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請求與條件（上）
一間頗為豪華酒樓的包廂裏。
“哥哥怎麽還沒來？”靳冰雲坐在椅子上，眨著一雙大眼睛。瞪著虛夜月。閃閃的散發著勃怒之色。
虛夜月受不了靳冰雲殺人般的眼神，求助的望向於撫雲。於撫雲、寒碧翠、穀姿仙幾女也不禁無奈苦笑。
原來蕭雲離去之後。靳冰雲醒來就發現不見了蕭雲。當即哭鬧著要見蕭雲，還說蕭雲不要她了。一時間幾女也沒有辦法。最後還是虛夜月哄她說蕭雲就要回來才肯罷休。怕靳冰雲再鬧。幾女離開雙修府後一路急趕。可她們沒有黑羽可以乘騎。趕了近一天的路，這才走了一半的路程。這中間，靳冰雲已經鬧騰了好幾回了。
“冰雲妹妹。夜月妹妹她沒有騙你。等明天到了居雲山莊就能見到哥哥了。”穀姿仙、穀倩蓮也在旁邊不住的安慰。此刻，兩女已經聽過虛夜月她們的講述，知道居雲山莊是蕭雲的。本來還有些不信。可居雲山莊突然傳出來蕭雲現身的消息。才徹底的相信。
“真的？”靳冰雲眼睛裏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當然是真的！剛才這酒樓裏的人不都說了嗎，你的哥哥現在去了居雲山莊。我們明天就能到那裏。到時，你就能見到哥哥了！”
“呀。真的？哼。我要回去問問哥哥。為什麽不叫雲雲一聲就自己偷跑了！”靳冰雲立時轉怒為喜，跳起來道：“我們現在就快走吧。馬上就能見到哥哥了。咯咯。”
於撫雲幾女拗不過靳冰雲。隻得隨著靳冰雲走出包廂門。與來時一樣。那些在酒樓吃飯的商賈、武者，突然見到從包廂裏走出一群美女，立時目瞪口呆，筷子“嘩啦啦”的掉了一地。幾女任何一人站出來，都達到了“紅顏禍水”級的級別。自不是一般人能夠抗拒的了的。
就在幾女準備下樓時。樓梯上突然“噔噔噔”響起一陣腳步聲。轉眼間上來幾人。兩女一男。正好與要下樓的虛夜月幾女碰對了個正麵。
看到突然出現的對方，兩行人同時愣住了。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虛夜月看著其中一個容貌極美卻臉若冰霜的女子。有些詫異。
這女子身材玲瓏，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聖潔的氣質。配合著一張完美無暇的臉蛋。就是神仙也要為之動心。她不是別人，正是京城裏美色與虛夜月齊名的莊青霜。她身旁跟著一個白衣女子。相貌竟也不在莊青霜之下。隻是渾身多了絲嬌媚的氣質。而兩女身旁跟著的男子也不是別人，卻是“小燕王”朱高熾。
莊青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還沒答話，身旁的朱高熾忙站出來喜道：“月兒妹妹。你也在這裏呀？”白衣女子聽到朱高熾對虛夜月的稱呼，立刻望向虛夜月，露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虛夜月皺了皺眉頭：“小王爺。請你說話注意些。夜月可當不起你的‘妹妹’之稱。好了。幾位既然來了。我們也該走了！”她雖然與莊青霜有“京城兩美”之稱。但並非說兩人的關係和睦。反而經常暗地裏交鋒，誰也不服誰。
莊青霜冷冷的點了點頭，繞過幾女向包廂裏行去。朱高熾看了看虛夜月，又看了看行去的莊青霜，臉上一陣陰情不定。這兩個女人都曾是他追求的目標。現在一個是嫁人，另一個對他理也不理。這不禁讓他氣惱。
虛夜月率先走下樓。穀姿仙、寒碧翠、穀倩蓮緊後跟上。於撫雲帶著靳冰雲從莊青霜、白衣女子身邊經過時，雙方同時一頓。於撫雲從兩女身上一掃而過，微皺起了眉頭。她竟沒發現兩女功力的深淺！
莊青霜的目光掃過靳冰雲，渾身一震。腳步一頓之下，就立即被白衣女子向前拉去。這反應不過瞬間功夫，眾人都沒在意。
虛夜月幾女步出酒樓。穀倩蓮當先忍不住道：“那個小王爺當真是無禮之極。竟然一直睜著色眯眯的眼睛往咱們身上打量。真是混蛋！若不是有小姐拉著，本姑娘早就教訓他了！真搞不明白，那莊青霜怎麽會跟這人親近！”
“哼。自甘墮落的女人！”虛夜月也不滿的冷哼一聲。
“夜月。倩蓮。這次你們可判斷錯了。”於撫雲笑了笑，“我看這莊青霜和那個白衣女子都不簡單。不是朱高熾那個膿包能追得上的。”
“有什麽不簡單的？真不明白西寧派是怎麽搞的。以前從不讓莊青霜出門半步。這次倒好。竟然快跑到武昌來了！”虛夜月有些不以為然。穀姿仙幾女也疑惑的望著於撫雲。
於撫雲搖了搖頭道：“難道你們沒發現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出莊青霜和白衣女子的實力嗎？”
幾女回想了一下。發現確實沒有探到對方的實力。不禁暗暗詫異。於撫雲臉色嚴肅道：“她們身上的修為雖然已經被人遮掩，但畢竟沒有小壞蛋掩飾的完美。我依然能隱隱的感覺到莊青霜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先天高境，不在夜月、碧翠之下！而那個白衣女子，至少已經達到九階頂峰，甚至已跨入了先天極境！”
“怎麽可能！”虛夜月幾女都不禁在心裏吃了一驚。
......
