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171 死肉墩

171 死肉墩

雖然我心裏告訴自己,此行是要去將大塊頭偷回來的,可是我卻騙不了自己,我還是想借此機會見一見楚北訣。

雖然那天他無情的將我從醫院的樓頂推了下去,我可以給自己找借口說是第二人格的問題,第一人格的楚北訣根本不會對我這麽殘忍,但我內心深處還是無法原諒這樣子的他。

在去楚北訣別墅偷大塊頭之前,我站在海邊別墅二樓的陽台上,站在欄杆邊望著一樓的地麵。因為是別墅,所以一層的高度,比普通樓層要高許多,哪怕隻是二樓,也抵普通樓層的三層高度。

我伸手用力按了按左胸口處,深吸一口氣,猛地閉上眼,從別墅二樓的陽台上,越過欄杆奮不顧身跳了下去。

身子急速下降的過程中,我一個勁在腦子裏念叨著:“停下,快停下!”

最後,身子果然停在了半空中。

閉著雙眼的我忍不住轉動了下眼珠子,直到確定自己沒有受傷之後,才慢慢睜開眼,朝著身下看去。

這才發現,我的身子懸空在距離地麵隻有一分米的高度,我狠狠鬆了口氣,身子這才墜落向地麵。

我穩住身形,緊張的拍了拍胸口。這也是我被薛宇之推下樓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可能有著某種未知的能力,所以剛才才敢以身犯險。

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在盤龍月的影響下,我還有什麽別的特殊技能。但至少這一點,就能夠讓我避開無數次的意外。

月黑風高的夜晚,睡了一整個白天的我,輕易翻身進楚家別墅的大鐵門。一向敏銳的大塊頭在我在鐵門外窺視的時候,就發現了我的存在,一直“嗷嗚”個不停。

它這種叫法我熟悉得很,是對他人排斥時的一種態度,就跟當初很厭惡楚北訣時,一見到楚北訣,它就這副凶悍的樣子。

我貓著腰快速朝它跑過去,它在看清是我的那一刻,也就沒再嗷嗷叫,但不怎麽理我,歪著腦袋趴在地上,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到這家夥最開始纏著我的親昵樣子,現在卻又對我愛理不理的,我就忍不住來氣。

雖然我很想對著它堆滿肥肉的腦門,狠狠一個爆栗砸下去,但想想也就算了,覺得自己不能跟個動物計較這些。

我將繞在它脖子上的狗繩給取了下來,扔在一旁。大塊頭似乎知道我在做什麽,尚算溫和的看了我一眼,卻複又低下頭去不理我,顯然並不打算走的意思。

我煩躁的撓了撓頭發,在它一旁蹲下來,有些苦惱的盯著它看了一會兒,才道:“她都這麽對你了,你幹嘛還對她死心塌地的?”

大塊頭一動不動,連看都沒再看我一眼,隻是用力用鼻子呼出一口氣,一副被我煩得不行,卻又不能奈何我的表情。

我死死瞪著它,想了想,沉了語氣:“死肉墩,你給我站起來!”

這次,我直接被大塊頭忽視了個徹底,它甚至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我看了眼黑燈瞎火的別墅,還好大半夜屋裏的人都睡熟了。

我一臉焦急的在大塊頭周圍踱著步子,最後實在是惱火得不行,也不管會不會惹怒它,直接拎起被自己扔在一旁的狗鏈子,想也不想就套在了大塊頭的脖子上,在它一臉懵逼且抵觸的表情裏,拽著狗鏈的另一端,威逼利誘要將它從地上拽起來。

可奈何我使出吃奶的勁,大塊頭肥嘟嘟的身子硬是趴在原地一動不動,梗著脖子跟我對視著,絲毫不怕我的樣子。

最後,我實在是被氣得不行,想了好久,才想到對付它的辦法。

我一臉賊笑的瞅了眼全身高逼格的大塊頭,走到它身前,出其不意伸手就撓它肚皮,沒一會兒,大塊頭就笑倒在了草地上,“哼哧哼哧”不停喘著粗氣。

大塊頭怕癢,這還是最開始我們相處的那段日子,我無意中發現的。最後,在我時不時撓它肚皮的威逼下,大塊頭十分不情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堆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肉臉,在我的拉拽下被迫跟我離開了楚北訣的別墅。

將大塊頭關在海邊別墅玩了大半天,我怕莫熙會發現是我搶走了它,來找我要回去,到時候這奴性十足的家夥,肯定屁顛屁顛就跟莫熙跑了。誰讓千年前,這家夥就是莫熙公主的獸寵呢。

雖然我很想知道,看似柔弱的莫熙,到底是怎樣收服這凶獸為獸寵的。

之後,我將大塊頭帶到了我母親休養的養老院。養老院裏閑來無事的老人們一看到它,都喜歡得不行,不是摸它肉嘟嘟的臉,就是揉它肥肥的耳朵。

我笑盈盈的站在人群外,看著大塊頭被擾得不勝其煩,卻又不好發作的樣子,著實覺得這家夥實在是太通人性了,竟然知道不能傷害無辜百姓。

最後,我將大塊頭交給了養老院看門的老大爺,讓他幫我先養幾天,我就回了海邊別墅。

隻不過在回別墅的途中,我乘坐的出租被幾輛小轎車攔了下來,看著車窗外清一色黑色豪車,我有點忐忑的走下出租車,正猜測著對方是敵是友時,正中間的車子後座車門打開,走下來一道身著白袍的老者,正是我上一世的父親,也就是白卿的爹,白衍。

不知為何,在看到他的那刻,直覺讓我有點緊張,並沒有因為他是我上一世的老爹,而放鬆警惕。

最後,我被白衍請上了車,以父女倆好久都沒敘敘舊的借口,把我帶去了白府。

隻是一到白府,白衍卻並沒有立刻帶我去餐廳,而是將我帶到莊園的一處偏樓前。我跟著白衍往樓裏走,警惕的注意著四周,這才發現這座獨棟小樓陰森得厲害,即使是在大白天,都透著一股陰森的冷氣。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我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出聲追問著白衍。

白衍卻並沒回答我,隻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我警惕的跟在他身後,上樓,進了二層唯一的一間房。結果人前腳剛走進去,木門就在我身後砰的一聲被甩上,嚇得我身子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