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488章

第2488章

我在心裏歎息:也許到了現在,唯有時間才可以說明一切了。

孩子在摸我的臉,我頓時從剛才的思緒中回到了現實。我看著孩子,他的小手在我臉上,他在看著我笑。

我禁不住去親了他一下,他的身體即刻在我懷裏動了起來,似乎是在向我抗議。我覺得這孩子可愛極了,即刻將他放下,然後退後幾步,伸出雙臂去迎向他,“來,走到我這裏來……”

孩子快速地朝我跑了過來,我發現,他的步履雖然還不是特別的平穩,但是也基本上看不出有什麽大的問題了。

我住地蹲著朝後退,孩子“咯咯”地笑著朝我跑過來。猛然地,我一下子退到了客廳邊的小梯坎處,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孩子大笑著拍手。

餘敏和圓圓被我們驚動了,頓時都笑了起來。這時候母親正好端著菜出來,她也在那裏笑。餘敏跑了過來,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用手抻了抻我的衣服,笑著對我說道:“你呀,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我看著她笑,心裏頓時被溫暖所包圍。此刻,我在心裏感歎:看來這個家裏還真是需要一位女主人了。

剛才,她給了我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叫溫暖。

母親在招呼我們去吃飯,我去拿了一瓶紅酒出來。母親做了不少的菜,好幾樣是專門為孩子做的。

我舉杯去對母親說道:“媽,祝您生日快樂。”

餘敏在我舉杯說完後才舉杯,“阿姨,我也祝您生日快樂。”

圓圓也學著我們舉杯,“奶奶,生日快樂。”

餘敏去幫她的孩子舉起杯,“兒子,你也要祝奶奶生日快樂。”

母親笑著,卻在流淚,“真好。謝謝你們。我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了。”

餘敏說道:“阿姨,您應該天天高興才是。如今,您兒子事業有成,孫兒也有了。現在正是安度晚年的時候。您應該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才是。今後有空的時候,我會帶著孩子經常來看您的。”

母親更加高興了,“好,好!謝謝你,小餘。”

這天晚上,母親喝了不少的酒,吃完飯後餘敏和保姆一起收拾的碗筷,隨後餘敏又和我母親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才帶著孩子離開。

母親對我說:“笑,你就找一個像小餘這樣的女人吧,不要太漂亮,懂事就行。”

以前,母親對我多次說過這樣的事情,雖然我的態度很好,嘴上也一直在答應,但是心裏卻有些不高興,還很逆反。而現在,我才真正覺得自己好像是應該去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了。

可是,這一時間哪裏又能夠找到合適的?我頓時為難起來。我對母親說道:“媽,您別著急,等我忙過這一段時間後,再抽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媽,您也知道,我現在在婚姻的問題上心裏有陰影,我得非常慎重對待這件事情才行。”

母親歎息著說道:“這倒也是。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要像以前那樣,對這件事情老是不上心。”

我連聲答應著。我心裏在想道:還真是知子莫如母,看來母親早就知道我以前是在敷衍她。

我們為人子女的,平常很少去注意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上真正了解我們的其實隻有我們的父母。

春秋時,越國宰相範蠡的二兒子在楚國殺子人,被楚國判了死刑,決定秋後處決,範蠡聞訊,急忙準備了千兩黃金和一封書信,叫小兒子到楚國請他的結拜兄長——楚國宰相幫忙。

大兒子聽到這件事後非常生氣,就問父親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讓他去。範蠡對他說:“如果派你去,你二弟必死疑;隻須小弟去了才能救活你二弟。”大兒子一聽更不服氣了:“同樣有禮物,有書信,為什麽我就辦不成?”範蠡拗不過他,隻好讓他去,臨行囑咐他無論事情能否辦成,禮物千萬都不要帶回來。長子剛一起身,範蠡就叫小兒子買了一口棺材,隨後到楚國去接他二哥的屍體回來。

