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421章

第2421章

那天,當餘勇離開後我馬上就迫不及待地給餘敏打了個電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接聽。我即刻地就問她道:“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孩子父親受傷的事情?”

她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告訴了你,這一切就可以改變嗎?”

我怔了一下,心裏更加難受,“可以改變的,至少我可以讓你和你的孩子,還有你的家庭這一生衣食無憂。”

這一刻,我心裏對她的柔情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濃烈,因為現在我才真切地感覺到了她的可憐。是的,她的人生太不如意了。很早以前,她和端木雄,那是一場悲劇,後來,她跟著我,也依然是一場悲劇。而現在,當她拋卻曾經的虛榮之後,準備好好找一個男人結婚過日子的時候,結果還是如此的不幸。

現在,我唯一可以做到的是,讓她,還有我們的孩子,以及她的家庭衣食無憂。因為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的那家酒樓,對,我可以把那家酒樓送給她。這一筆資產應該足夠她一家人這輩子的生活了。

這樣的想法在餘勇告訴我那件事情的時候,我很快地就決定了。

而且,我到這一刻才忽然地覺得,自己掙的那些錢花在這樣的事情上麵才是最應該的,最值得的。

我們掙錢的目的是什麽?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好回答,那就是把錢花出去,花到該花的地方。當然,我們每個人認為的自己應該花錢的地方不一樣,但是“該”這個字很重要,也不是每個人在認為“該”的時候就真的舍得那樣去做。

所以,我的那句話完全是發自於自己的內心,沒有絲毫的虛情假意,沒有一絲一毫的舍不得。

她當然不知道我此刻的想法,她輕聲地對我說道:“馮大哥,我現在明白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我以前做了太多的壞事情,所以現在才會遭受這樣的報應。現在我完全認命了,這輩子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有兒子,有丈夫,足夠了。”

我心裏更是不好受,因為我把她的話認為是一種絕望後的認命。

我不能讓她有絕望的想法,那樣對她是不公平的,而且這件事情裏麵我也有著很大的責任。雖然她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但她畢竟曾經是我的女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絕望地去度過自己的這一生。

還有就是,她有了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孩子更需要一個溫暖、富足家庭的培育,這對孩子未來的人生才有幫助。孩子的未來,也是我的責任啊。

我即刻柔聲地對她說道:“餘敏,我們不在電話上說這件事情,好嗎?現在我想馬上見到你,我有話要對你講。可以嗎?”

她似乎有些猶豫,“……我在醫院。”

我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她是在江北那邊的醫院陪著孩子還是在其它醫院照看她的男人。我問道:“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她急忙地道:“你別來。他看到你會懷疑的,孩子和你長得太像了。”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到醫院附近找個地方我們見麵吧。”

她再次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告訴了我她現在的所在——原來她就在江南,省第一人民醫院。

我不知道孩子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如今究竟是誰在帶著孩子。不過我不方便在電話上問她,何況我們馬上就要見麵,到時候我們見麵後不是所有的情況都可以了解到了?

即刻放下了手上的那些事情然後馬上去往省城。在路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餘勇告訴我餘敏男人的這件事情,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當餘勇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一直到現在我的心裏都難以平靜,更不可能靜下心來去清醒地思考更多的問題。不過我覺得餘勇是值得信任的,不管他知道了多少這件事情裏麵的細節,都是無所謂的。所以,雖然現在我想到了這個問題,也就隨即將它放到了一邊。

到了省第一人民醫院後我讓小隋先離開,然後就在醫院附近找到一家咖啡廳,這才再次給餘敏打電話,“我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到來。我發現她比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又憔悴了許多,不到三十歲的她現在看上去像是四十多歲的女人。臉色蠟黃,眼角處的皺紋也比以前更加明顯了。家庭的不幸對一個女人的青春和美麗來講往往是致命的。我不禁在心裏歎息。

此刻,我的心裏很是難受,同時也充滿著柔情。我柔聲地問她道:“他,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她微微地搖頭,“可能下半輩子站不起來了。”隨即她看了我一眼,“你怎麽不問問孩子的情況?”

