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盈門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好

“大哥,蔓兒。”李畫正好下樓,看到李蔓半個身子掛在李墨肩膀上,眼神充滿愛意與崇拜的瞅著李墨,輕輕笑了,“什麽事這麽高興?”

“也沒什麽,吃飯了。”李墨扭頭瞅著李畫說。

李蔓鬆了李墨,對李畫笑道,“小五終於點頭肯去書院念書了,你不知道,為這事,我都跟他磨過多少嘴皮子了,可他就是不聽我話。”

“哦,是這事啊。”李畫想到自己的話對小五起了效果,唇角笑意更深,走過來,一手虛搭在了李蔓肩頭,“你怎麽樣了?身上......有不舒服的嗎?”

怎麽都這樣關注她的——那個啊?李蔓臉紅,神色微窘,“還好了。”

說著,甩開二人,趕緊出門,先去廚房。

後頭,李畫看了李墨一眼,眸底神色意味不明。

李墨自然的想到,剛才李蔓對他的親昵態度,有些窘,轉身往外走,“小姑喊我們吃飯了。”

“嗯。”李畫跟了去。

——

廚房裏,飯菜都擺好了,李香草和小五兩個等著他們三個一起來開飯。

“聽說,張本上午過來了?什麽事?”飯間,李墨隨口問。

張本這幾個月常來李家,李墨也覺得有些不尋常,似乎有什麽事,可是,張本卻從來沒跟他說過。

他在想,要不要哪天專門問一下,是不是張家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李香草僵了一下,垂頭吃飯。

李蔓瞥了她一眼,作為女人,她覺得她是能猜到李香草的一些心事的,也許,她現在對張本排斥的更多一些,但不可否認,張本這幾個月來所做的,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擾亂了李香草的心

如果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亂了心,這是不是說明?

“怎麽了?”李墨見李蔓隻盯著李香草看,有些疑惑。

李畫笑,大哥在感情上還真是個遲鈍的。

小五一邊扒飯,一邊偷眼瞅向李香草,他也早看出來了,好吧。

“沒什麽啊。”李蔓狀似不在意的回道,“張大哥來給小兔送吃的,對了,還帶了兩根烤紅薯給我和小姑,他烤的真不錯。”

“烤紅薯啊。”蔓兒喜歡吃烤紅薯?那還不簡單嗎?李墨微微一笑,“你喜歡吃,下次我幫你烤,今年紅薯收成不錯,改天我從地窖裏拿些好的出來。”

“嗯,好。”李蔓欣然點頭,李墨的注意力瞬間被她轉移了過來。

李香草暗自鬆了口氣,與張本之間,說來讓她難以啟齒的,他是侄子們的朋友,在心裏她也是將他當晚輩一樣對待的,可他竟然對她生了那樣的心思?

怎麽可以?

原本不想再理他,甚至不想讓他再進李家的門,可,想想張本可憐的身世,她又狠不下那個心,隻盼著自己的冷淡,會讓那個家夥知難而退。

一頓飯才吃好,李言和李書竟然從鎮上回來了,李蔓很驚詫。

“今天打烊的這麽早?”

“天不好,怕是要下雨吧。”李言這樣回答,將買回來的紅棗紅豆糖片等全部放到了櫥櫃裏,另有新鮮的豬血交給了李香草,據說這玩意補血很好。

李蔓瞧瞧外麵天色,不像要下雨的樣子,不過,入冬之後,天就晚的早了,而鎮上到家裏的起碼要走一個時辰的路,這樣的話,一般他們半下午的時候就得打烊了。

“要不,我們在鎮上也租個房子,怎麽樣?”這個計劃其實在秋天的時候,就已經在李蔓腦子裏成形了,隻是,各種事情一忙,就給忘了,今天,李言李書早早回來,倒提醒了她這事。

幾個人坐在廚房裏,聽見李蔓這話,皆是微微一愣

但李書很快讚成,“這好啊,以後咱要是晚了,就直接住在鎮上,省的這一天來回兩趟的跑。”

“嗯,現在還行,再要是到了冬天,刮風下雪的,我也不放心。”李蔓附和著說。

李言卻深鎖了眉頭,“租房子不是不可以,隻是,就我跟三弟住鎮上嗎?”

