的土地上,中華文明才是最有生命力的。”

她剛才的滔滔不絕在此時已經變得詞窮起來,她苦笑著說道:“馮市長,現在我知道了我們國家為什麽發展這麽慢、文化為什麽這麽落後的原因了,那就是有你這樣一大批思想保守,不能接納當代文明理念的人存在。馮市長,我這樣說你不會生氣吧?”

我笑道:“我為什麽會生氣?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的話不對。文化沒有對與錯,就如同我們應該尊重每個人生活方式的不同一樣,我們對文化的態度也應該如此。西方文明有西方文明的長處,並不應該一概地去否定。你信仰西方宗教、崇尚西方文化,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能要求別人也和你一樣。這才是真正的自由。管醫生,你說呢?”

她笑道:“好吧,看來今天我們誰也沒有說服誰。來,我們喝酒。”

這下我倒是很好奇了,“管醫生,難道你是想說服我、讓我去信奉西方的那一套嗎?這樣的話對你有什麽好處?”

她急忙地道:“馮市長,我們今天隻是在閑聊,在探討好不好?”

我“嗬嗬”地笑,“我覺得我們今後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探討專業性的問題為好。專業性的問題是科學,科學是有客觀的衡量標準的,不像政治的東西那樣複雜和多麵性。而且我們兩個人去談政治性的問題毫無意義,而且說不定反而有害處。管醫生,你說呢?”

她笑道:“馮市長,你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今天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喜歡智慧的男人,作為男人,擁有智慧比擁有武力更強大,更令人崇拜。”

我苦笑著說道:“你這一會兒批評我,一會兒讚揚我的,搞得我都暈頭了。得,幸好我的神經很強韌,不然的話豈不是會被你搞瘋?”

她不住地笑,同時朝我舉杯,“馮市長,來,我們喝酒。”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吃飯、喝酒,最需要的還是大家都能夠暢談,這樣才不至於讓氣氛變得尷尬,同時也會因此而增加酒興。

後來,我們才在無意中發現周圍的人早已經散去不少,看了看時間,發現竟然已經是淩晨兩點過了。而此時,我也發現我們兩個人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喝下了近兩件啤酒。

我對她說:“我們回去吧,時間太晚了,再喝的話就天亮了。”

她說:“好,我們回去。”

這時候我才忽然地注意到她說話的聲音已經變得含糊不清了,看來是她已經喝醉了。

我叫服務員過來結賬,可是管琴卻大聲地製止住了我,“馮……市長!我們說好,好的啊,我付,付賬!”

我對她說道:“都一樣,你的心意我已經領了。你看看,你都要醉了。”

她在看著我,“誰說我醉了?我,我們再喝,看,看誰,誰醉了?”

我苦笑,“好吧,你沒醉,是我醉了。”

不過我沒有再堅持,隻好讓她付了帳。其實也不便宜,我們兩個人這頓飯花了五百多塊。她付錢後很高興的樣子,隨即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借你的胳膊用一下可以吧?我,我有點冷。”

她的腳下已經變得蹣跚,我不好多說什麽,隻是朝她微微地笑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