範蠡的長子到楚國後,急忙拜見了宰相,呈上了禮物和書信。第二天,宰相便以楚國將有天災為借口,上奏楚王釋放在押的死囚,以免除災難。楚王聽後便下旨大赦天下。範蠡的大兒子聽說弟弟已經獲釋,心想:何必白白丟掉這千兩黃金,便又回到宰相那裏取回千兩黃金。楚國宰相非常惱怒,於是又對楚王說:“大王大赦天下,本為消災,豈料有人說我受了範蠡的賄賂,為了範蠡的兒子才提議大赦。如果放了他民憤難平。”楚王聽了,就下令斬了範蠡的兒子,等到人頭落地的時候,範蠡小兒子運的棺材正好趕到。

範蠡為何能料事如神呢?原來,他的長子是在貧困時期出生的。從小曆盡艱辛,深知錢財得來不易,而小兒子卻是他發達後出生的,向來揮金如土,對千兩黃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所以他知道大兒子一定辦不成這件事。

這個故事後來就成為了“知子莫若父”這個成語的來曆。不過我對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是深表懷疑的。試想:既然範蠡明明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會把事情辦砸,而且肯定會因此讓自己的小兒子失去生命,哪有當父親的人會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而讓自己的孩子去麵臨那麽大的風險。範蠡那麽聰明的人,而且他被後代的商人奉為祖師爺,像這麽聰明的人絕不會犯那樣的低級錯誤。

雖然這個故事是真實性有待商榷,但是這個故事告訴人們的道理卻是沒有問題的。多年前,當我的父母第一次到我省城的家裏來的時候,我的父親就對我的想法和我的有些行為有所了解了,而且他總是站在我的角度在考慮很多問題。後來他非得要回到家鄉去,其中的原因就是不想打攪我的生活。隻不過他根本不曾想到自己的兒子的生活會那麽的混亂。

但是,天底下當父母的人總是認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他們對自己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寬容。現在我想起自己的父親來,心裏更是感慨不已。

晚上我躺在**,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婚姻來。我心裏非常明白,如果自己真的要結婚的話,那首先就得完全斷絕掉與林育的那種關係。

現在的我不可能還會像以前那樣,在婚姻之外還去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我曾經的過錯已經讓我內疚了這麽多年,如果我再那樣去做的話還不如不結婚。

所以,現在我必須要想明白一件事情:我真的願意為了婚姻而完全斷絕與林育的關係嗎?如果我一旦真的與她斷絕的關係,那麽今後就極有可能會麵臨仕途上的無助。

有一點我的心裏還是完全可以相信的,那就是,即使我現在真的與林育斷絕了那種關係,她也絕不會因此讓我從現有的位子上下去。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她很可能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幫助我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

一直以來,有一點在我的內心裏麵是非常明白的:如果沒有林育,現在的我肯定還依然是一個小醫生。即使我的能力再強,結果很可能依然是這樣。

我的從政之路說到底還是因為特殊的機遇,而我的那個機遇說到底就是林育的給予,或者說是賜予。

所以,說到底還是一個是否值得的問題。此時,我就在反複地問自己:為了婚姻,我值得那樣去做嗎?

許久之後,我回答自己說:值得,值得的。現在我應該這樣去想:沒有什麽比人生的完整更重要,而人生完整的因素之一就是婚姻。而且,婚姻對於如今的我來講已經不再是我一個人事情,它還是我母親的希望,孩子的需要。

但是,現在我不可能馬上去對林育講這件事情,因為我還沒有明確的結婚人選。不過我已經想明白了那個首要的問題了,那麽接下來才會去思考第二個問題:誰才是適合我的那個人呢?

我開始去想自己曾經認識的那些女人。餘敏是肯定不可能的了,雖然現在我倒是認為她還比較合適。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且她的男人那麽喜歡她,現在更是需要她,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應該去破壞她的家庭。童瑤……她肯定是不會再對我有那樣的好感了,而且現在她也不一定再把我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了。

我再次在心裏歎息。

阮婕,絕對不可以,如果我不知道她以前的那些事情倒是可以考慮。這不是其它什麽問題,而是涉及到臉麵的事。

蘇雯,我還是不能考慮,她是我的下屬,我不能讓上江市的人在這件事情上說自己的閑話。而且,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閔思維更不可能,我在她麵前更加自卑。

哎……我不由得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想不到我馮笑曾經有過那麽多的女人,到如今卻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半應該是哪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