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第145章 逗笑五哥

第145章 逗笑五哥(1/3)

沈硯山推門進來,瞧見她一個人躺著,有點擔心她。

他坐到了她床邊:“怎麽了?”

“風清哥他腦子有點糊塗了,軍醫不能肯定是暫時還是長久的。”司露微看著天花板,仍是那麽躺著,聲音似潭水,平靜又寒冷。

沈硯山脫了鞋子,並肩躺在她身邊,將她摟住。

他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中,吻了吻她的頭發:“你沒做錯什麽。任何事,都有風險,他會好起來的。”

司露微沒言語。

她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思緒一點點放空。

此刻她沒有思想,也沒有靈魂,隻剩下一具軀殼。

沈硯山和她躺了半晌,對她道:“我們出去走走?”

司露微終於開口:“也好。”

躺在家中,令她窒息。

沈硯山帶著她去了街上。

他時不時將她帶入某個店鋪,買點小東西。

什麽都買。

司露微一開始無動於衷,後來瞧見了一把很不錯的匕首,稍微來了點興趣。

逛累了,他們倆就尋個酒樓,吃點好飯好菜。

司露微點評一下這家菜的味道。

下午繼續逛,還去看了場戲。

晚上回來,司露微心中的陰霾散得差不多了。

她去看了徐風清。

徐風清把頭埋在被子裏,不願意見人,包括司露微。

石嫂私下裏對司露微說:“小姐,我今天與徐先生聊了很多,他說話不清楚,我就不停講給他聽。他說了句露微......”

“他記得我的名字?”

“是。”石嫂很高興,“您別擔心,最近幾天也別過來,他現在很容易害怕。等過幾天,他的心情好了點,我去通知您。”

司露微說好。

石嫂又保證:“我照顧他,您就放心。”

“你很盡心,我是知道的。”司露微道。

她果然不再來了。

給彼此一點時間和空間,這是徐風清需要的。

她偶然會自己一個人發呆。

沈硯山這幾天要去趟湖北,視察軍情,畢竟這是他目前的差事之一。

他又不放心司露微。

“跟我去趟湖北,如何?”沈硯山問她,“免得你在家裏悶,最多半個月。”

離開半個月,給徐風清一個恢複期,好過她天天守在這裏,思緒入了魔咒。

“我

裝成副官吧,你弄身軍服給我。”司露微道。

這就是答應了。

沈硯山笑起來。

他輕輕摸了下她的頭發:“你就穿得漂漂亮亮在我身邊,誰還敢說什麽不成?”

“當麵不會說,背地裏是會說的。”司露微道。

沈硯山不想和她爭執。

能把她帶在身邊,已然是很好了。

司露微是個高挑個子,混在副官隊伍裏,並不那麽突兀。

司大莊很快拿了套小號的軍服和軍帽給她。

“小鹿也要跟我們出門?”司大莊問沈硯山。

沈硯山點頭。

司大莊立馬說:“帶著她幹嘛?”

“她槍法很好。”沈硯山道。

司大莊就不再反對了。

司露微更衣出來。

她的頭發全部藏在了軍帽裏,小號的軍服她穿著鬆鬆垮垮的,故而她勒緊了腰帶,又把褲腿紮緊。

這麽一來,她顯得英氣勃發。

司大莊圍著她看,見她把帽簷壓得很低,如果不是比她矮很多的人,看不見她的臉,就不會發現她是個女的,頂多覺得這位副官比較瘦弱。

“還不錯。你是占了高個子的便宜,想要裝傭人的時候就縮著脖子,想要裝副官的時候就挺直後背,反正都像那麽回事。”司大莊道。

沈硯山則留意到,她特意在臉上塗抹了點東西,讓她的肌膚呈現一種很健康的小麥色。

她果然是處處仔細。

“很適合了。”沈硯山道,“像個副官了。”

“像就好。”司露微道。

第二天,沈硯山早上六點多起床,梳洗了之後下樓,看到司露微站在大門口。

她換好了軍裝,做好了偽裝,和普通的副官沒什麽不同。

沈硯山卻突然很想抱抱她,甚至親親她。

這個念頭,把他自己嚇到了,畢竟對著她穿軍服起了這種念頭,有點可怕。

他挪開了目光。

司露微對著他行禮:“大帥。”

沈硯山失笑:“真要裝全部的?”

“大帥此話何意,屬下不明白。”司露微認真又恭敬說。

沈硯山禁不住大笑起來。

他竟覺得這樣的她,甚是可愛。

司大莊把出行的專列和保衛都安排妥當了,過來接五哥,一進門就聽到了五哥的笑聲,有點詫異。

以前小鹿罵五

哥“錯你祖宗”,也是惹得五哥大笑。

怎麽逗笑五哥,是個迷。

五哥素來不愛笑的,隻有對著小鹿,他才會溫柔又多情。

也隻有小鹿能做到。

“五哥。”司大莊也行了個軍禮,“專列準備妥當了。”

然後,他又端詳司露微,甚至往她的帽簷下看了眼。

司露微一動不動。

“像個英俊的小兵。”司大莊說,“你要是去堂子裏,姑娘們肯定很喜歡你。”

他一直湊近看。

司露微就推了他一把,並且低聲警告他:“走開點,嗅來嗅去,你是狗嗎?”

司大莊:“.......”

沈硯山又笑起來。

上了專列,司露微準備站在大帥車廂門口站崗,沈硯山讓她進來。

司大莊前後走了一通,各處的防衛都安排妥當了,他也大咧咧進了大帥的車廂。

沈硯山對司大莊,總是格外的親近和縱容,這也是司大莊辦事處處順利的原因——沒人敢跟他耍心機。

得罪了司大莊,就是得罪了大帥。

“要十個小時才到武漢。”司大莊拿出了紙牌,“咱們玩一會兒牌。小鹿你把帽子摘了,帶著不難受?”

司露微猶豫了下。

沈硯山看向了她。

司露微果然脫了帽子,繼而司大莊和沈硯山都大笑起來。

司露微為了裝成兵,特意在額頭上畫了一條線,那是當兵的常年戴帽子勒出來的。

脫了帽子,這條線看上去很滑稽。

“你還真是......”司大莊對他妹妹有點無語,“有必要裝得這麽仔細嗎?”

“我們做的,就是細致活。”司露微道,“我師父入行快二十年,從未失手,就是他考慮問題很仔細。”

沈硯山不笑了。

司大莊也輕輕歎了口氣。

“想要成功,做事情的確要仔細。”沈硯山沉默了一瞬之後,突然道,“小鹿,你做得很好,很成功。”

司露微看了眼他。

自從她入了羅門,這還是沈硯山頭一回誇讚她,而不是勸她離開。

她笑了下。

難得一見的,她對著沈硯山露出一點微笑。

司大莊聽著五哥的話,又看著司露微的笑容,莫名很心酸。

他們倆,是可以在一起的,為什麽會鬧成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