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010 不喜歡就扔了

010 不喜歡就扔了

一行人從KTV出來的時候早已過了淩晨,而大家看我和薛宇之的目光也變得曖昧不已,班長甚至一臉意味深長的讓薛宇之送我回家。我本想找個女同學搭伴同行,奈何偏偏問了一圈都沒人跟我同路,最後倒是薛宇之笑著說跟我剛好方向一致,順路送我回去。

眼看著大家都散的七七八八,我也沒再糾結,乖乖上了車免得彼此尷尬。

一路上我們都沒再說什麽,哪怕薛宇之主動找話題我都是很保守的回應,最後他也就沒再多說。車子停在我所在小區那棟樓的樓下時,我跟他道謝就準備開門下車,豈料下一秒胳膊就被他有力的大掌扯住。

我詫異的回頭看向他,因為知道他不是突兀粗俗之人,這種無禮的舉動肯定事出有因。

他也立刻鬆了手,隻是漆黑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我瞧,那眼神裏似乎有千言萬語說不清道不盡一般。

狹小的空間裏哪怕是短暫的沉默都顯得尤為尷尬,我捋了捋耳邊垂落的長發,正準備說再見時,薛宇之開口的話卻讓我瞬間瞪大眼,一臉詫異的看向他。

隻因他看著我神色擔憂卻篤定的說:“蘇然,你最近,是不是遇過一些奇怪的事?”

我張了張嘴,頓了十幾秒才找到聲音回應他,“你……你怎麽知道?”

他在聽到我回答的那刻就垂下了頭,就那麽一動不動坐在駕駛座上,額前的短發灑落下來些許遮擋了他深邃的眼眸,讓我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雖然我很想追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可畢竟被鬼纏上這種事對常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心想或許他指的根本不是這方麵也說不定。

這麽想著我就跟他道了別準備下車,手腕卻再次被他扯住,我回頭看過去,見他另一隻手將脖子上帶戴著的吊墜拽下來,直接遞給了我。

我納悶的看了他手中的吊墜一眼,又不解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他將吊墜塞到我手中,頓了好久才開口道:“幾個月前我媽去泰國給我求的佛牌,送給你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沒有看向我,隻是一臉沉寂的目視前方。

我詫異的看向手中這塊小小的吊墜,佛牌這東西我也曾聽以前去過泰國的朋友提起過,知道一般人求來都是當護身符的。

可這東西是薛宇之他媽專門給他求的,我怎麽能收?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將佛牌遞還給他。

“這東西太女性化,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帶?”薛宇之說著又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蘇然,它真的可以幫你躲過這一劫。”

“你……”

我震驚的看向他,他偏過腦袋瞅向窗外隨意道:“我媽對這方麵很迷信,所以在她的影響下,我多少懂一點。這東西就送給你了,你要喜歡就留著,不喜歡下車後隨便扔哪兒都可以。”

他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堅持還回去。低頭認真打量手上這塊明顯做工精致的佛牌,發現認知裏佛牌刻得都應該是佛像才對,可薛宇之給我的這塊,隻有一些很錯綜複雜的紋路。

我好奇的觀察了好久,終於明白薛宇之為什麽老說這佛牌女性化了,因為看久了總覺得那些複雜的紋路勾勒出來的畫麵很像一張女人的臉。

當時的我也沒多想,隻認為是薛母憑著自己的喜好隨便選了個模型做的而已。

跟薛宇之道別後我就下了車,看著他的車開走我才收好佛牌轉身往回走,可還沒走幾步身子卻驀地頓住,隻因離我不遠處的一個停車位上停著一輛對我來說還算熟悉的跑車,而身材修長的楚北訣正雙臂環胸倚著車門而立,一臉的麵無表情,銳利又深邃的眸子眼都不眨的盯著我瞧。

看到他的那刻我很高興,邁向他的步伐也不自覺間輕快了許多,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可偏偏在我離他僅有十步之遙的距離時,原本一動不動的楚北決卻突然直起身體,轉過身二話不說就開門上車,線條型流暢的車身眨眼間就從我身邊呼嘯而過。

我轉身納悶的看向隻留下一排尾氣的車身,“莫名其妙”四個大字在腦海中緩慢飄過。

回到家躺在**時,我忍不住又將薛宇之送給我的佛牌掏出來在手心把玩,許是盯得太久,恍惚間總覺得佛牌上的紋路泛著不正常的紅,詭異得可怕。可眨眼的功夫再看過去,卻又是原先的模樣。

想到暗戀多年的男神重逢第一麵就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心底雀躍得不行,學著薛宇之的樣子將佛牌戴在了脖子上,又隔著衣服攥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麵帶微笑睡了過去。

許是真如薛宇之所說這東西能保平安,我已經連著好些天都沒有再做過怪夢,更沒有被周誌追殺,生活終於慢慢步入正軌。

直到一周後,聽聞兒子突然死了的周誌父母從老家來到北京,找到我所在的公司,指著我鼻子罵我是殺人凶手,說我白天剛跟他兒子相完親,害得他兒子傍晚就死了。

如果最初的時候別人這麽說,我肯定會覺得自己相當無辜,可是發生了這一係列事,尤其是周誌做鬼後都不願意放過我,我就沒那麽足的底氣了,心底也覺得或許正是因為我的關係,才間接害死了周誌。

周誌父母囔囔著誓要我以命償命,在公司鬧得很難看,不管我怎麽解釋都沒用。最後直到報了警他們才安生下來,卻非得拽著我跟他們一起去警局理論。

在同事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中我非常無奈的跟著他們去了警局,周誌父母一直聲稱要告我故意殺人,我頭疼不已,直到警方提供出周誌是正常溺水而亡而我又恰好有不在場證據,他們兩人才消停下來。

可是出了警局後,周誌父母還是惡狠狠瞪著我,那恨極的模樣好像我就是殺人凶手似的,還說我一定會遭報應而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