顯而易見,鎮上的房子就是給他們臨時落腳的地方,家裏人不可能跟著去的,別人倒是無所謂,可是李蔓呢。

她若不在,他們兄弟倆留在那租來的房子裏做什麽?

李書一聽,頓覺不妥,“哎呦呦,要就我跟二哥的話,那還是算了。”

白天忙店裏的事,本來就不跟媳婦在一塊兒了,這要是連晚上也不回來,那豈不是一整天都看不到媳婦,再要是過夜的話?那得多少天?

堅決不行!

李蔓沒想到才說出來的主意,一下子就被兩人否定光了,有些氣餒,“那怎麽辦?這天越來越冷了,你們天天這樣不方便啊。”

李畫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不如咱們雇人吧?”

“雇人?”李墨疑惑的看向李畫。

李蔓眼睛卻亮了,陡然間明白了李畫的意思,“對,雇人,很多店鋪不都這樣嗎?雇個掌櫃的,雇幾個夥計?”

這話一說,李言也樂了,如果能雇到穩妥的人,他就不用天天往那店裏跑了,“行,我看這個法子好。我跟三弟畢竟沒有做過生意,很多東西也不是很懂。”

“誰說的,二哥你很厲害啊。”李書奇怪,二哥可是第一次這樣貶低自己。

李言瞪他一眼,“咱學人家大鋪子,雇個掌櫃的來管理生意,裏麵的夥計可以任由掌櫃的自己來招,以後也由他來管理。咱們隻要定時去查看就成了。”

“嗯嗯嗯

。”李蔓聽了連連點頭,眼下寒冬臘月即將來臨,李言李書再這樣兩頭跑著顯然不現實,而雇人的話顯然是目前最好的主意,並且,照目前這店的生意火爆程度,相信,不久就能再開分店了,到時,他們隻需運籌帷幄就好。

他們都說好,李墨也沒什麽話說,反正生意上的事他不懂,而且,他相信二弟他們一定能做好,於是,也欣然點頭同意。

李言高興的了不得,這要是將店裏的事務拋了出去,以後陪媳婦的時間就多了。

他目光不自覺的朝李蔓小腹望去,嗬嗬,趕的好的話,他的兒子說不定明年就要出世了呢。

李蔓那邊還正沉浸在開分店的興奮中,突然覺察到可疑的目光,再到對上李言眯起的邪肆目光,心狠狠一跳,忙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跟李香草說話。

李言無聲一笑,為了明年當爹,接下來他可得多下點功夫了。

——

然而,初、潮來臨時的喜悅,很快在男人們的忍耐中消失殆盡。

一共六天,他們竟不知道這六天如此難熬,李言甚至想帶李蔓去瞧瞧大夫,看看能不能吃點藥,能讓這周期縮短一些,不單是他們煎熬著痛苦,單一想到她那麽單薄的身子,每天還得流點血出來,想想就心疼的慌。

因此,李蔓無奈,在幫李墨普及了各種知識之後,又連續給李言李書普及介紹,最省心的就是李畫,但每每觸及李畫眸底異樣的眼神時,李蔓還是有些受不住。

這幾天,李蔓突然有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小獸,成了這家子的獵物,每個人盯著她的時候,都有種要將她生吞的感覺。

直到月事完了那晚,李畫摟著她,連哄帶騙又加強的折騰了她近*,她才知道她之前的感覺一點沒錯。

不僅是因為月事六天讓男人們完全不能碰的忍著,更有,這些男人對孩子的渴望。

他們一個個的暗地裏較著勁,似乎都想要第一個讓她懷上孩子。

後來,就連一向最為沉穩的李墨,也能紅著臉說著蹩腳的肉麻的情話來討好她

終於,有一天,李蔓受不了了,尤其是在鎮上的店找了別人來管,李言李書也閑著在家之後。

“小姑,晚上我跟你睡。”這*,梳洗過後,沒跟任何一個人打招呼,李蔓直接進了李香草的被窩。

李香草縮在*裏,瞅著李蔓一副鐵了心的樣子,笑了,“行,那就跟我睡,不過......李言知道嗎?”今天,她沒記錯的話,該是李言的日子。

“不提他。”李蔓將被子拉到了頭頂,想到這大半個月來受的,嗚嗚,當她是鐵打的嗎?

