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溜！（兩合一）
長劍快疾，在空中射出一道銀線，似要將蕭雲整個身體貫穿。
蕭雲身法一轉，避了過去。
秀麗女子得勢不饒人。嬌軀一扭，傲人的身軀頓時彎成了一個誘人的弧度，如黑夜裏的天使翩翩起舞。手中長劍一蕩，挽出一朵劍花，在蕭雲身前突地爆裂開來。
美麗的劍花，在黑暗的夜空裏，絢麗燦爛，使人無限遐想。可是，蕭雲卻感到了一股寒意。
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秀麗柔弱的女子竟如此強勢。隻看她這一招，比他自己領悟的刀法還要高明了許多！絢麗的劍花驀然向蕭雲疾射。
好在蕭雲早有防備，默運內力，掄起手中的大刀以一個詭異的弧度纏上劍花。
“噗噗——”沉悶的空氣中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破聲。蕭雲倒飛五丈，猛地一個轉身站在地上。長衫飄飄，頭發後揚。靜靜的望向退回的秀麗女子。
秀麗女子微微喘氣，狠聲道：“**賊，果然有兩下子。不過你就這點本事的話，還是束手就擒吧。本姑娘的長劍可不長眼睛！”
“你有本事的話就放馬過來吧。”蕭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餘光中卻全部關注著一邊的萍姨的一舉一動。他最怕的就是在和女子打鬥的過程中，萍姨突然出手。那時就不妙了。
萍姨好似明白蕭雲的心思，冷哼一聲道：“你放心就是。你們的打鬥中我不會出手。以你的本事想要傷害到丫頭，還差一些火候！”
秀麗女子見蕭雲又小瞧自己，頓時氣憤更勝。當下再不說話，一招流星趕月，再向蕭雲直刺。
蕭雲長刀往虛空一劃，兩圈波紋憑空產生。一圈一帶之下，秀麗女子的攻勢再次被化解開去。接著，大刀一揮，帶起一片刀芒向秀麗女子反擊過去。
蕭雲這一招主要圍繞“纏”字訣，意在困敵。自萍姨親口承諾不會貿然插手，蕭雲雖然也有顧忌，卻也放下心來。到了萍姨那種級數的高手，是不屑於撒謊的。
可是如果自己攻勢太猛的話，一不小心傷到秀麗女子分毫。那萍姨定會插入爭鬥。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的目的是逃跑。隻要將眼前秀麗女子拖住，在適合的時機轉移萍姨的眼線。那時候，他逃跑的機會就到來了。
一切想法隻不過在蕭雲腦海中一瞬間閃過。此刻，他的招式已功到秀麗女子麵前。
秀麗女子臉現勃怒之色。她還沒有找對麵**賊的麻煩，卻又被**賊欺上身來。柳眉一豎，頓時施展出一招妙到巔峰的劍法，但見她手中的長劍如一條搖擺的樹枝，隨風搖擺，無跡可尋。輕飄飄的一蕩，就將蕭雲的長刀隔了開來。
蕭雲見一招無功，也不氣妥。幹脆抽身而退，後退中飛身而起，落到一顆大樹枝上，緩緩站定。盯著秀麗女子道：“在下並非故意而為，姑娘放過在下如何？”
“無意而為？你難道隻憑一句無意而為就想讓本姑娘放過你嗎！哼，想從本姑娘劍下溜走，沒那麽容易！”秀麗女子美目一瞪，襯著美奐絕倫的臉龐，可愛至極。
蕭雲無奈的歎息一聲道：“那姑娘如何才肯放過在下？”
秀麗女子美目一轉，嬌哼一聲道：“你先勝過我手中的劍再說！”說實話，她心裏也有點亂。按理說她應該馬上殺了眼前的男子，以保自身清白。可是看這男子並不像什麽壞人，一時之間她有些猶豫。
“如此，在下就得罪了！”蕭雲雙目一定。既然無法平和的解決，那隻有用武力解決了。他雙腳一踏，樹枝微微一晃。他的身體就想一個大鳥般在空中劃過。長刀向前一揮，一道細長的刀芒射出，正射向那秀麗女子的立身之地。
見蕭雲如此身法，站在一邊的萍姨眼中頓時閃過一道懾人的神采。當今世上，有如此精妙身法的年輕人，已然不多見了。
秀麗女子眼底亦是閃過一道異彩，旋即隱去。麵對蕭雲借著樹枝搖擺的衝擊力施展出來的霸勢一刀，不敢硬碰，側身一飄，閃躲了過去。
蕭雲輕飄飄落地。秀麗女子不甘示弱，秀腳一踏，嬌軀向前一探。玉手中的長劍在空中虛劃了幾下，一片劍芒驀地產生，夾雜著迅疾的破空聲往蕭雲頭上罩下。
