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560章

第2560章

他朝我微微地笑了笑,“我已經知道是什麽事情了,前途晚上我又給黃省長打了個電話,他都告訴我了。”

他的話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因為我想不到他已經問過了黃省長。不過我隨即就明白了,作為他這種地位身份的人,肯定會想到我這個市長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

我的心裏對他很是感激,因為這也說明了他對我這次到北京的重視。雖然他的級別隻是正廳,但是位子卻是非同尋常的重要,我這個市長和他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我的心裏很是感動,同時也很急迫,急忙地就問他道:“那,您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嗎?”

他朝我舉杯,“來,我們喝下這杯酒後再說。小蘇局長,你也和我們一起喝下吧。”

隨即,他看了看我們的那位發改委主任,但是卻什麽都沒有講。我即刻地對發改委主任說道:“這杯酒,你無論如何都得喝下。喝醉了,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侯局長卻笑著說道:“喝一半吧,喝到去住院,喜事就變成不高興的事情了。”

我在心裏暗暗高興。其實剛才的話是我必須要講的,因為就我們四個人,在剛才那樣的氣氛下應該是我們一起幹杯才是。

不過我的話講得很技巧,使得侯局長不得不對他稍許寬容。本來我希望的是侯局長隻讓他隨意喝點,但是想不到他還是要求他喝一半。由此看來侯局長這個人還真是嗜酒如命,並且肯定常常是以喝酒去評價、要求他人。

由此我不禁想起一位將軍來,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許世友。這位傳奇式的將領,把喝酒作為看人老實不老實,豪爽不豪爽的重要標誌之一。特別是盛年時,桌子中間放個大空碗,叫做滴酒罰一碗。他身後立一名衛兵。叫做監酒,不但監視誰耍滑,而且具體執行罰酒任務,和許司令同樣級別的上將,衛兵也敢動手得罪,叫做“各為其主”。

一些吃過苦頭,被強迫吃罰酒的將軍免不了說出去,免不了有人向總理告狀訴苦。

周恩來善於處理各種最複雜的矛盾,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比如許世友,除了毛主席,等閑人說了話他不會聽。他性烈如火,連全軍敬畏的彭老總都說要讓他三分。

對於這樣的同誌,單純批評不解決問題,勸說效果也不大,說輕說重也不好把握。但是,總理心裏有數,這種有著特殊經曆的義氣深重的人,一旦心服,他會說到做到。

後來,有一次許世友去北京開會,周總理就把他請去喝酒,結果在酒桌上當兩人喝下了兩瓶茅台的時候,許世友已經大醉了,這時候周總理又讓服務員拿來了兩瓶酒,許世友急忙說不喝了,周總理很不高興地對許世友說道:“許司令,起來,站起來。

當兵的,活著幹,死了算,砍掉腦袋不過碗大個疤。英雄喝酒,狗熊喝水,我請你喝酒你連麵子也不給?太不仗義了吧……”說著,一口幹掉杯中酒。

這些話語都是許世友以往勸酒的常用語,今天被周恩來一一搬出。可許世友卻無法“英雄”、“仗義”、“給麵子”了。他粗粗地噴口酒氣,說:“輸了!我,我給總理磕頭!”

周恩來一把扶住許世友,他也對許世友說:“那麽我告訴你,喝酒不能強人所難。桌子上不能放空碗,身後也不能站個監酒的。同誌朋友間高興了,高興了,一起喝點酒,本來是好事麽,你強人所難不是傷和氣嗎?”

從此許世友喝酒就非常文明而有所節製了,不再強人所難,搞什麽監酒罰酒。不過這位將軍最後還是因為肝癌去世,這當然與他長期喝酒是有關係的。

由此我也忽然想起自己的父親,我的心裏頓時一陣傷感。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我以前是當醫生的人,雖然我現在不再從事那個行業了,但我的行醫資格證還在,也就是說,目前我醫生的身份依然存在。所以,我覺得自己有一種責任——今後在有機會的時候還是應該勸勸這位侯局長盡量少喝酒。

當然,現在去勸他是肯定不合適的,畢竟我們還不熟悉,如果我冒然去勸他的話搞不好會讓他很不高興的,這樣的話,我們這次的意圖也就可能會泡湯了。

此時,我又想起另外的一件事情來:醫大招辦的一位老師去新疆出差,他一位在新疆工作的同學接待了他,席間有一位他同學的朋友,小孩當年參加高考,希望這位老師從中幫忙。

他同學的那位朋友肝髒有問題,但是想到孩子考大學的事情,於是那天晚上就喝了不少的酒。後來這位老師回來後不久就得知同學的那位朋友去世了,這位老師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罪惡感。

當時,在酒桌上的時候他的那位同學向他講明了自己那位朋友不能喝酒的情況的,這位老師當時也勸阻了他喝酒的,但是沒有勸阻得了。所以,當後來他得知那個人去世的消息後,心裏頓時就明白他的去世很可能與那次喝酒有關係。

這位老師也是學醫的,像這樣的事情,很可能會讓他一生都難以釋懷。

所以,我覺得自己今後一定要找機會勸一下這位侯局長。當然,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也許這也是一種自私,因為自己如果對他講了,即使是今後他真的因為喝酒出了什麽事情,我也不至於有愧疚感。

這杯酒我們一起喝下了,發改委主任居然也一口喝完了,但是他卻馬上就癱軟在了椅子裏麵。

侯局長大笑,“好,我喜歡這樣的!他的酒量雖然不行,但是酒品不錯。”

我去問發改委主任,“怎麽樣?沒事吧?”

他苦笑地在看著我,又去看了一眼侯局長,但是卻似乎已經講不出話來了,不過我看到了他在去看侯局長時候眼裏的那種歉意。

我心裏對這位發改委主任有些歉意,心想如果不是這樣的事情,我肯定不會讓他喝那麽多酒。我知道酒醉後的難受,因為我以前喝醉過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