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神話

執著

獨孤珍擦去了眼睛上的淚跡,慢慢的向前走去,那裏有著的隻是一個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眼神卻是空洞的人,而他的身邊有的隻是一把劍和一座墳墓……

“靜弈!不是我不懂!我早已經長大了,我的愛絕對沒錯!是你一直不想懂!”獨孤珍大聲的對靜弈喊道。

瞬間僵硬的表情,靜弈從沒想過,獨孤珍會在獨孤貞的墳墓前對著自己這個身份如此特殊的人,說這樣的話……

靜靜的站起,這裏再呆下去,會打擾到獨孤貞的清淨。緩緩的步伐卻仍舊堅定……

再次的擦身而過,獨孤珍的淚水慢慢的流下……

“我姐姐早就死了!你們根本就不是夫妻!”獨孤珍閉著眼睛大喊道……

沉默,短暫的停頓,然後腳步繼續前行,就在瞬間,靜弈幾乎下意識的準備伸手,但是他還是克製住了,這個小女孩其實也很悲哀……

“幫主,我有點事,先離開了。”南風微笑的對念白說了句,但是不等回答,人已經轉身邁開了步伐。

念白愣了下,有點不清楚狀況。

“念白,我最近到幫裏住幾天。”靜弈帶著一點笑,一點淒涼對念白說道,接著繼續前進。

念白的心裏,突然有點憂鬱,為朋友感到憂鬱,他很擔心這樣的狀態下的靜弈,他太重感情了。

據說這個插曲之後,獨孤珍每天都會去幫會的門口,但是從來不進去,隻是靜靜的站在門口凝視著,很多幫會的人都會意外的以為又是一個告白被念白拒絕的人,不過想著她這樣的容顏是有點可惜了……

念白這幾天一直的處理公務,靜弈現在是住在幫派裏,但是其實每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根本沒有出來過,念白很明白靜弈,這時候絕對不會去打擾他。而接下來的一封信,則讓他停止了手頭的工作,飛雲幫似乎開始對原幫會地址下手了,在雪城留下了一些生活玩家和基本的人手後,念白和封就回了淮泗。

在念白他們走了幾天後,靜弈的心終於的平靜了下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處理下。

南風最近一直忙著處理人事關係,畢竟男女在一起很容易產生一些麻煩,比如現在就這個比較猥瑣的幫眾老是讓幫裏的女性十分尷尬,南風此刻正在做著教育,不得不說女強人也有女強人犀利的一麵。

靜弈敲響了人事部的門,盡管其實自己可以大方的走進去,畢竟自己在這個幫會裏的身份很特殊。

“請進。”南風的聲音很客氣,本來念白是有給南風安排手下的,不過南風說目前雪城沒什麽人手所以拒絕了。

“南風。”靜弈有點尷尬的喊道,同時的看了下旁邊的幫眾,他想談的事,不應該有第三個人在場。

“恩,沒關係的。”南風卻隻是隨意的講道,同時客氣的指了下旁邊的椅子,示意靜弈入座。

靜弈猶豫了下,南風一定知道自己想說什麽的,隻是她的態度,讓自己不明白。

“我就不坐了,其實關於上次的事情。”靜弈尷尬著說道,本來想過一會,等沒人了再來。

南風瞬間停頓了下,不過隨即的露了個笑容。

“上次的事情,我不是很記得了,對了,跟你介紹下,燒名,和我關係最好的人。”南風笑著說道,同時的站到了燒名的旁邊。(龍套的名字,不考慮)

靜弈愣了下,隨即的心裏似乎輕鬆而又複雜了很多。

“忘記了就算了,其實我想來告別的,可以的話,看到念白幫我說一聲。”靜弈微笑著說道,但是臉色其實有點蒼白。然後看似輕鬆的轉身離開……

南風的臉色也瞬間的有點蒼白。

“長老?”燒明隻是猥瑣,但是並不是什麽不識好歹的人,所以他瞬間就感覺到了什麽問題。

“抱歉,今天我突然的有點不舒服,你明天再來好嗎。”南風溫和的說道,腦袋突然的有點犯暈。

燒明點了下頭,走了出去,這種事,外人是不能參合的,燒明很明白,所以他隻是收斂了自己的行為,其他的就好象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南風坐在椅子上,背靠著,腦海裏一片空白,一個撞擊感不斷的在腦海裏回蕩,淚水,一點點的流下……

靜弈微笑著,現在的他已經離開了雪城,一種傷心感在心裏流淌,但是靜弈並不想麵對,所以他笑著。

絕非一夜是一個很懂得隱藏也很懂得計算的人,盡管是金錢幫的人,但是還是養著一批隻屬於自己的手下,魔刀任務,今天他終於自己嚐試接了次棋子,不得不說,邪皇除了在刀法上強悍外,他的暗器應該也算得上一絕,起碼就絕非一夜自己抓住棋子的時候,仍舊感覺到生疼。

“實力還算可以,不過我要你再回答老夫一個問題,你練魔刀是為了什麽。”邪皇的聲音從一個石壁裏傳出。

絕非一夜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早已經想過了無數的答案,不過最後他還是想明白了,邪皇,為人邪性,任何違心的答案,應該都不可能逃脫過他的眼睛。

“練刀,因為我隻對刀法癡迷,而魔刀更是刀中唯一可以稱得上魔的刀法,我追求刀中及至,自然隻練魔刀!”絕非一夜的話很堅定。

“好,好小子!果然和老夫胃口,萬事就該隻爭最高,不過你可知道練了魔刀的代價。”聲音裏的語氣讓人感覺邪皇很開心。

“不知,但是欲得就必失,所以修煉魔刀我絕不後悔!”絕非一夜的話很堅定。

石壁緩緩的打開,一個已經失去了雙手的人,一張蒼老卻讓人覺得有無數拚搏之心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沒有人懷疑他是天下第一刀客,沒有人懷疑,在他失去了雙手之後,他在刀道的地位。

“好小子,跟我進來。”邪皇笑著說道,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的笑。

絕非一夜邁開了步子走了進去,其實他早想過修煉魔刀的各種後果,但是他的追求和他的話一樣,隻求最強……

當靜弈到了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當他向在半山中向絕非一夜的手下說明自己要見絕非一夜的時候,絕非一夜還沒有出來,看著這些人的尷尬,靜弈能夠猜測到實際情況,所以隻是淡淡的笑笑,然後離開。朋友嘛,隻是暫時的找不到談心的人了,不是他們無情,而是自己不想打擾他們,自己的江湖並不孤獨,隻是一直很寂寞,命運注定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