蕭雲雙眼一眯，知道今天不拿出幾分實力肯定逃不出去了。於是不再躲閃，長刀橫劃，迎上劍芒。“叮——”刀劍相擊。蕭雲臉上狡猾的神色一閃，既不撤劍，左手斜橫猛然出擊。
他不但刀法高明，拳法也是不弱。經過山澗洪流和海上暴風雨的考驗，他對拳法的理解也隨著上了一層樓。此刻施展起來，威勢宏大，比之上一世施展時更具威力。
秀麗女子想不到蕭雲竟然如此大膽。這樣力分二用，一不小心就是重傷的結局。於是突然加大手中的力道，勢要先將蕭雲的刀勢化去。
可是她突然發現，對方手中的刀勢中竟然軟綿綿的好無力道，自己的長劍輕易的就將蕭雲的大刀劈飛。此刻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上當了！”
果然，沒等她想完，她突然感到脖子一涼。一個男子的大手已經穩穩的橫在了她的玉頸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秀麗女子羞憤不已。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碰到身體。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但看光了自己的身體，現在更是恣無忌憚的扶上了她的脖子。這怎麽不令她羞怒。
想到這裏，也不管玉頸上的大手，就欲揮劍橫掃。可是未等她揮劍，男人的另一隻大手已經撫摸到了她的胸前，一道冷然的聲音傳來：“若是你再亂來，我不介意撕開你的衣衫！”
秀麗女子羞惱不已。此刻，被一隻大手摸到胸部，她隻覺得身體酸軟，整個嬌軀軟倒了蕭雲的懷裏。剛剛將劍抬起的玉手無力的垂下。
“小子！放開丫頭！”萍姨看到蕭雲向秀麗女子發動近身攻擊的時候就覺得不妙，可是即使她是恒階武者，等她反應過來也應經晚了。
蕭雲沒有理會瞪著他的美目，淡淡的看著萍姨道：“放我走，我就放開她！”
萍姨沉默了一下，然後深深的看了蕭雲兩眼道：“小夥子，剛才你那一招好強的控製力，就連老身都被你瞞過了！江湖中有你這樣精純內力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好！看你下手還有分寸的份上，我答應你放你走！”
蕭雲神色一鬆，既然有了萍姨的承諾，那麽他今天就可以安然的離開了。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萍姨既然答應放他走了就不可能再反悔。
他的眼睛斜瞥了一眼身後的樹林，向著萍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身形向後一閃，如雲煙般幾個起落，消失在密林深處......
待蕭雲放開秀麗女子，秀麗女子就要癱軟到地上。萍姨身影一動，已經扶住了秀麗女子的身軀。
“好利落的小子！”萍姨看了一眼蕭雲離去的方向，然後看著秀麗女子酡紅的俏臉打笑道：“嗬嗬，怎麽樣？我們丹青派的小公主懷春了？”
秀麗女子聽到萍姨的話，玉臉通紅的一片，趕緊將臻首埋到了萍姨的懷裏。好一會兒，秀麗女子才將臻首抬起，看著萍姨道：“萍姨，你為什麽要放那個**賊逃走？”
“難道你真想將那個小子殺了麽？”萍姨看著臉上紅色未消的秀麗女子打趣道。
秀麗女子眉目一瞪，搖著萍姨的手嬌聲道：“萍姨，你又在笑話我！”想起剛才蕭雲對她做的種種，芳心裏又氣又惱，跺著玉足狠狠道：“待會我們就去找那個**賊，看我不斬了他的雙手，挖了他的眼睛！”
“我們不用去找了。說不定他馬上要離開福州城了。”萍姨微笑的看著秀麗女子，而後肯定的道，“他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他確實是無意中闖到這裏來的。若不然，我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將他放走。”
“為什麽？那**賊說的話也能相信？”秀麗女子疑惑道。
“就憑這個。”萍姨微微一笑，將手中之物拿到跟前。秀麗女子往萍姨的手中望去，等看那東西時，不禁有些愕然。
萍姨的手裏正是一把匕首和一身黑衣......
