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緣六度(紅塵):孽欲驚夢

第五十一章 偷香竊玉

又半個月,開發D城老營院的事情基本上有了點眉目。金勝的應酬少了,陪阮靜雲的日子逐漸增多。盛夏周末的傍晚,兩人在寧靜的北海泛舟,夕陽流金,鋪灑在泛著微波的湖麵上,佇立在瓊島上的白塔被落日的餘輝染成玫瑰色。

阮靜雲沉醉於眼前秀麗的湖光山色,將目光移回金勝棱角分明的臉上說:“勝哥,時間不早了,吃過飯去看電影好嗎?”

“老了,累了,改日吧。暑期檔都是給小孩子看的電影,等《黃金甲》上映,我一定陪你去。”金勝心不在焉,眼神飄在白塔頂端的鎏金火焰寶珠塔刹上。

“一言為定,不許反悔!”頑皮地向他伸出小指。

“傻丫頭,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要是實在想看恐獸,怪物,大BOSS,就讓小剛陪你去。”是她太新潮,還是他落伍了,那個類型的電影他實在看不進去。

“小剛?算了吧,上次陪我看《哈裏波特》他居然睡著了。”小丫頭撇了撇嘴角埋怨道,“勝哥,你喜歡看什麽類型的電影?”

“港產的《無間道》還行。國外的喜歡《七宗罪》那個類型。”聊天之中,他已將小船劃向岸邊。心中無奈的感慨,兩人的代溝比這北海還深。他是地球人,她來自火星,這樣下去該怎麽溝通?如果這樣的兩個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天長日久會不會把人憋瘋?

這次不是湘菜,是川菜。飯桌上阮靜雲和小剛相當內行地品評“水煮魚”時,金勝的心早已飛去了甘家口。紅蓮在幹嘛?晚上要不要過去一下……還有,“大姨媽”完了吧?

想什麽呢!

大大呼出一口惡氣,稍稍緩解了心底的鬱悶。怎麽回事?是夏天女人們穿得太少嗎?心裏就象是長了草,盤踞著一股蓬勃的春情急待抒發。可眼前不是他的女人嗎?穿得也很少,可他怎麽就不動心啊。偷偷朝阮靜雲豐腴的胸口瞄了幾眼,秀色可餐,可那仿佛不屬於他。

這個小女人莫名令他感到害怕,壓力太大,束縛著情緒,要是脫了衣服出現**“拋錨”的狀況該怎麽辦啊?丟人,算了吧!

結束了晚餐,金勝安排小剛陪阮靜雲直奔電影院,看著兩人進去之後,他親自駕駛著VOLOV混進了擁擠的車流。到達她的住所時,家裏沒有人,燈關著,有些後悔沒有提前通知她。坐在車子上按了她的號碼,猶豫片刻,決定在這兒等她。批發市場下班很早,這個時間還沒回來嗎?不會是……該死!想到她或許交往了其他男人,他末梢神經都憋大了。

將車子停在樓宇間的一處黑暗之中,仿佛等著捉奸的“綠毛王八”。心裏不斷地說服自己,她可能是吃飯去了。周末,誰不出去轉轉啊?

幾個老爺子在房簷下搖著撲扇,跟著半導體裏傳出的二簧慢板悠然哼唱。半個小時之後,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了路口,倪紅蓮從後排下了車,跟前麵的司機點了個頭,轉身走向住所。

兩人雖然沒有任何親密舉動,金勝還是憋了一肚子火。什麽人把她送回來的?剛剛兩個人一起吃飯了?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眉頭緊鎖,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

倪紅蓮老遠就看到了停在黑暗裏的車,強忍著嘴角漾出的喜色。他來了,躲在黑影裏監視她嗎?他們倆現在沒有任何關係,她跟什麽人交往關他屁事。要是她沒猜錯,他現在一定拉著一張驢臉等著盤問她呢。

裝作沒看見,徑自上了樓,鑰匙剛捅進鎖眼,背後的腳步聲就跟了上來:“妞兒,我等你半天了,沒看見我?”

“誰知道你在哪個王八殼裏縮著呢?”她沒回頭,卻將門大開著。

他緊跟著進入,關閉了房門便直奔主題:“誰送你回來的?”

“跟你有關係嗎?”她成心找別扭。

“社會這麽亂,提醒你保護自己。”

“亂?甭汙蔑我們的和諧社會。”轉身遞給他一杯白開水,解釋到:“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關心,那是我老板。”

“近水樓台嘛!”他接過杯子,一抹該死的嘲諷寫在眼底。

“人家孩子都上中學了。”她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有什麽關係?這年頭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男人若吃起醋來,明顯比女人能量大。

“你把別人都想成你了!”她長歎一聲,用力將杵在地當間的“電線杆子”推坐在沙發上。

“記住了,男人沒有好東西!我是男人我還不知道嗎?”他試圖點醒對方。

“既然都不是好東西,跟哪個在一起還有區別嗎?”她勇敢地挑戰他的極限。

“倪紅蓮!”暴吼。

“幹嘛?想把我嚇死啊!”她得意一笑。對方氣炸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過癮,解恨,這家夥閑了才來消遣她,平時連個電話都不打。點了支煙戳在他嘴上,神色曖昧的呢喃到:“吃醋了?關你屁事啊!不瞞你說,本人換工作了,那家夥是珠寶商,我勝利跳出了批發市場。”