“別悶著。”李香草體貼的將被頭往下拉了點,露出她半張臉,看她哭喪著小臉,忍不住揶揄,“別的倒不怕,就是怕李言會過來搶人。”

到時,她可是搶不過他的。

“他敢。”話雖這麽說,可李蔓心裏還是有些怵著的,那人是李言啊,要是其他兄弟,她都能撒撒嬌耍耍賴的混過去,唯獨他,她不確定,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敢在自己屋裏過夜了,不然,明早鐵定起不來的。

“嗯,我覺得他敢。”敲門聲響起,李香草同情的看著李蔓。

李蔓立刻往被子裏縮著,對她擺手,輕聲道,“就說我不在。”

然而,李言並沒有問她在不在,“小姑,睡了嗎?”

“就說睡了。”李蔓小聲道。

“睡了還能說話?”李香草輕睨她一眼,“還沒,有事嗎?”

“嗯,有點。”門口,李言耐心的回答。

“明天。”屋裏,李蔓小聲的教李香草說。

李香草看李蔓那緊張的小模樣,也實在為難,就壓低聲音問,“真的要這樣嗎?他又不會吃了你,看你怕成這樣?”

“怎麽不吃?”李蔓紅著臉嘟囔,每次都會被吃的幹幹淨淨。

李香草卻想象不到李蔓的情況,雖然她知道男人們那種事上比女人要的要多些,但李蔓跟他們畢竟成婚快一年了,依她的經驗,也隻有最初一兩個月才會如膠似漆,到後來就很少很少了

當然,沈潤生對她失了興趣也有可能,但,私底下,也聽見過一些婦人們聊天,似乎情況都和她差不多,很多婦人年紀大了,幾乎是夜夜守空房,若不是礙於道德限製,怕是有不少人想另覓法子來填補空虛了。

所以,她一點也感覺不到李蔓的‘苦’。

“他怎麽吃你的?”李香草問了一個很白的問題。

李蔓無奈的白她一眼,就聽門外李言又道,“小姑,你開下門。”

“就說你睡下了,你——”

“你們鬧別扭了?”李香草隻能往這方麵想。

“沒有。”李蔓悶哼著,就算鬧別扭也鬧不過李言。

“嗬,那就是有了。”李香草堅信,李蔓跟李言肯定是有了小矛盾,這才李蔓賭氣來自己屋,李言敲門想道歉,但礙於自己在場。

夫妻打架,*尾和,李香草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若收留李蔓,是不應該的。

他們有什麽事情,得回自己屋解決。

“沒有,真的。”李蔓話未說完,李香草已經起身,披了外衣下了炕,一麵安撫李蔓,“乖,回自己屋吧,李言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不開門,他能一直在門口等著。”

“......”李蔓想著,李言或許還真能做的出,可是,她懊惱的一翻身,趴在被子裏。

李香草無奈的搖搖頭,還是開了門,看到李言,先是狠狠瞪他一眼,“你怎麽惹到她了?”

“在吧?”李言的目光順著門縫朝裏望去,隻瞅見李蔓一頭黑發。

李香草點頭,“她晚上要在這睡,你回屋吧。”

“嗬

。”李言笑,一麵已經繞開李香草,進了屋來,“她晚上睡覺不老實,磨牙打呼還踢被子,有時候還咬人。”

“誰磨牙打呼咬人了?”李蔓是聽不下去了,猛地抬頭瞪他。

“就是你啊。”李言幹脆掀了被子,直接將她抱了起來,“你還是不要妨礙小姑睡覺,跟我回去。”

“我不。”李蔓在他懷裏掙了下,看他璀璨的眸子,心裏就慌。

“乖。”李言用額頭輕輕碰了下她。

李蔓紅著臉,“我衣服都脫了,我不回去。”

“小姑,我們上樓去了,你把門關緊。”李言當她的話是耳旁風,直接抱著她就要走哦。

李蔓在他懷裏掙著,“壞蛋,我不回去。”

緊張的李香草也跟在後頭囑咐了兩聲,“李言,有話好好說,你不能欺負蔓兒。”

“知道。”李言回了聲,頭也不回的抱著人就走了。

一路上,李蔓沒再出聲,但手指使勁的掐著他,氣的,他怎麽能這麽無恥,她都躲到小姑房裏了,他還能敲門進來,將她從被窩裏給撈出來帶走?

