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407章

第2407章

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旦涉及到了個人的利益,我們的憂慮就會平白無故地多了許多,於是患得患失就成了一種必然。

我也曾想過是否請鍾逢來幫我代管這家酒樓,但還是被我否決了。如今她已經結婚,我不能再和她有過深的交往,我已經對她不夠負責的了,如果那樣做的話就是一種更加的不負責任。

童瑤的母親更是不可以,她的年齡和精力都不合適。不過我隨即就想到了一點:她那邊的酒樓現在正在裝修,估計裝修完還得一個月的時間,在這個期間倒是可以讓她先幫忙把這邊管起來,我也可以借這段時間去物色新的人選。

於是我就給老太太打了個電話,她問我道:“那位小阮呢?她為什麽不幹了?”

我還能怎麽說?當然就隻好撒謊了,“她愛人重病,需要她的照顧,所以她不能再做這份工作了。”

她說道:“哦,這樣啊。那行,我先幫你管一個月。我們這邊的裝修還有半個月就結束了,然後再晾半個月就可以重新開業了。不過你得趕快找一個合適的人來管理,這酒樓最關鍵的就是兩個方麵,一是財務的管理,二是味道。這兩樣都不能出問題。”

她現在當然是很有經驗了。我連聲說“是”。

隨後我去查了酒樓的那個賬號,發現裏麵的錢倒是沒有完全空,還剩下了幾百塊。這幾百塊也就是為了讓這個賬號得以保存,我估計她是為了不讓別人知曉她轉移走了裏麵的錢這件事情,畢竟那樣對酒樓和她本人都不好。她肯定應該清楚,接下來我一定會修改這個賬戶的密碼,還有就是更換印鑒。

我當然也這樣做了,而且隨即往這賬戶裏麵轉入了二十萬款錢,這筆錢作為酒樓的流動資金已經足夠了,因為現在酒樓的生意本身就已經很不錯,隻要開業就會有資金流入,月底給員工們發工資的錢自然也就有了。

然後我才把酒樓的一切交辦給了童瑤的母親,並且告訴了她大年十五後開業的事情。她很是惋惜,“這段時間酒樓的生意應該不錯,前幾天大家喜歡在家裏吃喝,現在就應該慢慢出來吃飯了。這可要少賺多少錢啊?”

我禁不住就笑,心想這老太太現在完全地成了生意人了。不過我對她是絕對可以信任的,因為這已經經過了檢驗。而且我心裏還在想:這人與人相比就是不一樣,有人很講規則和信用,但是有的人的眼裏卻隻有利益。

交辦完了這一切後我的心裏才暫時鬆了一口氣。我心裏在想,實在不行的話,或許我到時候可以把老主任請來管這件事情,他曾經是省招辦主任,管理這樣一家酒樓應該不存在什麽問題。

不過我還是沒有即刻決定這件事情,因為我的心裏隱隱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再等等看,或許可以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也難說。現在我必須在這件事情上更加的慎重了,因為我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在今後來處理這地方可能會出現的麻煩事情,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步到位地找到最合適的人選。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之後心裏也就坦然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麵我開始又一輪的去拜訪省財政局、銀行、稅務、國土等部門的領導,目的當然就是為了資金和政策。

這樣下來,加上春節前後所有拜年花費的經費,光我這裏就有接近三十來萬。不過我覺得這些錢花得是非常值得的,因為我們上江市由此獲得的利益比這花出去的要多於百倍甚至千倍都不止。所以我一直以來都覺得這公款吃喝的問題應該一分為二地去看。我們國家是一個人情社會,通過吃喝進行交往、辦事已經成為了人們的一種固有的習慣,而且人們在潛意識裏麵也反感有目的的請吃,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先聯絡感情,然後有些事情的處理就會變成一種理所當然。

母親和孩子回來了,保姆也過完春節返回到了我的家裏。我的家裏一改前些天的冷清變得稍微熱鬧了起來。

母親在我麵前誇獎了阮婕好幾次,說她人長得漂亮,而且細心溫柔。母親的意思我怎麽會不明白?不過我每次都是一笑置之。

有一次母親實在忍不住地就對我講明了這件事情,“笑,這個小阮離婚了是吧?你不也有過兩次婚姻了嗎?媽覺得你們兩個人蠻合適的,我們這邊有圓圓,她有一個女兒,假如你們兩個好了的話,今後就兒女雙全了,多好的事情啊?”

