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23 然然,走吧

23 然然,走吧

眼瞅著楚北訣吊兒郎當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往我房間走,雖然他的行為並不紳士,可我卻沒來由覺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至少在我需要人陪的時候,他肯在我身邊陪著我。

也許是潛意識裏覺得有楚北訣在,很安全,我睡了有史以來唯一安穩的一覺,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在房子裏找了一圈,楚北訣已不見蹤影。我翻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居然十點多了,咬牙在心底罵楚北訣去上班居然也不叫醒我,趕緊快速收拾自己往公司跑。

到公司後早已遲到兩個多小時,免不了被部門經理狠狠數落一通。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薛宇之的電話打了過來,我猶豫再三接起,他在電話中問我為什麽他昨晚回來沒見到我。

我最終並沒有將糾纏我的女鬼,就是他已死去女朋友這事告訴他。這女人都死了,可他書房裏還是掛滿了她的照片,可想而知薛宇之有多在乎她。我隻能找借口說在他那打擾了太長時間,昨晚有事就回家去了。

薛宇之沉默了會兒也沒多說,轉而讓我一起出去吃個飯,說有重要的東西要給我。

我也沒拒絕,就跟他約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樓裏。

我到的時候薛宇之早已等在那兒了,他一直低頭看著手心,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但目光卻很認真。

走過去坐到他對麵和他打招呼,就見他握在手心的居然是昨晚我丟失的佛牌。

薛宇之伸手將佛牌遞給了我,笑著對我說在我房間的**找到的,剛好今天有空就給我送了過來。

其實剛才看他那麽專注盯著佛牌,一副視若珍寶的樣子,我就後悔曾經收他這東西了。此刻卻也隻能伸手接過,卻準備放進包裏。

見此,薛宇之一臉詫異,立刻追問:“怎麽不戴上?”

我尷尬的笑了笑,別無他法隻能在他的注視下,重新戴在了脖子上。

薛宇之又邀請我去他那裏住,說我們在北京的幾個人一年都難得見幾麵,這次住在一起剛好是個機會。

想到那棟別墅裏的女鬼,想到她在薛宇之心底的重要程度,我堅定的搖了搖頭。

後來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薛宇之總有意無意打探我現在住的地方是怎麽租到的,我說是在網上隨便找的,他看向我的目光明顯透露著不相信。

其實我也不信的,跟公司其他同事對比起來,我租的這間房租真是便宜了不知多少,也算是我撿到寶了吧。

吃完飯,薛宇之送我回公司,剛走到酒樓門口,就見大門處正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人我認識,不就是昨晚還睡在我家,後來不告而別還害得我遲到的楚北訣嗎。我忍不住往他身旁的女人多瞅了瞅,覺得很麵熟,想了會兒終於想起來,這女人正是幾日前在我看來跟楚北訣傳過“一夜情”緋聞的那個!

他們,居然又廝混到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用廝混這個詞來形容。

見他們走到麵前,我抬手跟楚北訣打了個招呼,卻發現他正麵色不善盯著站在我身旁的薛宇之。

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又偏頭看向薛宇之,手腕卻倏地被一隻大掌扣住,低頭一看,發現是薛宇之的手。

我更不解了,疑惑的看向他,誰知他卻突然朝著我的臉伸手過來,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幫我整理著耳邊淩亂的發絲,而後溫柔的對我說:“然然,走吧。”

然然?這還是他第一次喊我喊的這麽親密。

我還會沒回過神來,人就已經被他拽著拉走了,直到走出去好遠,都能感覺到背後那抹不可忽視的冰涼視線。

直到離開酒樓門口,薛宇之才放開我的手。我揉了揉被他攥得有些發疼的手腕,還沒問他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奇怪,他倒先開口質問我跟楚北訣到底是什麽關係。

“就老板跟下屬的關係啊。”我覺得莫名其妙,為他這奇怪的反應。

如果是昨晚之前,我一定會自戀的以為,他誤會我跟楚北訣的關係,應該是對我有那麽點意思吧,不然幹嘛關注我身邊的男性。

可看到他書房那一整麵牆壁的照片後,我就算再自戀,也不會這麽想了。

薛宇之皺眉盯著我瞧了很久,最後也沒多說什麽,仍舊讓我離楚北訣遠點。

幾日後,我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短信,隻有簡短的幾個字:“有危險,早點回家。”

我有點莫名其妙,最初還以為是誰在跟我開玩笑,可電話回撥過去,才知道給我發短信的居然是韓斐。

我問他短信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隻在聽筒那邊冷哼一聲,卻並不回我。我又問他到底是什麽危險,就在我以為他同樣不會回答時,他卻又說了兩個字:“會死。”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輕易的讓我感覺毛骨悚然,畢竟韓斐的個性我是了解的,他不是會隨便開玩笑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也讓我有危險的時候回家,卻也記得以前楚北訣也是總安慰我,住的地方很安全,不用擔心有危險。

以前我沒想太多,此刻哪怕再遲鈍也能明白,我租的那個地方貌似是塊風水寶地,邪祟似乎接近不了。

也難怪隻要我在家,就沒遇到什麽邪乎的事情。除了……夢中那個時常困擾我的男人。

我問韓斐為什麽要發短信給我,想知道是不是薛宇之求他幫的忙。韓斐似乎猜到我的想法,很不屑的冷笑一聲,“就憑他還想指使我?”那我就更疑惑了,就聽他又道,“我隻不過是看在你最開始找我幫過忙的份上,給你提點醒。你要死得太容易,豈不會砸到我的招牌?”

吊兒郎當的語氣,跟楚北訣那討人厭的性子,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我明白韓斐不會是危言聳聽的人,所以下班後就早早回了家,就連路上還是厚臉皮蹭的楚北訣的車子,求他送我回去的。

下車時這家夥還一臉嘲諷的問我,今晚要不要他再陪我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