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第167章 五哥,你在期待什麽

第167章 五哥,你在期待什麽(1/3)

沈硯山的話,提醒了司露微。

她嗯了聲,不再說什麽。

她簡單梳洗好,圓圓就進了客廳。

“姐姐,新年好,有紅包給我嗎?”圓圓穿著一件大紅鑲嵌白狐毛邊的小鬥篷,下麵穿著桃紅色的小襖和褲子,一雙紅色小短靴,頭上梳了雙鬟,像年畫裏的娃娃。

司露微拿出準備好的紅包:“圓圓今年要快快長高。”

圓圓高興接了。

她眼睛一轉,沒看到沈硯山,就問:“大哥哥呢?”

“大哥哥馬上就要下來了。”司露微道。

她剛說完,沈硯山就下樓來了。

他是非常喜歡圓圓的,將她抱起來轉了個圈。

圓圓興奮得哇哇叫,同時又對沈硯山說:“我乳娘說了,我是姑娘了,不能要爸爸和大哥哥抱。”

沈硯山一聽,這話非常在理,果然放下了她。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圓圓真長大了。”

他想到自己即將出身的孩子,不管是男還是女,都能像圓圓這麽可愛,他忍不住心花怒放。

沈硯山好像頭一回這麽開心。

他一邊拿出紅包逗圓圓,一邊用餘光瞥向司露微。

司露微在整理紅包,估計是要給傭人或者徐風清的。

待她整理好了,她對沈硯山道:“五哥,我先出去了。”

沈硯山讓她稍等。

他走過來,攬住了她的肩膀:“跟我去給督軍拜年。督軍一直也很關心你,又比我們年長幾歲,這個禮數要的。”

司露微點頭同意了。

圓圓是督軍府的副官送過來的。

沈硯山和司露微再次將她送回去。

沈大帥門房裏接到的拜帖多,沈督軍家亦然。

這個點鍾,沈橫剛起來,還沒有吃早飯。

聽說圓圓已經逛了一圈,要了無數個紅包,沈橫就說她:“你將來要是去討飯,肯定餓不著。”

沈硯山大笑:“圓圓要去討飯?大督軍手指縫裏漏一點,都夠她吃一輩子的。”

兩個人說笑,傭人進來問是否擺飯。

沈橫就問他們倆:“早膳用過了?”

“還沒有。”司露微回答。

沈橫大手

一揮:“正好,一起吃。去叫十姨太。”

傭人道是。

很快,餐廳就擺好了早膳。

早膳以清淡為主。

司露微麵前是一碗紅棗小米粥。

十姨太坐在沈橫下首,見沈硯山始終眉目帶笑,有點奇怪:“大帥怎麽這樣高興?”

沈橫也很想問。

前段日子,就見沈硯山無端的很愉快。不過他一向陰晴不定,沈橫也懶得理會。

“對啊,你這段日子在樂什麽?”沈橫又問。

沈硯山笑道:“我要做爸爸了。”

他這話一出,沈橫和十姨太都看向了司露微。

司露微不動聲色,回看了他們,又看了眼沈硯山,他自己捅破的窗戶紙,自己去解釋,她則繼續喝粥。

沈橫和十姨太見狀,還以為懷孕的女人不是司露微,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麽了。

“露微要替我生個孩子。”沈硯山繼續道。

沈橫和十姨太的心落地,同時也覺得司露微的言行舉止,都不太像個懷孕的女人。

她臉上並無半分高興或者難堪。

她不喜不悲的樣子,有時候像廟裏的菩薩。

“何時結婚?”沈橫問,“沈大帥大婚,可是大事。”

沈硯山的好心情,絲毫也沒受到影響:“暫時不結婚,等過段時間。”

十姨太錯愕。

沈橫也愕然,他又看了眼司露微。

司露微一碗小米粥喝完了,這次終於開口了:“我們說妥了的,督軍,不是他辜負我。他很想和我結婚的,隻是我不願意。”

沈橫:“......”

這麽多年過去了,司露微和沈硯山的關係,一點進步也沒有。

沈橫也替他們著急。

沈硯山卻好像不介意。

早膳之後,拜年的人快把門房擠破了,但沈橫和沈硯山移步到了外書房,慢條斯理說話。

“你這是個什麽打算?”沈橫問他,“真隻要孩子,不要司小姐?”

“我想要,都要。”沈硯山道。

沈橫有點搞不懂。

沈硯山也解釋不清,這中間牽扯到了太多的秘密。

“督軍別操心我的家務事,我能辦好。”沈硯山

道。

沈橫很想說,假如你真的能辦好,四年前那場大火就不會燒起來了。

沈硯山應該更小心一點。

而十姨太,也留住了司露微。

“你不要害怕。”十姨太安慰司露微,“有什麽不懂的,隻管來告訴我。”

司露微心裏有個問題。

她沉吟了片刻,問十姨太:“您這樣疼圓圓,斷乎舍不得丟下她的,是她還在您肚子裏開始就這樣嗎?”

十姨太笑道:“哪有啊?她在我肚子裏的時候,是個肉球,怎麽會舍不得她?我那時候天天盼著她出生,出來我就輕鬆了。

她出生之後,紅紅的、皺巴巴的,眉眼鼻子都醜,我剛開始幾天都看不習慣,後來才越看越順眼。”

司露微笑了下。

十姨太道:“是真的!那麽個小東西,怎麽會舍不得她?隻有天天看著她,慢慢就離不開了。”

司露微道:“怪不得有人能狠心把剛出生的孩子扔掉。”

“我寧願餓死,也不會扔掉我自己的孩子。”十姨太道,“我狠不下這個心。不過世道艱難,也不是誰家都能像咱們這樣有吃有喝的,也是沒辦法。”

司露微不太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她略微閑聊了幾句。

十姨太的電話響了又響,她今天會很忙,司露微起身告辭。

她在大門口的汽車上等沈硯山。

沈硯山很快也出來了。

“和十姨太聊了些什麽?”沈硯山問。

司露微道:“聊一位母親什麽時候扔掉自己的孩子,痛苦最小。”

沈硯山的表情收斂。

他的聲音,不自覺有點冷:“那你問到了嗎?”

“問到了。”

“什麽時候?”

“剛出生的時候,不要去看它。”司露微道,“這樣,就當自己身體裏掉了點東西。看一眼,就是一層折磨。”

沈硯山沉默。

他握緊了司露微的手,略微用力。

他的唇緊緊抿著。

“五哥,你在氣什麽?”司露微的聲音,慢慢在他耳邊響起,“這不是你我的條件嗎?你又在期待些什麽?”

沈硯山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