回到自己屋,李蔓被放到了被窩裏,被窩還有些熱乎,是李言一早就過來焐熱的,原本想焐熱了被窩等她過來,哪知等了許久不見人上來,他這才急著下樓來找。

哪知,這小東西梳洗好了之後直接躲到李香草屋裏去了。

李言無奈又無語,滅了燈,鑽到被窩裏,將快貼到牆上的李蔓拉到懷裏,似乎氣惱的道,“你就這麽不想要我?還跑到小姑屋裏去了?”

李蔓背對著他,賭氣不吭聲。

可李言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兩指在她腰上輕輕一揉,李蔓就止不住的扭動,不想笑卻又花枝亂顫。

“癢,別碰那裏啊。”

“轉過來

。”李言將她翻了個身,麵對著自己,“幹嘛要去小姑屋裏?你是討厭我了?”

每個月隻有那麽幾天能與她同*共枕,她竟然還躲的?

“是,討厭。”被子裏頭,李蔓緊握住李言的雙手,生怕他又撓自己。

“嗬。”她那聲音軟軟的糯糯的,似乎還帶著委屈的鼻音,讓人聽來怎麽都覺得是撒嬌,而不是討厭。

他這一聲輕笑,響在黑暗裏,李蔓渾身一僵,沒出息的軟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在他跟前有多弱。

“李言,我困了,咱們睡覺好不好。”

突然,又意識到睡覺這個詞含義太廣,更容易讓人誤會,趕忙又在後麵補了一句,“就是單純的睡覺,什麽也不做。”

“嗬。”李言又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做什麽?”

李蔓微愣,想要說的話到底沒好意思說出口,其實,還需要她以為嗎?多少次的前車之鑒在前頭了。

“好了,睡覺。”李言突然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道。

“啊?”李蔓幾乎沒反應過來,他這是......真的。

“怎麽?不想?”

“啊,不,想,唔,好困,我睡了。”

李言無奈的笑笑,“睡不著別勉強,你這樣子讓我很受傷呢。”

“受傷什麽?”難過的是她好不好?身邊躺著一隻狼,隨時有將她拆分入腹的可能。

“那個——”李言突然調整了下姿勢,側身,單手支著下顎,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真的讓你那麽不舒服嗎?”

“那個?”李蔓很快意思到他口裏的那個是哪個了,當即呼吸一緊,片刻間,腦子裏翻滾著要怎麽回答。

這種時候太多了,以往他也說過不碰她,可是,聊著聊著,最後也不知怎麽就淪陷了

所以,李蔓這次多了些警惕,她覺得,若她直接說不舒服的話,那等於給了李言最好的借口,他完全可以說,再試幾次,一定會有讓她舒服的姿勢的。

如果她說舒服的話,那他就更有借口了,舒服還躲什麽?他還會有讓她更舒服的,他能這麽無恥的。

所以,肯定否定都是不妥的。

“嗯?”李言似乎已經不耐,手指輕扣了她的肩。

李蔓一慌,急忙道,“不是,很舒服的。不過,那種事不能太頻繁,多了的話就不舒服了。”

她這答案怎麽樣?既挽回了他的麵子,又給自己留了餘地,她自己都在心裏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哦?為何?吃不消了?”李言循循善誘。

李蔓剛想點頭,又覺不對,她如果說吃不消的話,他肯定問,為何偏偏在他這裏就吃不消?分明是對他有偏見?也或者是覺得他做的不夠好,那麽,他就更要努力的做好,他這一努力,自然還是她吃不消。

“李言。”李蔓腦海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佳的答案,“我知道你很想讓我懷你的孩子。”

“嗯。知道就好。”知道還躲他,不知道他這些晚上那樣拚命,也很辛苦麽。

李蔓很一本正經的問,“那,你知道懷孕之後的事嗎?”

“嗯?”李言微微一愣,不明白她怎麽問這個,懷孕之後,不是很好嗎?就等著孩子出世了,他會很*很*他們的孩子的,不讓他受一點的苦的。

李蔓瞅著他的眼睛,深吸口氣,緩緩道,“其實,我若真懷了孩子,就怕你受不了。”

“胡說。”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受不了。

李蔓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一字一句認真道,“懷孕之後,你就不能碰我,不然對胎兒不好。”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