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第224章 是誰的錯?

第224章 是誰的錯?(1/3)

接下來的日子,特別安寧。

不管是家裏還是家外,都沒什麽大事。

沈硯山疏通關係,把河鎮的駐軍,一次分一萬人,運回江西,交給沈橫安頓。

他也因此跟安徽的卓督軍重修交情,因為要借道安徽。

楊鴻喬已經買好了去德國的船票,打算離開北平。

她覺得華夏到底還是封建的,她的機會不太多。而她小時候的確喜歡過沈硯山,現在也的確不喜歡了。

到了她這個年紀,已經很難為一個男人心動了。

唯有權與錢,能加速她的心跳。

平靜的日子,就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到了臘月初。

一進入臘月,大家的心都閑了,預備著要過年了。

臘月初七,又是一場大雪。司露微配好了臘八粥的材料,打算送到廚房,讓廚子們照比例搭配。

她很喜歡廚房,每次都是親自過來,廚子們也與她相熟。

這次,她卻在廚房裏瞧見了她的小侄女玉兒。

玉兒手裏捧著個小碗,正在吃小米粥,自己吃得很開心,她的乳娘坐在旁邊出神。

“你們怎麽跑到廚房來了?”司露微問。

乳娘有點難以啟齒:“給小姐弄些吃的。”

司露微見她形容有異,低聲問:“怎麽了?”

乳娘拿出帕子給玉兒擦臉,然後也壓低了聲音告訴司露微:“副官長和太太吵架,吵得很凶,我怕嚇到了小姐。”

司露微怕她哥哥犯渾,打晁溪,當即道:“再給玉兒弄點熱牛奶,外麵這麽冷。”

她自己去了西院。

誰知她到了門口,推門的時候,發現門是反鎖著的。

司露微從院門的門縫裏看了眼,隱約是瞧見了她哥哥一個人在院子裏。

她猶豫了下,翻牆而入。

觸目的,是她哥哥跪在院子裏,頭上、身上落滿了雪花。

瞧見了司露微,司大莊大囧,轉身就想要起來,又不太甘心似的,假模假樣半蹲著:“錯你祖宗司露微,你到人家裏來不敲門的?你翻牆進來,你是賊嗎?”

司露微見他連名帶姓叫自己,知曉這是急了,有點好笑:“你犯了什麽事?”

司大莊打算站起來。

晁溪從裏麵走出來。

司大莊咬了咬牙,反正臉已經丟了,小鹿也看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又跪了下去。

司露微:“.

晁溪也有點尷尬,對司大莊道:“你起來啊。”

司大莊咆哮:“你不是說跪三個小時的嗎?你讓我起來我就起來,你是天皇老子啊?”

司露微唇角有點壓抑不住想往上翹。

她攬了晁溪的肩膀:“外麵冷,嫂子,咱們進去吧。”

晁溪進了屋子,一邊讓司露微上炕取暖,一邊給她倒茶。

炕上還有些衣裳堆放著,晁溪慢慢收拾,然後跟司露微解釋。

今天中午,有幾個人過來約副官長,說要請客。

那些人都是下麵機關的小官,想要巴結司大莊。

司大莊到了北平之後,很久沒出去喝酒了。以前在南昌府,還能偶然和兄弟們出去灌一頓。

今天又下雪,天寒地凍的,出去喝一杯也沒什麽。

他就去了。

去的地方,是新開的別墅山莊,比較高檔的煙花之地。

晁溪正好聽到送他過去的司機說了。

她想起從前,司大莊是很愛逛窯子的。之前的事,她也不計較了,結婚之後,他是沒有去過的。

誰知道到了北平,居然想嚐個鮮?

晁溪大怒,放下孩子,追了過去。

她特意打扮了下,把自己收拾得光鮮漂亮,一進去就說要找總理府的副官長。

山莊的人不認識她,隻當她是副官長的相好,就把她領進了雅間。

晁溪推門進去,果然見滿屋子男男女女的,鶯歌燕舞,好不熱鬧。

司大莊身邊坐了個豐腴美人,正在給他喂酒。

他還沒喝呢,晁溪就進來了。

她毫不顧忌形象,大吵大鬧:“司大莊,你出來喝酒?”

司大莊慌了,想要解釋,晁溪端起桌子上的酒壺,滿桌撒了過去,把所有人淋成了落湯雞。

撒完了,她自己跑回家了。

司大莊簡直顏麵掃地,很尷尬賠了禮,回來就嚷嚷:“你個死丫頭,你當老子不敢揍你?”

晁溪卻收拾好了行李,抱上了玉兒。

她也不哭不鬧,隻說:“我不跟你過,咱們就這樣。你揍,揍完我要走了。”

司大莊看著她,有點傻眼。

晁溪走了出來,他急忙去拉。

一拉一扯,把小玉兒嚇到了,扯開嗓子哭了起來,哭聲簡直要震天。

司大莊心疼女兒,接住了玉兒。

“到底誰錯得比較多?”他吼晁溪,“

你講理不講理?”

“你錯得多。”晁溪道,“你去喝花酒,還讓我逮著了。”

“我沒喝。”司大莊氣急,“那是應酬,老子是那種人嗎?”

然後又罵她,“老子以後成笑柄了,不用出門了。”

晁溪道:“離婚啊,你出去就說,你那個潑婦娘們,你已經不要了。這樣風光不風光?你滾開,好狗不擋路。”

“你想要怎麽著?是不是得老子出去給你跪下,你才肯講點理?”司大莊簡直要一蹦三尺高。

乳娘嚇壞了,抱著孩子溜走了。

晁溪聽說他要下跪,想著外頭大雪,他要是真敢跪,她就原諒他。

“你跪啊,不跪是孫子。你跪上三個鍾頭,我就原諒你。”晁溪說。

司大莊氣得半死,果然出了房門,走到了院子裏。

他做賊似的瞅了瞅外麵,見沒有人過來,乳娘和孩子也走了,關了院門。

然後,他大大咧咧就跪下了。

晁溪一驚。

外麵那麽冷,比南昌府要冷多了,一會兒跪得那膝蓋都要斷了,將來老了老寒腿。

她心裏舍不得,心口針紮似的疼。

誰知道,司大莊在院子裏得瑟:“老子就跪了,老子怕你嗎?老子講道理,出去喝酒算什麽大事?你撒潑在家裏撒潑,撒潑到外麵的酒席上,你還有理了?我不起來,你不給我道歉,我就不起來。”

晁溪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那凍死你好了。”她回到了房間裏,看著自己整理好的行李,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想,真沒必要鬧得那麽凶,她又不是抓到他跟人家姑娘上炕了。

況且,那杯酒他的確沒喝,何苦要弄得他那麽尷尬?他尷尬,不還是她心疼嗎?

她一邊抹淚,一邊把行李拆了,衣裳放回去,想收拾好了,去給他做點吃的,再讓他起來。

誰知道這邊還沒有弄妥當,司露微就來了。

晁溪很尷尬,簡單講述了前因後果,跑到院子裏去攙扶司大莊:“起來了。”

“你錯了沒有?”他問晁溪。

夫妻倆吵架,沒有大的是非問題,有時候就是爭一口氣。

晁溪已經爭贏了這口氣,故而也很大方:“我錯了。”

司大莊看著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心裏難受死了,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雪,進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