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057 冰冷戲謔卻仿若天籟

057 冰冷戲謔卻仿若天籟

不知道薛宇之走到哪兒了,怕撞上他,我下了一層就想趕緊離開樓道。

結果推了推十一層的樓道門,卻怎麽也推不動,好像被反鎖了。

聽著吳麗麗滲人的笑聲一點點逼近,我急得不行,立刻鬆了手趕緊往下一層樓跑。結果一連下了三層樓,可每層的樓道門都被反鎖了,根本打不開。

此刻我急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才明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底是種什麽感受。

進退維穀之際,我將印章塞進口袋裏,顫抖著手去摸包裏的手機,想著打電話給韓斐,問他到底在哪兒了。

我躲在角落,一邊聽著耳邊“嘟嘟嘟”的電話聲,一邊警惕的注意著上下樓的情況。

可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韓斐都沒有接,我急得在原地打轉,許久之後,終於聽到那聲提示電話接通的“滴”聲,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張嘴正準備說什麽,結果手機卻被一股大力給摔了出去。

我一驚,慌亂轉過身,下一刻,一雙冰涼的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瞬間被勒得喘不過去來,睜開眼,就見吳麗麗紅著一雙眼站在我身前,恨極我的模樣恨不能掐死我。

而與此同時,一身黑衣的薛宇之也慢慢步上樓梯,朝這邊走了過來。

喉間的鉗製勒得我險些窒息,我用力閉了閉眼,看向吳麗麗,“你們就這麽想要我死嗎,麗麗?”

“不是我想要你死,是你蘇然該死!”說著,吳麗麗將我用力甩到地上,就跟身後的薛宇之使了使眼色。

結果我剛從地上爬起來,脖子就再次被一根繩子給勒住。

我被勒得忍不住吐出舌頭,憋紅著臉看向吳麗麗,求救般伸出了手。

此刻薛宇之我是沒什麽好期待的了,畢竟從他故意接近我開始,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死活,而吳麗麗雖總說要殺我,但至少我們曾經是那麽要好的朋友,總比薛宇之要靠譜得多。

鼻息間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我被勒得忍不住翻白眼,可是吳麗麗卻就站在我不遠處,冷眼漠然的看著,根本不動作。

此刻,我也算是徹底看清了,果然別人都靠不住,隻能靠自己。可是隨著氧氣的缺失,我掙紮的雙手越來越無力,眼前陣陣泛黑。

我一直目視著吳麗麗的方向,閉上眼的前一刻,竟忍不住笑了笑,張了張嘴,用唇型對吳麗麗說了幾個字,“麗麗,我不欠你了。”

這一命,就當是我欠她和她母親的吧,終於可以還了。

眼見著吳麗麗瞬間瞪大的眼,而後快速背過身去,我才滿足的慢慢閉上眼。

混混沌沌的意識中,我感覺到右腿褲子口袋處正在發熱,燙得我難受極了,身子不斷掙紮著,卻怎麽也動不了。

皮肉即將被燙化的灼燒感炙熱得我難受得想哭,忍無可忍之際,我伸手一把抓了過去。

當手指觸及到那塊熱源處時,我猛地睜開眼,麵前是薛宇之那張窮凶極惡的臉。意識到手心裏摸到的發熱物是印章,我想也不想,直接掏出來狠狠按在了薛宇之的臉上。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的同時,脖頸的束縛終於散去,我一把扯落繩子,緊攥著印章往樓下跑去。

身後,傳來吳麗麗冷冰冰的聲音:“廢物,這都讓她給跑了!”

我沒聽到薛宇之說了什麽,總之一個勁往下跑,就算跑出這棟樓的安全鐵門仍覺得不放心,一步不敢停朝著大馬路上跑去。

此時天色沉得厲害,明明才九點不到,結果天卻整個黑了下來,仿佛暴風雨來臨前夕。

我想打電話給韓斐,這才發現手機落在了樓道內,隻得攥緊了手心的印章,站在馬路邊瘋狂的攔著出租車。

可不知為何,平常還挺好打車的小區門口,此時卻連一輛出租都看不到,甚至連一輛車都沒有。

我忍不住回頭往身後看,卻驚訝的發現周圍的幾棟樓,居然全都黑了,就好像集體停電了一樣。

放眼望去,幾乎我周圍的景物都被籠罩在一片漆黑當中,隻有昏暗的路燈光微弱的照耀著。

我咬緊了唇瓣,幾分鍾前剛從生死邊緣活過來的我,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毫無安全感。

我朝著街邊跑了幾步,一望無際的黑暗讓我不知該往哪兒走,正憂愁著,街角一束很閃亮的光線打了過來。

我被刺得睜不開眼,伸出胳膊擋光,逆著光看過去才發現居然是輛車開了過來。

別提我此刻有多興奮了,身體幾乎在下一秒想了不想就朝著車前衝了過去。

車子在我膝蓋前幾公分處停了下來,我立刻跑到駕駛座瞧車窗,一臉哀求的說:“能載我一程嗎?”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一秒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不然肯定會沒命,就算我再能跑,也跑不過薛宇之和身為邪祟的吳麗麗。

隨著車窗降下,我看到了一張臉,熟悉的臉,熟悉得我在下一秒就紅著眼眶哭了出來。

“上車吧。”十足冷冰冰卻又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可在此刻的我聽來,卻仿若天籟。

我連滾帶爬的跑到副駕駛,鑽上車後,仍覺得不安全,一股腦拉過安全帶寄上,做完這一切,才覺得安心點。

“我有好多天沒見到你了,你去哪兒了?”我偏頭看向駕駛座的顧錦城,

幾分鍾之前的遭遇我當然不能對普通人提起,免得他們不信任的同時,還得質疑我是神經病,所以我隻能盡量沒話找話,不能讓自己閑下來,不然準會胡思亂想。

顧錦城聽了,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無奈道:“被人放了鴿子,怎麽還有臉麵出現,當然得找個地方躲著了。”

我僵硬的笑了笑,卻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能低了頭,說:“以後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話落的片刻,脖頸處卻一涼,“疼嗎?”

我的手忍不住撫上脖頸,想著應該是被勒時留下的痕跡吧。看向顧錦城,正糾結著該如何解釋時,卻發現顧錦城雖目視前方,可唇邊為何勾著一抹笑?

此刻我一身狼狽,一般人見了,不都得表示表示關心嗎?而且大家都是鄰居,就算他漠視,應該也不會是笑的表情吧。

就像是,早有預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