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798章

第2798章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說不定是駐京辦與某些品牌的代理商共同搞的項目,或許其它省份的駐京辦都是如此。

蘇雯指了指旁邊的那一排立櫃,“那裏麵有我們江南省的特產,包括用陰沉木製作的藝術品。馮市長,您隨便看吧。”

其實那一排立櫃也是玻璃窗,從外邊就可以看到裏麵的東西。我對蘇雯和斯長弦說道:“你們兩個人幫我給米小芙選一樣禮品吧,我看看這邊。”

我去到了那一排櫃子旁,發現裏麵擺放的大多是陰沉木做成的藝術品。我心想,送給那位會長下邊人的東西一定要稍微差一些最好,最後我選擇了兩隻筆筒。這兩隻筆筒做得很漂亮,上邊刻有梅花的浮雕,還有唐詩。

我對蘇雯說:“就這兩樣東西吧?多少錢?”

她過來看了一眼,“下邊有標價,您沒看到?”

我當然看到了,不過我覺得這標價高得有些離譜。就這樣的一隻筆筒就得五千多塊。不過從蘇雯剛才的話裏麵我已經聽出來了,以她的權力可能沒辦法給我打折。我假裝再次去看,“哦,還真有標價。那就這兩樣東西吧,麻煩你幫我包裝一下。最後我一起給你們結賬啊。”

她看了我一眼,“馮市長,您是公款報銷,所以就不給您打折了。下次您私人要送人東西的時候,也可以到這裏來選東西的。”

我頓時明白了,禁不住大笑。

隨即我問蘇雯和斯長弦,“幫我給米小芙選好禮品了嗎?”

蘇雯搖頭,“馮市長,關鍵是您得告訴我什麽價位的。還有就是,這不是您私人送她東西,所以這禮品很有考究。”

斯長弦說道:“我覺得那個包不錯。不過就是有點貴。”

蘇雯說道:“那是愛馬仕的普通款,三萬多塊。馮市長,我覺得不大好。奢侈品要麽就送最好的,但是太貴的東西似乎又不值得。而且畢竟不是您私人送人,這樣的東西不大合適。”

我看到斯長弦的臉紅了一下。我假裝沒看見,隨即就問蘇雯道:“那你說說,送什麽最好呢?”

她笑了笑,“我的想法是,今天您最好是不要送她東西,因為今天她不是客人,您是通過她邀請的香港商會的人。如果您要送她什麽東西的話,擇日再送最好。您說呢?”

我搖頭,“這樣不大好吧?算了,還是送她一隻筆筒吧。反正也就是那麽個意思。”

蘇雯的臉居然也紅了一下,“也行,那我就讓人都包裝一下。”

我有一種感覺,她剛才的話裏麵似乎有著一種別的什麽意思。也許她認為我與米小芙有著什麽不一樣的關係,所以才建議我單獨找機會送給她禮物。不過我覺得還是我的想法最好,這樣才不會被任何人誤會。

我把選好的東西拿去和陳主任帶來的禮物放在一起。我對陳主任說:“我們不好意思花你們商委的經費,回去後我把這東西的錢打到你們商委的賬上,您到時候把發票給我。”

他笑道:“沒事。我們有這一筆開支。你們這次的招商引資成功了,對我們的工作也是很大的一種支持。反正都是公款,不要分得那麽清。馮市長,我知道你們這次因為高速路項目對我們有些意見,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項目不是我們在包裝,省交通廳這次沒人去,他們在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責任。汪省長為了這件事情把我叫去狠狠批評了一頓,你說我冤枉不冤枉?”

我這才明白他這次為什麽這樣配合我們。我笑著說道:“陳主任,這件事情其實我們也有責任。不過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這次我們如果能夠把高速路的事情辦好,那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嗎?”

他搖頭,“馮市長,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其實還是在為交通廳墊背?事情沒做好的話就是我們的責任,做好了到時候就成了交通廳的成績了。項目是他們在管,他們一點不上心,有些事情我又不好在汪省長麵前多說什麽。哎!”

他說的倒是實話,不過他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我當然也很明白。我說道:“陳主任,今天我們如果能夠把事情談得好的話,我們回去後就一起去向汪省長匯報吧。”

他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我們商委幹的都是幫人做嫁妝的事情,做好了倒也罷了,做不好還會被批評。”

我們正說著的時候米小芙給我打來了電話,“馮市長,我馬上出來。你們駐京辦在什麽地方?”

我即刻告訴了她,“或者,我來接你?”

她說:“算了,堵車厲害。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坐地鐵過來。馮市長,麻煩你到地鐵口接我吧。”

我笑道:“你去坐地鐵?不擔心被人家認出來?”

她也笑,“我經常坐地鐵啊。有人認出來了我就說認錯人了。哈哈!”

我才不會相信她經常坐地鐵的事情,也許她今天是因為有事情耽誤了,所以才不得不這樣。不過我的心裏對她很是感激,因為我知道她這是為了要比全會長他們先到。

我即刻給蘇雯打電話,請她馬上派車和我一起去接米小芙。她即刻高興地答應了。

這時候我忽然發現斯長弦有些不大自然,而且她也向我投來了期盼的目光。我對她說道:“你陪陳主任在這裏說會兒話,我去接人。”

她說:“馮市長,我想單獨和您說兩句話。”

我看了看時間,“很重要嗎?”

她怔了一下,隨即搖頭。我說:“那就以後再說吧。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沒關係,你第一次到這裏來,今後慢慢熟悉了就好了。”

她的臉紅了一下,“嗯。”

現在我才感覺到了她的自卑,在蘇雯麵前,她不得不自卑,因為在這個地方,蘇雯比她更強勢,而且蘇雯把對她的不喜歡完全地流露了出來。我發現蘇雯這段時間的變化很大,完全不像以前那樣的收斂。或許她隻是在斯長弦麵前這樣。

蘇雯沒有叫駕駛員,她親自在駕車,而且開來的還是駐京辦的那輛奔馳。我心想:正好我可以和她說點事情。

不過當我上車後還是覺得直接問她有些事情不大好,所以我就采用了和她隨便聊天的方式,“小蘇,現在你對這裏已經完全習慣了吧?怎麽樣?現在你覺得當初的選擇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