“當心被狼吃了!大老板親自送你回家,你可以理解為他人不錯。”他一仰脖喝完了杯子裏的水,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按在胸口上,“妞兒,想你了。”

她媚眼如絲,麵露春色,枕在他肩膀上說到:“哥,我下個月就搬走了,這裏離上班的地方太遠,公司提供宿舍。”

“不行!”明知道她被狼盯上了,還能放她出去嗎?珠寶行,見鬼的地方!那裏充斥著太多的浮華**,人很容易就變得墮落。成天看著別的女人幾萬幾十萬的消費首飾,能不動心嗎?

“你就忍心看著我每天從西跑到東嗎?”她的新工作地點在東城朝陽門附近,離這裏實在太遠了。

“學我,在木樨地上地鐵,到建國門下車,倒環線,最多四十分鍾,挺方便。”他決意不準她搬。追究其原因,除了提防那個珠寶商以外,更重要的是他不願意她住東城,那裏離他的圈子太近,反而不方便。

“我住宿舍,走著去才十幾分鍾。”她皺起眉頭,辯解著。

“你要是住郊區,還不上班了?”橫眉怒目,全是他的理。

“討厭!看得起你才問問你,根本就不該告訴你!”她嘟著小嘴,滿心怨氣。

“妞兒,不許你離開我的視線,知道嗎?我會擔心你!”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將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小臉抬起。一縷憐愛流淌在心底,怎麽舍得她離去?

她的心忽然被什麽撞了一下,震動,之後隱隱作痛。守著他,她算什麽?連情人都談不上,仿佛隻是個老朋友。可她還是動搖了,明知被他灌下了湯——還是動搖了。

“哥……”她望著他的眼睛充滿迷惑:誰能告訴她,這個男人真的在乎她嗎?

“別這麽看著我?我會犯錯誤的。”控製不住,亦或根本沒想過控製,將棱角分明的唇湊了上去。

閃躲,她猛地將臉別向一側。正在他失望之時,揚起紅唇貼上他的……

令人窒息的吮裹,心跳急劇加速,四片唇瓣難舍難分,追逐糾纏著。他猛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迅速占據了主導位置。他忍著,忍著,承受著的折磨。

一個吻怎麽夠呢?要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熾熱的大手隔著睡衣巡視著久違的領地,下身飽滿的擠壓著她柔軟的禁區。迷亂之時猛地翻轉她的身體,跋扈而沙啞地低吼:“趴著,幹一下。”

她靈巧的將身子一縮,半真半假地在他身下掙紮:“急什麽,憋很久了?”

“是啊。你摸摸,快憋死了!”他恨得咬牙切齒,箭在弦上還有時間聊天嗎?誰知剛剛解開褲帶,電話鈴就響了。每次這個時間,這不是要命嗎?

倪紅蓮伸手從他褲兜裏摸出電話,按了接通鍵,放在他耳邊。阮靜雲清朗的聲音隨即在電話中響起:“勝哥,電影散場了,你回去了嗎?”

他憤憤地望著身下一臉玩味的倪紅蓮,在她白皙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對著電話回答到:“沒有,還在朋友家。”他不願意說謊,事實求實嘛。

“你不過來接我們了嗎?”阮靜雲舉眉看了看東張西望的小剛,要是猜得不錯,今天的“護花使者”又是他。

“抱歉,手頭上還有點事沒做完,先讓小剛送你回去吧。早點回,乖乖的。”他在講話,身下的女人卻一臉嘲弄的望著他,幹張嘴不出聲,卻看得出她是在說,“騙子,別相信他的話!”她好尷尬,不一笑了之還能怎樣?電話對麵的才是他的女人啊。

通話剛結束,他就搶過電話立即掛斷,惡狠狠地望著她恐嚇到:“取笑我是吧?你完了,等下求饒都不管用,不許叫喚啊!”

“你媳婦等著你接她呢,開上車趕緊滾蛋。吝嗇!用外麵的,省家裏的?”

“男人混到一定的層次才有此疏榮。抽煙基本靠供,喝酒基本靠送,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嗬嗬,被你搞得基本沒了心情!”他甜膩一笑,假意抱怨到。

“關我屁事!十有是被你老婆嚇得。”她頑皮地捏著他的大鼻子。

“還不是老婆,我們倆至今還沒有過。”

“我說怎麽往這兒來得這麽勤快呢!等將來有了什麽,你還想得起我嗎?”隻當是玩笑,心裏卻酸酸的,真的沒有過?轉念一想,關她屁事,幸而他還能想到來她這裏坐坐。

“想什麽呢?”他發現她又在做春秋大夢了。

“古詩,惡搞版的。”

“說說?”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狗男女,其中就有你!”暴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