蕭雲撒腿狂奔，身後留下一串淡淡的影子。待跑到了城裏，他的身形才猛然一頓，整個人貼到一扇矮牆上，喘著粗氣。
看到身後沒有準來的身影，緊繃的神經才緩緩放鬆了下來。剛才一路的奔逃，他已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他發誓，這是他跑的最快的一次。
深吸了一口氣。蕭雲靠牆坐下，微闔雙目，緩緩調息體內有些紊亂的真氣。
半個時辰後，他才張開雙眼，淡白色的精芒在眼底隱現的閃動了足足兩秒鍾，才慢慢散去。經過剛才的調息，他發現內力似乎又突破了某個瓶頸，真氣的增長和恢複速度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不過，他現在無心關注這些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
剛得罪了胖老板。此刻又跟一個恒階武者結了怨。這福州城是不能待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馬上帶著程程離開福州城。而離開之前得向杜遠他們報個信。
抬頭看了一眼漫天的星光。夜已經很深了。雙目一定，蕭雲猛地轉身，向來福客棧方向奔去......
清晨，霧水剛剛散去散去。
福州城的商人、百姓們剛剛起床，正是最平靜的時候。可是一陣陣腳步聲不時的從門前跑過，似是有人大聲吆喝著什麽。本來要出門的商人、百姓紛紛驚得關緊門窗，知道外麵肯定又出了什麽大事。
大街小巷，熱鬧非凡。披著城衛裝的士兵，穿著護衛服的護衛，身著下人服的家丁，來回奔走。挨家挨戶的踢開門，一擁而進。片刻後又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毫不在意後麵傳來的哭鬧聲。
來來往往，川流不息。一時間，整個福州城被整得雞飛狗跳。
城南，孫府府邸。
寬敞的大廳裏。胖老板躺在藤椅上。滿臉青腫，大泡小泡，使整個頭漲得如豬頭一般大。渾身被白布纏繞，微張著嘴，不時的從嘴裏哼哼兩聲。
他身前擺著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些紗布、藥膏和藥水。侍女不停的端著臉盆進進出出，偶爾瞥胖老板一眼，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笑意。可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此刻，胖老板閉著眼睛。任由侍女給她擦拭肥碩的身體。
白胡子老頭快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眯著眼睛的胖老板，小聲的道：“老爺。”聽到白胡子老頭的聲音，原本緊閉著眼睛的胖老板，猛然張開了眼睛，緊緊盯著白胡子老頭激動道：“怎麽！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白胡子老頭小心的答道，“不過陳老已經回府了，馬上就過來。”
胖老板身子一鬆，又躺倒了藤椅上。喘了口氣，淡淡的道：“我知道了。”這時，門外幾個腳步聲響起。
陳守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熊琿、典一、典二等幾個護衛。昨天剛剛出海回來，熊琿他們覺得也沒什麽事，就到外麵風流了一夜。誰知不過一夜的時間，就發生了這事。
孫府被搶之事，他們也逃脫不了責任。畢竟他們就是胖老板的護衛。此刻他們一個個站在陳守後麵，臉色鐵青。
“孫老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陳守做到胖老板對麵，看了一眼渾身被捆成“粽子”的胖老板，臉色冰寒。
胖老板眯著眼睛，哼哼了兩聲，看著陳守有氣無力道：“昨天晚上，陳老你離去不久，那個可惡的賊人就找上了我。這該死的賊人竟然將我府中大半的財富給卷走了！那賊......咳咳......”胖老板氣憤不已，因為使力太大，忍不住咳嗽起來。
陳守看著臉色憋得通紅的胖老板，沉思了一下，問道：“可看清那賊人什麽摸樣？”
“因為天太黑，沒看清楚。不過看他拿著匕首的手指，應該是個年輕人。”胖老板想了一下道。陳守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道：“這兩天城裏可曾來過什麽年輕高手？”
“年輕高手？”胖老板小聲嘀咕一聲，然後望向白胡子老頭。見眾人都望向自己，白胡子老頭忙回道：“最近城裏沒有發現從外地來的年輕高手......哦，對了，倒是出現一個高手，不過不年輕......”
