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第170章 果然是你

第170章 果然是你(1/3)

司露微到了大帥府,直接回房。

她沒有和沈硯山談起此事。

倒是沈硯山,過來尋她,問她今天的紅包發得如何。

“該給的賞賜,都給了。”司露微道。

“還有什麽事嗎?”沈硯山又問。

司露微看著他,眸光微凝,有些什麽情緒閃動。

沈硯山回視,一派坦然。

“那五哥你呢,你有什麽事想告訴我嗎?”司露微反問。

沈硯山微笑,笑容很真誠,甚至上前擁抱了她:“沒有。”

司露微的表情逐漸斂去。

她任由沈硯山抱著,心緒毫無起伏。

接下來幾天,司露微自己時常出入,沈硯山佯作不知情,不聞不問。

正月裏,沈硯山也很忙。

到了正月初八,賀東終於來找司露微。

司露微和他在一家茶樓約定,坐下之後,賀東就把五師兄的藏身之地告訴了司露微。

“你辦事果然很得力。”司露微道。

她這是由衷讚美。

賀東卻欲言又止:“小老板,其實這是正月初三那天,有人把密報放在門口的。我今天才來稟告您,是親自去確認了。我看到了五老板。”

司露微的表情靜止了幾秒。

她深吸一口氣,再慢慢舒出來:“我知道了。”

她讓賀東先走,自己在茶館裏坐了很久。

天色漸晚,沈硯山悄悄走了進來。

茶館裏很熱鬧,賣唱女子在彈小曲,嗓音婉轉清澈。

沈硯山的手,輕輕擱在司露微的肩膀上。

司露微回神。

“很晚了,回家吃飯。”沈硯山道,“你餓不餓?”

司露微懷孕以來,食欲還好,今天卻格外不想吃東西。

“不餓。”她淡淡道,然後站起身,“回去吧。”

沈硯山是開車過來的。

他想要找到司露微,非常容易,整個南昌府都在他的視線裏。

坐在汽車裏,沈硯山握住了她的手。

她手指有點涼。

“.......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嗎?”沈硯山主動開口。

他沒問她怎麽一個人枯坐了半下午,他什麽都知道。

司露微的眼眸,卻落在車窗的玻璃上。透過玻璃,她看到了

急速後退的街景。

想她這一生,假如那天堅決一點,不許她哥哥把隻剩下一口氣的沈硯山帶回家,那現在她人在哪裏?

她會有什麽不同?

假如真的有神仙,那司露微吃齋念佛,希望能看一眼沒有沈硯山的生活。

“沒有。”她好半晌才開口,“我該知道的,都知道。”

沈硯山聽著,莫名心酸。

他抬起了她的手,輕輕放到了自己唇邊,親吻了下。他沒有解釋,也沒有狡辯。

事實上,他也沒覺得自己有錯。

回到了家中,司露微還是沒有胃口,沈硯山讓晁溪去熬煮一碗米粥。

香糯的米粥入口,司露微喝了半碗,放下碗筷對沈硯山道:“明天要出門!”

沈硯山眉頭微蹙:“小鹿,你要想好了,你剛剛懷上孩子。有個萬一,你還得再懷。”

他現在講話,也學會了對症下藥。

他知道司露微想要什麽。

司露微態度隨意:“我知道,就是想要出去一趟,過幾天回來。這是羅門的任務,我不能不去做。”

沈硯山的手指蜷起。

他站起身,隔著椅子,擁抱了她的肩膀:“等兩天.......你想要的人,我幫你抓過來,你就在南昌好了。”

司露微抬眸看向了他:“果然是你?”

沈硯山慢慢放開了手,站直了身子,在她身後表情嚴肅:“你這指責,我不同意。這個世上有很多的**,羅門的老板們能自己經得起**,又豈會同門相殘?你們要清理門戶,我不反對,但是不與我相幹。”

司露微沒有回頭去看他。

她的表情,有那麽幾秒,是非常猙獰的。

沈硯山也不是第一次毀掉她的生活。

任何的組織,發展到了極盛,就會慢慢轉衰,就好像樹葉,春天發芽、盛夏茂盛,到了秋冬凋零衰落。

羅門也是。

羅霄的門徒,已經龐大得驚人,必定會引來忌憚。

沈硯山做的,是在火苗冒頭的時候,添了一把柴,讓它燃燒了起來。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對於出門這件事,他沒有強迫,而是不停勸說她。

露微不願意和他說話,也不想被他糾纏,同意了他的主意。

兩天之後,躲在安徽一處山林裏的羅迅景,被沈硯山抓到了南昌,關在大帥府的私牢裏。

躲躲藏藏了大半個月,羅迅景一日三餐不濟,瘦得眼窩深深凹了進去。

他一瞧見司露微,就露出了祈求:“小師妹,小師妹你放過我,你聽師兄解釋。”

司露微隔著牢房的門,和他對視。

牢房是在地下,牆角一盞電燈,光線昏黃暗淡,不辨晨昏;除了暗淡,就是一股子冷意和潮氣鋪麵。

司露微裹緊了風氅:“請說。”

她不再叫師兄了。

被師父下了朱砂令,已然是逐出羅門的,不再是羅門子弟,而是罪人。

“......老七殺了我的小妾,我才要殺他的。”羅迅景急急忙忙道,“他先犯錯,要不然我何必對他下手?他兒子......我沒看到他在旁邊.......”

司露微拿出了手槍。

冰涼的槍口,對準了羅迅景。

羅迅景知曉她素來麵冷心冷,是個不近人情的,這席話根本打動不了她,故而跪下給她磕頭:“小師妹,你入門的時候,師兄對你多有照拂,你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見見師父?”

“師父下了朱砂令,誰見到你,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你,師父並不想親自處理你。”司露微如實道。

羅迅景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他跪在冰冷的地麵上,雙手死死抓住牢門的欄杆。

司露微的槍口朝下:“你還有個機會,可以告訴我實情。”

羅迅景的眼睛快速轉動:“小師妹,我說得都是實情。是老七欺人太甚,我那小妾都懷孕了,他不僅僅是殺我的女人,還殺了我未曾出世的孩子。”

“你已經浪費了兩次機會。”司露微麵無表情,“最後一次了。既然你不肯說,想來是不惜命的,那就再見了。”

說罷,她的手指就要扣動扳機。

羅迅景大駭,睜大了眼睛看向她:“我說了實話,你會跟師父求情嗎?能不能饒我一命?”

“我要聽實話。”司露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