我搖頭歎息著說道:“孩子還小,他更需要一個父愛,對孩子來說,沒有什麽比一個完整的家庭更重要。餘敏,我看這樣,我去請一個骨科專家再給他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別的治療方法。”

她依然在搖頭,“已經請了你們醫大的專家會診過了,專家的意見也是這樣。”

我這才問她道:“他是怎麽出的車禍?”

她在流淚,“他來看了孩子,回去的時候……他做銷售賺了一些錢,為了出行方便,所以就去買了一輛車。可是他才拿到駕照不久,技術不好,從江北回去的時候就出事情了。幸好他的速度還不是特別的快,不然的話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我歎息,“哎,人啊,都是命啊……”

此時,我不得不這樣感歎。試想想,要是當初我不幫他,他也就掙不了那麽多的錢,掙不了那麽多的錢,他也就不會去買車,如果他不去買車,不自己駕車,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可是,在那之前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她黯然流淚。

我掏出手絹去遞給她,“你別難受,事情已經這樣了,現在我們就得接受這樣的現實。餘敏,我已經讓下麵的人去辦一件事情了,就是讓那家水泥廠給予你家裏一些照顧。所以,你家裏暫時不會有什麽困難。當然,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幫助你的。這對我來講沒有任何的問題,隻要你答應就行。”

她搖頭道:“馮大哥,我不需要。他以前就很**,現在這樣了,就更**了。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不能再讓他心裏難受。”

她的意思我頓明白了,而且上次孩子的事情她也是這樣的態度。我隻能理解她的這種難處,因為我不想破壞她的家庭。以前的情況是,我不可能與她結婚,而現在就更是如此了。她的男人已經變成了這樣,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更不能夠離開他了。

所以,我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那根想法。我對她說道:“餘敏,這樣吧。我手上有一家酒樓,現在正差一個人去管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這家酒樓我就送給你了,這家酒樓的房產是我買下來的,現在估計價值在兩千萬左右吧,就是這家酒樓一年的利潤也有兩三百萬,夠你一家人所有的開支了。今後你可以去請一個保姆照顧家裏,你就安安心心去做酒樓的生意。餘敏,這家酒樓對我來講已經沒有了多少的用處,我覺得給你才是最應該的,也是最合適的。”

她即刻地道:“我不能要。馮大哥,假如我要了,我怎麽去給他講?說是你送給我的?他會怎麽想?這倒也罷了,現在他的身體變成了這個樣子,脾氣變得很糟糕,說不定到時候會因此給你惹出麻煩來的。”

我心想,她的這個顧慮也是很有道理的。一個人在身體出現殘疾的情況下,很可能在心理上也開始出現問題,很少有人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可以做到堅強。我說道:“那這樣,你去管理這家酒樓,酒樓的房產暫時放在我這裏。酒樓的利潤你都拿去,我不需要那麽多錢。這樣可以了吧?當然,為了你在他麵前說得清楚這件事情,我們可以簽署一份合同,你和我母親簽這份合同吧,合同上寫明是你承包這家酒樓,隨便寫一個承包價格,到時候你不交就是。”

她不說話。我知道她的心裏很矛盾:一方麵她的家需要錢去維持,特別是她男人現在的情況,今後需要護理人員,還需要長期的治療,這些都是很花錢的。還有就是孩子未來的教育問題,身體治療問題,這都需要有良好的經濟作為基礎。而另一方麵,她肯定是擔心因此會讓她男人知道了內情。

我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所以我才讓我母親和你簽署合同。那家酒樓本來就是我給我母親開的,後來她沒有精力去做這件事情,所以才請了別人去管。現在前麵管理這家酒樓的人辭職了,我讓我另外那家酒樓的負責人在代管。餘敏,其它方麵我又幫不了你什麽,你就答應了這件事情吧,不然的話我的心裏會一直不安的。隻有你的生活安定下來了,隻有你和孩子不再有任何的困難,我才可以安安心心去做我的那些事情。所以,請你一定答應我這件事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