“什麽人？”胖老板忙抖著身子坐了起來，兩眼發光的盯著白胡子老頭。
“是一個中年婦人，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那個中年婦人似乎武功很高。而且據我們調查，那個美貌的女子正是丹青派掌門寒尚柏之女。據聞此女天資甚高，不過十九歲她就要突破到一流武者境界了。”白胡子老頭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
“如此，應該不是她們了。”陳守突然道，“素聞丹青派掌門寒尚柏教女有方，是決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而且，以丹青派的財力，也沒必要這麽做。”
胖老板失望的點了點頭。正待回話，外麵卻響起了一個小廝的聲音。
“老爺，方家家主方正楠來了。”
“方正楠？他來幹什麽？”胖老板皺了皺眉頭，望了陳守一眼。陳守搖了搖頭。熊琿等人也是大惑不解。
“哈哈哈哈！孫老弟，今天方某一大早起來就聽聞貴府出了事情。老兄我特意來看望你來了！”人未至，聲音隔得遠遠的傳了過來。
不久，方正楠在一個護衛的帶領下，走進大廳。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華服少年。正是在城外被蕭雲教訓華服貴公子。
一進大廳，驀地發現陳守也在座，不由一愣，隨即釋然。朝陳守抱了抱拳，然後看向胖老板道：“孫兄的傷勢怎麽樣了？”
“小傷而已，沒什麽大礙了。”待方正楠坐了下來，胖老板看著方正楠疑惑道：“方兄來此，不知有何要事？”
“還不是為了這逆子之事！”方正楠橫了身後的華服少年一眼，然後看著陳守道：“不知道陳老將那個欺辱這逆子的小子處置如何了？”
“恩？”陳守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幹癟的老手慢慢的敲打著桌子，毫不在意的道：“恩，我們還沒有行動，大概要今天晚上動手吧。”
方正楠仔細的盯著陳守，等看出陳守說的不是作假，皺了皺眉道：“這麽說陳老還沒動手了。那麽還請問陳老，你們監視那小子的人手還在麽？”
陳守心中一震，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轉頭看了看胖老板。胖老板一愣，不好意思道：“我怕人手不夠，所以就將他們派去搜查那賊人的下落了。”
陳守心中一沉。看著方正楠寒聲道：“方兄，你們一直監視著那小子的吧。怎麽，那小子不在了麽？”
方正楠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胖老板一眼，淡淡道：“不錯，今天去監視的人說，那小子已經不再來福客棧了！”
“咣當——”胖老板手裏的茶杯不自覺的掉到了地上。此刻，再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細想一遍。不難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一個人——蕭雲。
“命全境人馬，給我搜——！”陳守冷著臉，聲音從牙縫裏蹦了出來......
......
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兩旁綠蔭蔥蔥，花朵兒爭相開豔。
陽光透過綠葉的縫隙，照射到小路上。不遠處，一個白衣少年牽著一個小女孩亦趨亦步的走來。
白衣少年麵目俊秀，神色淡然，抬步間飄逸瀟灑，步履從容。左肩掛著一個包袱，依稀能看到一個刀柄從包袱裏露了出來。小女孩牽著他的手，粉嘟嘟的小臉上掛著一抹興奮的紅潮，蹦蹦跳跳，神色可愛之極。
兩個人正是蕭雲和程程。
“程程啊，你這一路又蹦又跳，哥哥的這條胳膊都要被你晃散了。來，先喝口水吧。”蕭雲眼中閃過一道憐愛的目光。伸出衣袖替程程擦了把汗，從包袱裏拿了瓶水遞給程程。
“呀！”程程咯咯一笑，雙手捧過蕭雲遞來的水瓶，張開小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然後將瓶子放到蕭雲手裏，看著蕭雲嗬嗬一笑，快速跑了出去。跑了一段距離，轉過身衝著蕭雲叫道：“哥哥，過來抓我呀！”
蕭雲嘴角一挑，微微一笑道：“好！”說著就追了過去。程程在前麵撒腿就跑，粉紅色的小衣裙隨風飄飄，好似整個人都在空中起舞般。
蕭雲好些天沒有像現在這麽高興了。他發現自從認了程程做妹妹後，他內心裏那一份深藏的孤寂就開始漸漸的消失。或許是上天憐憫自己才給自己送了這麽可愛的一個妹妹吧。
看著程程嬌小的身影，蕭雲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現在程程還小，隻能庇護在自己身後。可是小鷹長大了總要展翅高飛的，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如此的照顧她。到時候，如果程程離開了自己的身邊，那時，她真的有能力照顧自己麽？
“看來得想辦法教程程修習武功了。畢竟自己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蕭雲暗暗下了決定。
突然，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傳來。蕭雲眉頭緊皺，這種感覺很熟悉，每次有事情發生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不好！”他驀地運轉身法，一道風般飄到程程身前，迅速的將程程抱在懷裏。
看著程程不解的眼神，蕭雲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道：“待在哥哥懷裏別動，等哥哥處理完幾個小毛賊再放你下來。”程程點了點頭，將腦袋靠在蕭雲胸前，烏溜溜的大眼睛悄悄四下打探。
蕭雲走前幾步，眼睛四顧，小路兩旁高樹低草，卻沒有任何發現。慢慢的，他閉上了眼睛，意識海中的精神力驀然運轉。
一波波的精神力透體而出，帶著奇異的波紋向四周散去，一丈，兩丈，三丈......二十五丈！突然，二十五丈外，十幾個或弱或強的生命波動從奇異的波紋中傳來過來。
不過，卻沒有高手。
蕭雲長籲了一口氣，懶洋洋的看著左前方道：“朋友，既然來了，就出來見個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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