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176 現在知道怕了?

176 現在知道怕了?

跟韓斐一回到海邊別墅,我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連晚飯都不想吃。

韓斐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也就沒打擾我,讓我自己清靜清靜。

我站在房間的整麵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海域的潮起潮落,心底卻怎麽也無法平靜。

今天都三月初了,離下個月的月初,根本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想到莫熙跟楚北訣下個月月初就要舉行婚禮,我就覺得心裏堵得慌,就算早早的上床去,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最後,我腦子清醒得厲害,實在睡不下去,就騰的一下從**翻身而起,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重新穿好衣服,放輕腳步出了別墅大門。

如果覺得我大晚上不睡覺還往外跑,是為了去找楚北訣算賬,要他給我個解釋的話,那也太高估我了。我明顯沒這麽有膽,最後離了家,哪兒都沒去,而是去了後海的一整條酒吧街,隨便找了家看著順眼的酒吧就喝了起來。

我雖然是來喝酒的,但我其實沒什麽錢,隻有找顧錦城借的那三十萬,住院什麽的已經花去一大半,所剩不多,我也就沒亂花,隻是像模像樣的點了些不太貴的酒,感受感受酒吧裏那種頹廢的氣氛而已。

人聲鼎沸的喧鬧撫平了些我心底的煩躁,我雖不是來買醉的,但最後卻忍不住有些醉意,看人都帶重影了。

知道自己喝得快到極限了,我也就沒再喝,抽身離開了吧台,走出酒吧的時候,冬夜的冷風吹過,人也瞬間清醒不少。

迷迷糊糊站在街邊攔出租回家的時候,不一會兒一輛空車駛過來,眼看著我就拉開車門就要坐進後座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股力道拽著我的胳膊,醉意朦朧的我輕易被來人拽著胳膊,拉到了另一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豪車跟前,我皺緊眉正欲看身旁的人是誰,結果下一秒,整個人已經被粗魯的塞進了副駕駛。

我的腦袋“砰”的一聲撞向擱物台,疼得我雙眼冒星星,視線也更是花了。

直到車子嗖的一下開離酒吧一條街,我按著疼痛的後腦,惱火的轉頭看向駕駛座的人。

等看清駕駛座坐的是楚北訣,而他那張臉,看起來比我的臉還要陰沉上幾分時,我就徹底愣住了,愣了好久,說話時舌頭仍舊忍不住有些打結,“怎……怎麽是你?”

楚北訣寬大的雙手緊握方向盤,抽空看了我一眼,目光狠戾而陰森,讓我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也意識到此刻的他,肯定處於第二人格狀態。

而他的第二人格,在我當著他的麵羞辱過莫熙之後,對我來說,就隻代表著十足無比的危險。

我被楚北訣的突然出現,徹底嚇醒了,反應過來後的我,第一時間想也不想就是轉身,伸手去扒拉副駕駛座的車門。

楚北訣將我的一係列動作看在眼裏,卻並未阻攔我,甚至“嘁~”的一聲,輕嘲一聲,似乎是在對我不自量力的嘲諷。

而我在掰了好久的門把,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家夥又將車門給反鎖住了。

我的後背緊貼在副駕駛車門上,整個人都緊張得不行,警惕的盯著悠閑開著車的楚北訣,總覺得這家夥深更半夜擄走我,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我腦子裏快速想著逃脫之法,硬碰硬,額肯定不會是楚北訣的對手。但在這一切之前,我得先搞清楚,此刻坐在我麵前的,到底是第幾人格的楚北訣。

我緊緊盯著楚北訣的側臉,用力的吞咽了下口水,顫抖著嗓音道:“你……你是誰?”

結果話音剛落,卻引來楚北訣仿若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我心底更是打鼓,越發覺得眼前的楚北訣,一定是第二人格。

我緊張的咬住下唇,想了想,又謹慎的開口追問道:“下午的時候,我們見過嗎?”

此刻我無比希望下午我碰到的,不會是眼前的這個,但很明顯我這隻是妄想,因為如果我下午沒有得罪他,他大半夜又怎麽會特意來堵我?

我才不相信這一切都隻是偶遇……

楚北訣沒再理我,靜默無語的將車飆得飛快,淩晨的道路上,根本沒什麽車,他將近兩百碼的開著車,車速快得暈得我恨不能吐出來。

此刻的我無比希望,路上能來個交警什麽的攔住他。

可是一直到車子停下,除了我就沒第三人出現。我用力拍著胸口,大喘著粗氣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漆黑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兒。

楚北訣早就從車上跳了下去,邁著大步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蠻橫的將我從車上拽了下去。

等下了車,我才看清此刻正高懸在我們頭頂的石製牌坊上,居然寫著“黃泉山”三個大字,我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嚇得雙腿酸軟,差點很沒骨氣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要知道,黃泉山可是帝都有名的人死後,安葬的地方。

我壓根搞不懂,楚北訣沒事帶我來這裏幹嘛?

似乎我如此沒出息的樣子惹笑了楚北訣,他陰沉的臉突然勾唇笑了下,卻不是那種溫和的笑,反而是充滿算計的笑,低頭盯著我的雙眼,語氣涼薄的道:“現在知道怕了?下午的時候,不是挺能的嗎?”

好吧,我終於確定這家夥真的是來找事的。我用力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靜些,佯裝絲毫不害怕的模樣,道:“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還有,你到底是哪個楚北訣?”

楚北訣起初老神在在的看著我,聽到我後半句話,卻突然就皺緊了眉,沉了臉,銳利的目光直直盯著我,道:“你都知道?”

我不解的看了他許久,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知道,指的是我知道他有兩個人格的事。

聽他這麽質問,好似多重要的秘密被我發現了一樣,我就很想笑,心裏想著,我特麽又不傻,你分裂這麽明顯,我要是再發現不了,我特麽不就白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