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051 以後我就住這兒了

051 以後我就住這兒了

楚北訣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的盯著我,眸光不悅:“什麽事?”

“什麽事?!”我險些被氣暈,“喂,你能不能別老進別人房間?你要是非得呆在房裏,我房間讓給你還不行嗎?你快出來!”

這種事情還要跟楚北訣講理,我甚至要懷疑這家夥的智商了,人情世故什麽的就這麽不懂?

楚北訣目光冷然的看著我,整張臉幾乎麵無表情,他這副模樣,我還是挺怕的。

我雙手下意識絞在一起,弱弱道:“喂,你……怎麽了?”

“想清楚要不要搬家。”楚北訣卻突然如是追問。

我當然搖頭,伸手拽過楚北訣的胳膊想把他拉出房間,可是手剛碰到他穿在外麵的西裝外套,就感覺幾乎摸到了一層冰渣,冷得我當即鬆了手,還不忘衣服上摩挲幾下。

楚北訣癱著一張僵屍臉,冷眼看著我做的這一切,眸光似乎很是不悅,卻也沒多說什麽。

我一邊搓著手,一邊一臉疑惑的將楚北訣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小聲嘀咕:“你身上怎麽這麽冷啊……”

楚北訣卻根本沒有回答我,大掌反而握在門把手上,一副欲將我拒之門外的模樣。我立刻抬手撐在門板上,也急了,“喂,你出來啊,別賴在我室友房間!他這人非常小心眼,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可是會被投訴的!”

“是嗎?”楚北訣的聲音低沉而涼薄,更帶著淡淡的嘲諷。

我當然一個勁的猛點頭,盡量將自己描述的有多麽可憐,末了不忘總結道:“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他很小心眼的,就連我帶人回家住幾晚,都要投訴到房東那去!所以你趕緊出來,不然被他發現我們亂進他房間,指不定還會報警呢!”

楚北訣的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我當然沒發現,一個勁的用眼神示意快出來。

可楚北訣就是站著不動,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反而道:“既然住著這麽難受,為什麽不同意搬到我那兒去?”

我將頭偏向一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很快轉回來對著他笑得諂媚,“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覺得一個人住得挺好的,就不用搬了。”

楚北訣麵無表情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我知道他這反應很明顯是不悅了。可我也不懶得說些違心的話,隻能選擇跟他大眼瞪小眼。

誰知下一秒,楚北訣卻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既然如此,以後我就住這兒了。”

“啊?”我險些沒反應過來,驚得張大了嘴,用手指指了一圈這兩室一廳,很無語的開口道,“老板,這裏就這麽大,根本沒有您住的地方啊!您就別為難我了!您這尊大佛,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就不要屈居在我這間小廟了。”

我簡直快哭了,照著楚北訣這說一不二的性子,既然他開了口,說出口的話就很難再收回去的。我不禁想到受傷後,還被楚北訣占了老窩,隻能悲慘的睡沙發的那些苦逼日子,分分鍾覺得心酸得想淚奔。

我一臉委屈的望著楚北訣,希望他能收回剛才的話,結果這家夥卻直接關上門。我立刻撐著門板,見他不悅的擰著眉,隻能退一步妥協,“行,你這麽喜歡這破地方,那就先住幾天好了。我的房間讓給你,你別老想著賴在別人房間,要是我室友回來怎麽辦?快出來吧,我可不想被人當做小偷抓到警局裏喝茶!”

我好說歹說,可楚北訣就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末了還勾唇一笑,嘲諷意味十足的瞅著我,在我一臉莫名正欲發火時,這家夥才慢悠悠從他嘴裏發出倆個單音節字眼:“蠢貨。”

“……”我不知道能用什麽詞語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真想跟楚北訣大幹一架!結果這家夥又說,“你自己好好呆著,其他的事就不用操心,我自會處理。”說著,手臂一揚,木門在我麵前“啪”的一聲被甩上。

我氣得跳腳,直接伸手擰門把,卻發現又被楚北訣從內反鎖了,頓時鬱悶得不行。

在他門口徘徊了好幾圈,見楚北訣果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我急得立刻跑回客廳,翻出包裏的手機,猶豫再三,還是給女房東打了電話。

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聯係女房東,聽著聽筒中近乎機械的女聲,如果不是聲音太過蒼老和冰冷,我簡直都要以為講話的是移動的客服人員了。

“呃,張大姐,我有個事想拜托您……您能把我合租人的聯係方式給我一下嗎?我有事想找他。”

雖然我盡量厚著臉皮討好著,可女房東還是很果斷的說沒有聯係方式,然後無情的掛了電話。

我瞬間頭疼得不行,歪著腦袋躺在沙發上,特別擔心待會合租人要是回來了,瞅見楚北訣躺在他**,會是怎樣一副尷尬的畫麵。我還忍不住想,真要到了那時候,我到底應該幫身為老板的楚北訣呢,還是要幫受委屈的合租人呢?

我也沒什麽心思回房間睡覺了,直接從臥室搬了條毛毯出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想著等合租人回來的時候,我也好能第一時間得知消息,進而找到解決辦法。

迷迷糊糊間覺得臉頰被人拍了拍,我睡得正香,惱火的伸手揮了揮,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不多時,感覺到身體被人騰空抱起,恍惚中我睜開眼,客廳隻開了盞壁燈,昏黃的光線中,我能看到楚北訣線條分明的下顎紋路,以及緊抿成線的薄唇,俊眉星目,好看得不行。

還沒睡醒的我咧嘴傻笑了下,腦袋一歪,再次昏睡了過去。

可能因為最近楚北訣一直在我身邊晃悠的緣故,我竟然夢到了自己一臉嬌羞的對他表白,眼看著他張了張嘴正準備回應,突然從他嘴裏卻發出了一段刺耳的鈴聲,夢中的我那個納悶,等迷迷糊糊睜開眼,才搞清楚原來鬧鍾響了,而表白什麽的,根本隻是做夢。

我一股腦從**坐起身子,拍了拍胸脯,一個勁的小聲嘀咕著:“還好是做夢,還好是做夢……”

不然指不定能從楚北訣嘴裏,聽到什麽惡毒的言語呢!

頂著一頭亂發從房間走出來,我一邊撓著頭發一邊打著哈欠往洗手間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身正裝身材頎長的楚北訣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麵無表情係著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