我急忙地道:“不可以,我和她不可能?”

母親著急地問我道:“為什麽呀?”

我苦笑著說道:“媽,您別問了。您兒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誰合適誰不合適難道還判斷不出來?”

母親歎息著說道:“我看得出來,她是很喜歡你的,不然的話人家幹嘛陪著我回老家去?我看她確實不錯,很好的一個女人。”

其實我又何嚐不明白阮婕的那種意圖?不過現在我是更加不會考慮她了,不僅僅是因為她曾經的那些事情,還有她男人的事,以及阮真真在我身上所做的那一切,這些都成為了我心裏麵如今最大的陰影。

不過我還是給阮婕打了個電話,主要是向她表示感謝。我的話說得極盡客氣,客氣得就如同我們不曾有過任何的關係一樣。她當然聽得明白我的意思,在短短的沉默之後就對我說道:“你曾經幫助了我那麽多,我這次幫你這個忙也是應該的。你不用那麽客氣。”

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絲的愧疚,不過我即刻地就想起了她妹妹的事情來,心裏的那一絲愧疚頓時就沒有了。我對她說道:“阮婕,還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一下,阮真真已經從我的酒樓離開了,她說她不想繼續幹下去了,是她主動向我辭職的。”

她馬上就問了我一句:“那她把後麵的錢給你了嗎?”

聽她這樣一問,我心裏對她的那種懷疑頓時就減少了幾分。我說道:“當然給我了。其實我還是很感謝她的,如果沒有她的話,我那酒樓的生意現在不會有那麽好。”

她歎息著說:“其實吧,我倒是想辭職了來幫你管那酒樓的。”

我被她的這句話嚇了一跳,急忙地就對她說道:“你千萬別。你好不容易混到如今這樣的級別和職務,丟掉了多可惜啊?你得多想想孩子的未來,錢對你來講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她依然在歎息,“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我自己知道,我做不到的。”

我這才頓時地放下心來。

如今,從我和阮真真的事情上讓我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和事業的合作者或者夥伴上床。喜歡一個女人可以像養金絲雀一樣用錢圈養著,但不要讓她切入你的生意裏。要麽就隻談生意。感情、女人和生意要隔離,除非是正房夫人。(引用讀者逍遙客的書評語。並在此感謝逍遙客的精彩書評。)

公務員的春節假很短,而對於我們這樣職務的人來講,節假日卻往往是有等於無。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省城裏麵為市裏麵今年的資金和政策的事情奔波忙碌著,偶爾還要回到市裏麵去處理一些事情。與此同時,我還在密切地注意著集資事件的情況。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發現這件事情在最近變得異常的平靜。不,準確地講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這種異常的平靜卻讓我的心裏感到很不安,不過我隻能等待。榮書記說得很對,如今我們已經做了我們應該做的事情,那麽現在我們就隻能完全地相信省委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我也不止一次地去回憶那天方書記接見我時候的情景,包括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他說得很對,其實我這個人在官場上顯得很另類,而這種另類說到底就是一種不成熟,或者說是幼稚。我也知道這其實是我骨子裏麵的那種理想主義在作怪。

一個人的理想主義有時候就像我們做的夢一樣,當我們正處於夢境中的時候總是覺得裏麵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合乎邏輯,但是當我們從夢裏麵醒來後才會發現,原來夢境裏麵的有些場景是那麽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