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第151章 車站的酒香

第151章 車站的酒香(1/3)

徐風清的情況,一日日好轉。

司露微心中的沉重散去了不少。

沈硯山“重傷”恢複之後,有很多的公務要處理。

他忙起來,一直沒有見到司露微。

他甚至要去趟四川。

這次出行,他的密報先探路,沒有什麽危險,故而他也輕鬆。

待他從四川回來,又要緊急去趟江西的另一個軍事重鎮。

他路過南昌,沒空下車,隻是提前發了電報,讓司露微到火車站去見見他。

司露微自己開車去了。

她到火車站的時候,專列還沒有到站,但火車站內外已經戒嚴了。

她穿了件風氅,頭發高高束起,腳上穿一雙皮靴,非常的英氣。

有幾名副官偷眼描她。

在女人堆裏,她是很另類的,卻又很漂亮,副官們都覺得大帥好豔福。

司露微裹緊了衣襟。

車站風大,她也可能來早了點,故而很冷。

月台上的風,一層層往身上灌。

她來回踱步。

半個小時後,專列終於進站了。

沈硯山下了火車,將她帶上了車。

司露微坐下來:“你怎麽不回去,要我特意過來?”

“很忙。”沈硯山道,“那邊的軍工廠有一批貨出了問題,我要去處理。”

“可以等你忙好了。”司露微道。

沈硯山笑了笑:“想你了。”

好些日子不見,他真是想她想得要發瘋了。

他前段日子恢複了正常,最近幾天又開始疑神疑鬼。

她要是跑了,他車上攜帶的電台一定會第一時間傳消息給他的。他明知不會有事,卻還是夢到她不見了。

唯一的原因,就是太過於想念她。

“那什麽時候出發?”司露微問。

“一個小時後。”沈硯山道。

司露微:“……”

一個小時,他完全可以回去一趟的,沒必要非折騰她跑過來。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還是搞不懂沈硯山的心思。

然而,待沈硯山走過來,輕輕捧起了她的臉,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唇,她就明白了。

對於他而言,這一個小時,有更重要的事,

而不是浪費在路上。

“小鹿,你想我沒有?”他抵住了她,把她圈在方寸之間,手指流連著她唇的柔軟,聲音有點啞了。

“沒有。”司露微如實道。

沈硯山低聲笑了笑,並未覺得破壞了氣氛。

他俯身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跟記憶中的味道一樣美好。

上次他們倆同房,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了。

司露微還沒有懷孕,那麽……

她被他抱到了小**,隻感覺那床太過於狹窄。

沈硯山的呼吸略微亂了:“小鹿,你是心甘情願嗎?”

“不是。”

沈硯山:“……”

他在這樣的回答裏,又吻住了她的唇,這次有點用力。

司露微聞到了一點酒香。

他車窗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杯酒,估計是剛倒好,車子就進站了,他還沒有喝。

她仰起頭,看著那酒杯,覺得它一直在晃。

她眼前騰起一陣陣的雲霧,好像她踩到了雲端。

沈硯山的氣息,那樣炙熱又溫暖,將她點燃,讓她滾燙,甚至有浪潮打過來,一下子將她拋上了半空。

她不受控製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肩頭,險些見了血。

那搖晃停止了很久,司露微的意識逐漸回到身體裏。

車子沒有動,酒杯也沒有動,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

沈硯山扶起了她,笑著在她耳邊低語:“小鹿,你今天很熱情。你喜歡這樣嗎?”

司露微沒有回答他。

她撇過臉去。

沈硯山輕輕托住了她的下巴,又吻了她的唇:“你不會承認,你一直這樣固執,但是我知道。小鹿,跟我在一起,我們都會很快樂的。”

司露微抬了下手,給他看手表:“我要下去了。”

沈硯山卻摟著她不放。

他心裏舍不得,放不下,甚至想要帶走她。

上次出去,她去追殺手的時候,他嚇破了膽子,斷乎不敢再讓她冒險了。

南昌有他的天羅地網,把她留在這裏,他心裏稍安。

“舍不得你,小鹿。”他吻了下她的額頭,“我甚至希望,有一天分別時,你也會

舍不得我。”

司露微仍是沒言語。

主宰她語言這一塊的腦子,暫時缺失了。

她心裏滋味莫名。

她累極了,是奔跑到了頂點之後,陡然放鬆下來的疲倦。

沈硯山習慣了她不回應,又親了下她的手:“讓副官開車,回去別自己開車。”

司露微要站起身。

腿有點軟。

旁邊桌子上的酒就在手邊,她端了起來,一飲而下。

酒是種洋酒,入口比白酒柔一點,但後勁來得更快,一個勁衝刷著她的血液。

她心跳得有點快,酒精眼瞧著就要麻痹她,她轉身隻說了句:“我走了。”

她沒有回頭,下了月台之後,坐到了汽車裏。

火車鳴笛,白霧在晚秋的空氣裏緩緩散開,鐵軌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

沈硯山一直看著她,直到看不見了。

司露微疲倦躺在座位上,酒精點燃了她的血液,她感受到了沸騰。

這種滋味並不壞,至少她像活過來了。

活人會心軟,敢承認。

接下來的幾天,下了場小雨,天氣更加涼了,而且風很大。

司露微以前沒有再南昌過冬。

第一年冬天也在,卻是天天被關在屋子裏。

今年,才算是她第一次見識到南昌的冬天。

風很烈,又很大,走在路上能把人吹個跟頭。

起風的時候,她就呆在廚房,教晁溪做菜,然後端去給徐風清吃。

徐風清的身體一天天健康,精神也一日日好轉。

他還沒有徹底清醒,平時也看不了書,隻會胡亂寫字,可他記得昨天或者前天發生的事了,記得司露微和石嫂。

“他過了年,應該能好起來。”軍醫來看過徐風清,對他的情況非常樂觀,“慢慢養,別著急。”

司露微點頭:“還要給他吃點藥嗎?”

“他好好吃飯就行了,不需要再吃藥。”軍醫說,“要有耐心。”

軍醫說得不錯,徐風清的確是每天都有進步。

隻是陰雨天,他胸前的傷口會發作,會痛得他滿床打滾。

他在痛苦中喊個名字,司露微沒聽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