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370章

第2370章

這天晚上,黃省長在中途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們上江的事情把汪省長搞得有些被動。說一句公道話,他其實一直還是非常支持你們的工作的,結果方書記發出了那樣的指示,反倒讓汪省長有些難堪了。”

我急忙地解釋,“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有說省政府不支持我們工作的話啊?就是方書記問了一下我們存在的困難,於是我們就實話實說了。誰知道方書記會那麽重視呢?”

黃省長歎息著說道:“特殊的時候,特殊的人講了特殊的話,這就很容易讓人多心啊。”

林育忽然地說道:“黃老師,我倒是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對於方書記來講,維持好以往固有的平衡才是他最需要的局麵。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方書記對你們省政府今年的有些工作感到不滿的一種表示。我們江南省是內陸省份,我們的發展速度太慢了,今年的GDP排在了全國的後麵,他當然心裏不滿意了。對了,聽馮笑講,那天方書記還吟誦了一首王安石的詩: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黃老師,這不就正好說明了方書記內心的那種不滿嗎?”

黃省長點頭道:“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據說當時小馮解說得倒是很不錯。是吧小馮?”

我點頭,“我隻能那樣解說啊。他可是省委書記,我總不能把他最真實的想法講出來吧?”

黃省長說道:“你是對的,方書記固然不是曹操,你也不能做楊修啊。小馮,你現在成熟多了。”

林育也點頭道:“是啊。我一直擔心馮笑在方書記麵前出現不好的狀況,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了。”

黃省長笑道:“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嘛。高校出來的幹部,至少在知識結構上是沒有問題的。”

我急忙地道:“其實,我也是遇巧,是運氣好。如果不是我正好在前不久讀過這首詩的話,那天也答不出來那個問題。”

黃省長搖頭道:“你這不是偶然,是你平時喜歡看書的必然結果。當然,這裏麵也有運氣的成分在,不過我始終還是相信那句話:機遇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

林育即刻地就問了黃省長一句話,“黃老師,您看,馮笑這次的選舉不應該會出任何的問題了吧?”

他笑道:“有你這位省委組織部長在,再加上方書記目前至少對馮笑還算是比較欣賞,所以不應該有任何的問題。不過,這還得看運氣,如果萬一小馮太過倒黴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黃省長,您指的是……”

他笑著安慰我道:“你別緊張,我說的隻是萬一,而且這種萬一出現的幾率是非常、非常的小的,除非是你黴透了。”

林育試探著問他道:“黃老師,您的意思是說,萬一在他選舉前,上江市忽然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嚴重責任事故。是這樣吧?”

黃省長點頭道:“是這樣。這樣的事情完全就是運氣的問題了,因為這樣的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預測和阻止。前幾年我們下邊一個縣裏麵不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嗎?正好在換屆選舉前,一輛載滿了學生的公交車翻到了懸崖下麵,死傷慘重。代縣長因此被免職。不過這畢竟是個例,我說了,除非是特別倒黴的情況,所以小馮你也不用緊張。”

我苦笑著說道:“如果真的遇到了那樣的情況,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那也就是命中注定。”

這時候烏冬梅忽然說了一句,“馮老師是好人,不會那麽倒黴的。”

黃省長頓時就笑,朝我們舉杯,“既然冬梅都這樣說了,那就一定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

林育卻皺著眉頭說道:“黃老師,您不那樣說倒也罷了,您說出了那樣的話來,我怎麽覺得心裏瘮得慌啊?”

烏冬梅笑道:“我有辦法。”

我們都去看著她。她笑著說道:“去拜一下菩薩吧。”

黃省長和林育即刻地就異口同聲地反對道:“不可以!”

烏冬梅的臉頓時就紅了,她詫異地去看著黃省長和林育。我急忙地解釋道:“我的黨員,又正好處於這樣的特殊時期,拜菩薩這樣的事情要是被別人看到了的話,會惹出麻煩來的。”

烏冬梅看著我們,“你們都真的相信共@產主義?”

不僅僅是我,此時,黃省長和林育都尷尬地怔在了那裏。

烏冬梅的話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這讓我們頓時都尷尬不已。

剛才,我們把有些問題談得頭頭是道、理所當然,但是卻偏偏忘記了我們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

頓時地,我們一下子都陷入到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我忽然地意識到隻能由我來打破這樣的沉默,因為我畢竟是烏冬梅的老師。我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個……冬梅,你今年不回去過年嗎?”

她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唐突了,急忙地就去看了一眼黃省長,隨後才回答我道:“明天就回去。”

我即刻地就說道:“黃省長,姐,我從明天開始到正月初三,都要在市裏麵慰問老幹部、貧困家庭,還有堅持工作在一線的幹部群眾。你們估計也得不到休息是吧?”

黃省長點頭道:“我也要去下邊的縣市慰問。今年省裏麵的主要領導都要下去,這是方書記安排的任務。”

林育點頭道:“是啊,我的任務是去走訪最基層的黨支部。估計得在大年十五之後才可以回來了。”

我即刻舉杯道:“那我提議一下,我們共飲一杯吧,祝我們來年都工作順利,身體健康,祝烏冬梅心想事成,順利錄取。”

黃省長笑道:“這個提議好。”

林育微微一笑,“來,我們碰杯。”

我們一起碰杯,然後一起喝下。

晚上,當我和林育一起從黃省長家裏出來,上到車上的時候,林育忽然地對我說了一句:“馮笑,這個烏冬梅,如果她繼續呆在黃省長身邊的話,會很危險。”

我詫異地問她道:“你為什麽這樣說?”

她輕聲地說道:“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她的內心裏麵對我們有著很深的怨恨。”

這是肯定的。我心裏在說道。不過我不知道林育的想法究竟是什麽,“姐,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