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376 一場夢

376 一場夢

“你不是都說了,她能夠因為你殺了她最初愛著的人,而要殺了你,這還能是喜歡你的樣子啊~”

我不以為意的開口,全然沒有意識到楚北訣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僵硬的身體。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身後傳來楚北訣悶悶的聲音,低沉而無力。

我還以為他這是準備睡覺了,但結果就在我困得幾乎就要閉上眼的時候,身後卻再次傳來了他的聲音——

“你覺得,她知道我愛著的人是她嗎?”

我眨了眨困頓的雙眼,直接無聊的翻了個白眼,壓根就沒想到,楚北訣竟然也有這麽愚蠢的時候。

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愛不愛他,關我毛線事啊。我懶得理他,權當沒聽見。

但楚北訣似乎也沒想著等我回複,不一會兒便又徑直開口道:“如果可以,我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我就不信她的心是塊石頭做的,沒法捂熱。”

我毫不在意的點點頭,算是讚同他的話,但其實此刻的我已經困得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了。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耳邊卻突然響起楚北訣低沉的聲音,“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覺得,她會想我嗎?”

我早就困得要死,聽清了他的話,但根本沒有精力回複,結果這家夥卻不依不饒的非得壓著唇瓣在我耳邊說話,我實在是被他擾得沒有辦法,隻得應付般的點了點頭。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楚北訣回應了句什麽,但我太困了,終究是沒有聽清。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不見楚北訣的身影,我在房子裏找了一圈,也等了片刻,仍舊不見他回來。

覺察到他可能真的離開之時,我簡直高興壞了,驚覺自己終於擺脫掉這麽個煩人的家夥。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安極了,畢竟那家夥可在我體內注射過毒素,如果他不管我,我毒發身亡了,怎麽辦?

這件事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卻讓我先遇到了顧錦城和陸楓。雖然他們兩人也沒多我做些什麽過分的事,但一想到我最近在楚北訣這裏所遭受的罪,我就有些受不了,覺得總得找個機會發泄出來不可,不然可就太過憋屈了。

這麽想著,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他們出手。他們當然不是我的對手,很快便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陸楓還是試圖跟我說些什麽,我卻根本懶得聽,覺得這兩人都是狡猾之輩。

就在我就要對他們下殺手的時候,跟那天一樣在酒店裏穿著製服的人們快速從幾輛車上衝了下來,手裏全都舉著槍支,黑洞洞的槍口就這麽整齊劃一的對著我。

我很是無語的皺起了眉,覺得這些製服們簡直跟蒼蠅一樣整天圍著我轉,真是讓我不甚其煩。

我放棄了對付顧錦城和陸楓,準備先解決了這些一直追著跑的家夥們再說。

對於他們讓我乖乖束手就擒的話,我恍若未聞,動作狠辣麻利的朝他們襲了過去。

子彈猶如濃密的雨滴一般不停地落向我,卻都被我輕易閃躲開,直接奔過去扼住一製服男的脖子,哢嚓一聲就將他擰斷了。

身後顧錦城和陸楓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震驚,想來是第一次看我做這麽殘忍的事,驚訝得連嘴都合不上,我隻以為他們是怕了我的殘忍,所以殺人之後,還不忘偏頭,得意的忘了他們一眼。

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卻陡然發現不遠處竟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幾天的單獨相處,讓我對楚北訣的感覺已經相當熟悉,哪怕距離隔得遠,也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家夥就是楚北訣無疑。

掐著製服警員脖子的手,沒來由就鬆了,轉身出神的望著他的方向,心底卻連我自己都克製不住般,開始猜測他突然離開的原因。

尖銳疼痛傳來的那刻,我全身猛地一震,動作緩慢的低頭往下看,隻見我胸口的衣服赫然破了一個洞。

隻是片刻的時光,便有鮮紅的血液開始從這個洞裏流出來。

我手指僵硬的抬起了手,伸手觸了觸胸前的傷口,竟是鑽心的疼。

我也是這才意識到,我可能這樣就要死了。

想到此,哪怕在烈陽之下,我的頭發和一雙漆黑的眼珠,也盡數變成了鮮紅色。

我惱恨的咬緊牙關,怒目瞪著這一排排仍舊舉著槍口警惕的看著我的製服們,恨不得將他們荼毒殆盡。

我快速移動著身體朝他們撲了過去,眼見著他們陡然睜開了眼,下一秒,我險險穿過槍林彈雨,一掌就將他們全數掀倒在地,隻是還沒來得及下殺手,下一瞬,就感覺整個世界突然靜止了一般。

那些還未摔倒地上的製服們,竟也奇跡般的停在的半空中,動作和表情皆凝滯住。

我呆愣的看著這一幕,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也突然驚覺,自己還是正常的。

倉促轉身的那刻,我能看到一直站在遠處的那個身影正緩步朝我走來。我們周圍的世界都靜止了,卻唯獨隻有他,仿佛天神一般,能夠穿越時間的縫隙走向我。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就這麽看著他靠近,嘴角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掀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但他走近了,卻迅猛的伸出手,有力的大掌狠狠扣在了我脖頸間,瞬間便讓我難以呼吸。

他厚實的大掌對比我纖細的脖頸,隻要他一使力,我就會死在他手中。

我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要殺我,但心底已經恨上了他,同樣想置他於死地。

以至於在他手掌微微使力的那刻,我也毫不猶豫慣性的身上襲向他胸口。

在我的手指穿透他胸膛肌膚的時候,卻發現楚北訣竟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那麽看著我,眸光竟然還蠻深情的。

我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畢竟手心裏那顆仍舊跳動著的心髒是那麽的溫熱,可楚北訣陡然倒地的身體卻又那麽決絕。

我呆愣的望著手心裏半點血絲都不占的心髒,再看向地上臉色慘白正望著我笑的楚北訣,隻覺得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