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第177章 小鹿再次離開

第177章 小鹿再次離開(1/3)

司露微給沈硯山的,是南昌的布防圖。

她的人混進了江西的各處,沈硯山的秘密,司露微都知道。

“那又如何?”沈硯山問,他說罷,下頜繃緊,已然是怒到了極致。

“我不止有南昌的布防圖,還有江西所有地方的。”司露微道,“沈大帥,你以為我做羅門的小老板,是陪羅霄得到的虛名嗎?你以為,羅門能輕易被你弄散嗎?

江西與六省交界,我把布防圖一處軍閥給一份,同時放出風聲,說江西的軍火庫全部被毀。他們一湧而上,六麵受敵,沈橫又不在,大帥要如何應對?”

沈硯山緊緊看著她。

氣到了極致,他看她的眼神,也不是冰冷的,而是帶著幾分失落與無奈。

待看夠了,他冷笑了下:“真要走?”

“原本就是這麽說好的。”司露微道,“你的條件,我做到了;而你呢?沈大帥,你從不知‘重諾’為何物?”

“不看看你的孩子?”沈硯山又問。

司露微一時語塞。

她可以說很多的話,也可以有很多的辯解。但提到了她的孩子,傷及了她的痛處,她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她將來會遭報應。

她為了自己的條件,把孩子帶到了這個世上,卻又拋棄了他。

如此,都該遭天打雷劈了。

“......什麽時候讓我走?”司露微隻問這一句。

沈硯山背在身後的手,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看一眼你的孩子!”沈硯山道,“看完了,你就可以走。”

說罷,他高聲喊了司大莊。

司大莊不知何意,急忙跑進來。

“去把孩子抱過來,給小鹿看!”沈硯山道。

司大莊看看沈硯山,又看看司露微,感受到了劍拔弩張。

他很聽五哥的話,當即去把小外甥抱到了司露微跟前,沒留意到他妹妹已然在出冷汗了。

“你看看。”司大莊把孩子往前湊,“小鹿,這個是你兒子.......像不像五哥?”

孩子正好醒了,眼睛還隻是半睜著,有點不耐煩似的,蹙眉擠眼,嘴裏發

出哼哼聲,小酒窩一目了然。

像沈硯山!

也許,長大了會更像。

司露微的心裏,是一個矮小的靈魂,此刻她哭成了一團,不停的顫抖,故而司露微咬緊了唇。

她自然而然的伸手:“我抱一下。”

司大莊大喜,露出了笑容,把孩子遞給了她:“慢慢的,別怕別怕。哪有親媽不抱自己孩子的?”

司露微的胳膊頓時僵住。

她慢慢的,收回了手。

司大莊不知她怎麽變了臉,茫然愣住,手裏的孩子也似乎感受到了不對勁,哇的大哭起來。

房間裏頓時兵荒馬亂。

司露微無法自控的,淚流滿麵。

沈硯山冷眼旁觀,直到這一刻,才上前,死死抱住了她,將她用力按在懷裏。

“小鹿!”他的聲音,也是潮而冷,“這次你要是再走,我不會等你了,也不會再愛你。我受夠了失去,你對於我而言,也是另一種失去。”

司露微的顫栗,片刻才緩緩斂去。

她不是沒有感情,而是她的感情總比旁人遲緩片刻,也淡薄許多。

她的手,也輕輕擱在沈硯山的肩頭:“沈大帥,不要再等我了,你就當我五年前死了。”

沈硯山的手,慢慢鬆開了。

軟的、硬的,他全部用過了。而這女人,盤算著的還是離開他。

既然如此,就滾吧!

“我什麽時候可以走?”司露微再次問。

“隨時。”沈硯山站直了腰,背對著她。

於是,產子第二天的司露微,喊了晁溪,讓她去幫她拿些厚一點的衣裳。

晁溪把衣裳拿來之後,她下床了。

她的腳步很踉蹌,但是她一步步很堅決。

司大莊開車將她送回了家。

到了大帥府,司露微每走一步,呼吸都很重,費力極了。

徐風清看到她,卻是大為驚喜:“露微,你肚子小了。”

沒了肚子,她終於看上去正常了。

徐風清不太懂女人懷孕、生子,隻知道司露微現在瞧見比從前好,不奇怪了,就忍不住高興。

“是。風清哥,你還要走嗎?”司露微問他。

徐風清的眼

睛都亮了。

他一直害怕沈硯山府上的人和狗,時時刻刻念叨著要離開,要不是石嫂總勸著他,他就要自己跑了。

“真的?”徐風清歡喜拉住了她,“我們什麽時候走?”

“現在。”司露微道。

一旁的石嫂,不由捂住了口。

她很想說點什麽,畢竟司露微剛生了孩子,可......

她比晁溪睿智,也見過世麵,知道任何一句話,都隻會加重司露微的負擔。

司露微是大人了,她心裏的苦,不會讓人看到,可未必就不存在。

“太好了,我要走!”徐風清立馬去拉司露微的手。

司露微耗盡了力氣,自己站著都累,被他這麽一拽,隻差跪下了。

“石嫂幫你收拾衣裳。”司露微道,“不要急,等石嫂收拾好。”

石嫂聞言,從震驚裏回神,張口欲言,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她抹著眼淚,去替徐風清收拾箱籠了。

司大莊從醫院回來。

他快要氣死了。

“你這死腦筋,到底鬧什麽?”他大嗓門吼道,“你孩子也不要,還是個人嗎?”

“我沒有不要他。”司露微冷靜反駁,“我隻是把他給了他的父親。如果五哥願意,我現在就帶走他。”

“那你也可以留下來。”

“這不是選擇。”

“什麽?”

“如果我想走,還能帶走他,那才是自由。為了他,我們倆都留下來,這不是一種選擇,這是困境。”司露微道。

司大莊很想把她的腦袋擰下來。

“小鹿,你是不是有病?”司大莊急吼。

司露微則說:“我不需要任何沒有自由的關係。我是一個人,不是沈硯山的奴隸。哥哥,你體會過身不由己,才能懂我。”

司大莊很想扇她一巴掌,將她打醒。

可最終,他隻是回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將自己打哭了。

“我真是快要氣死了。”他哽咽著道。

這天下午,羅霄親自帶著人,到了南昌,接走了司露微和徐風清。

而沈硯山,沒有露麵。

他不是個好打發的人,他沒必要今天和司露微硬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