“哈哈。杜兄。接招！”
別致的小院裏。小半道人肥碩的身子配合著不相稱的速度向杜遠衝去。瞬間就與杜遠戰在一起。呼喝連喊，身影交替。“啪啪”的交擊，使得周圍空氣中不斷的迸射出強烈的氣勁！
不舍、雲清、向清秋等八派眾人站在一旁，不時的點頭評論。不遠出就有一片長滿荷花的池塘，池水清澈。倒影著池塘旁的一排柳樹和各種花草。
蕭雲神情慵懶的躺在搖椅上。手裏把玩著鷹刀。來回翻轉。正思考著什麽。他剛才讓八派幾人輪流與這鷹刀交流，可惜卻沒有一人能得到這鷹刀的傳承。
他通過強大的精神力。早將裏麵的傳承內容看得清清楚楚。隻是這種東西隻能會意，不能言傳。所以，他也無法告知其他人。不過倒可以通過雙修之法，將這寫傳承內容傳給幾女看看。到時候，幾女的修為肯定又會有一番進步。
鷹刀裏麵的內容不是別的。正是四大奇書之一〈戰神圖錄〉中的四十九幅圖畫。包括傳鷹一些修煉經驗和破碎虛空的一些場景。
雖然蕭雲看完這些內容後，對自身的修為大有裨益。但仍不能幫他突破到下一層境界。對他有啟發的也隻有〈戰神圖錄〉的第四十就幅圖畫的破碎虛空的場景描述。蕭雲從中發現傳鷹最後領悟到破碎虛空境界的那一刻，傳鷹的身體發生了某種異變。不過一刹那功夫，傳鷹就已經破空消失。再也無法給蕭雲提供有利的信息。因此，就連蕭雲都猜不到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過蕭雲有一種預感。當他弄清楚那瞬間發生的事情時，那麽他突破到下一層境界的時機也就到了。
他身為無冕之體。根本不受空間之力的控製。所以，別人的修煉道路也和他的不一樣。本來他的那個便宜師父秦天衍可以將一切告訴他。可惜老家夥忍不住寂寞，獨自破空了。連一絲有用的信息都沒留下。
“蕭兄。”
秦夢瑤在左詩、憐秀秀的陪同下走了過來。“聽說冰雲師姐在你這裏。不知能否讓師姐出來見個麵？”
“冰雲和夜月她們在一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兩天就要回來了。”蕭雲將左詩兩女招到身邊坐了下來，眼睛從秦夢瑤完美而又聖潔的臉龐上掃過，輕輕一歎，目光飄向遠方緩緩道：“夢瑤。你著相了。”
秦夢瑤渾身一震。低下頭，掩飾著眼裏的驚駭之色。她從沒有懷疑過蕭雲的智慧、武功。可此刻才發現。她在蕭雲麵前，如在龐斑、浪翻雲麵前一樣，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她不明白什麽著不著相。但她知道蕭雲的大體意思。蕭雲已經看出她的道心已亂了。
“是啊。也許是下山太久了。我本方外之人。怎能一直留戀世俗之事。等事情一了。夢瑤立即回山。閉門苦修。等靜齋一段時間，本心自然恢複。”秦夢瑤言辭之間有些吞吐。似乎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如她說的一樣。
“本心？”蕭雲輕輕一歎，“何謂本心？世間本就是一個大染缸。各種心思生態複雜多樣。人心變換莫測。夢瑤指的本心又是什麽本心呢？”
沒待秦夢瑤回答，蕭雲輕輕一笑，道：“夢瑤想告訴我你的本心就是道心麽？嗬嗬。何謂道？夢瑤你秉承著一顆公平正道之心，可你理解道的含義麽？道為公平，或是正義？嗬嗬。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何曾存在公平？夢瑤。你告訴我，你所秉承的道心，比之天地如何，比之聖人如何？”
“不知道。我不知道......”秦夢瑤腦海漸漸混亂起來。
蕭雲直起身，負手立在池塘邊，聲音帶著一絲滄桑：“是是非非。自古沿承。對錯誰能判斷？遠古聖賢，就能無過？對亦，錯亦。自古以來，這四個字不知道難倒了多少宗師聖賢......卻不知，一切對錯都在我們一念之間。對亦道；錯亦道。無論是融身為天地，胸如大海的博道；還是冷酷無情，孤身自立的孤道；一念起，直指本心。則大道可期也。凡事種種。順應本心。盡是天道。欲問何為道......”
蕭雲突然轉身，盯著秦夢瑤一字一字道：“道法自然亦！”
秦夢瑤身體猛顫，倒退數步。仿佛一絲光亮突的劃破黑暗。閃現在腦海當中。本來顫動不穩的道心竟漸漸平息下來。而本身的修為，竟隱隱再有突破的趨勢。
待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蕭雲不知何時又坐在了搖椅上。
“你這人哩。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留給夢瑤！”秦夢瑤似乎放下了很大的心事，坐到蕭雲對麵，眨了眨眼道：“夢瑤過來是要求你兩件事。剛才夢瑤隻說了一件，那蕭大先生能否猜猜夢瑤要求你的第二件事是什麽呢？”
今天大雪。小路希望各位給出的建議像雪花飄舞一樣多。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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