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神話

和揚過的交流

靜弈又吐了口血,玄鐵重劍絕對不是蓋的,揚過的內力更是不用懷疑的,所以偏向速度屬性的內力根本沒什麽防禦他的可能,身體的內部此刻還在因為剛才的攻擊而動蕩著。

靜弈在原地調息了一會,身體才慢慢的恢複。

靜弈很確定揚過不會再進攻自己,不是自己不配,而是他不願,也不想。

“喂,那那裏葬的人是誰?”靜弈調息好了以後問道。聲音有點尷尬。

“對我很重要的兩個人。”揚過卻回答了,聲音裏帶著一點尊重,同時的又帶著一點淡淡的憂傷。

“是嘛。”靜弈也低聲的答道,記得自己也有兩個很重要的人葬在那樣的地方的,隻是自己真的想不起來那是誰了,隻知道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沉默的連個人,揚過看著墓碑,想的,靜弈不知道,而靜弈此刻則在回憶著,以前應該有的記憶,隻是無疑著回憶是空白的,而他想的,揚過自然沒有猜測的想法。

很久之後,揚過終於的沉思完畢了,轉身的時候還看到靜弈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臉色迷惘,靜靜的坐在地上,突然的揚過覺得,這個剛才被自己攻擊的人和自己似乎有某些方麵是類似的,不過他似乎又比自己好一些,又或許比自己更悲劇一些,這些實在無法做評論。

龍兒,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你呢……

揚過還有希望,但是卻也在一直為這希望掙紮著,而靜弈的掙紮隻是因為自己的記憶在流逝,連掙紮的真實自己都不能清楚,這樣的事情誰又能做出比較呢……

“喂,你的掙紮又是什麽呢?”揚過輕聲的問道,這幾年的等待真的很孤獨,所以偶爾和陌生人聊一句也是好事。

靜弈隨著揚過的聲音抬起了頭,看向了揚過。

“我的掙紮嗎……”靜弈沉思著,理由,掙紮,真的找不到真正的理由,隻知道自己是在為了不斷的失去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記憶而掙紮,這樣的掙紮貌似很可笑很可悲……

“是,你的掙紮。”揚過又再重複說道。

“是的,我的掙紮,我每時每刻都在失去,失去一些自己無法回憶起來的記憶,一直在失去,所以我掙紮,如果某一天我連掙紮都忘記了,或許也就解脫了。”靜弈淡淡的說道,但是他的眼神裏卻越發的顯現著他的掙紮。

揚過微微的一愣,這掙紮,確實也隻能掙紮……

“沒有解決的辦法嗎?”揚過詫異的問道,他認為人隻要活著,就可能還存在著希望。

“不清楚,但是我沒找到過。”靜弈拍了下自己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自己今天的話似乎很多,不過似乎也沒什麽再說下去的想法了,在這個人的身邊讓自己的痛苦越發的強烈了。

“如果可以,能來我的家裏坐坐嗎?”揚過卻在靜弈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說道。

靜弈詫異的看了一眼揚過,突然的點了下頭,這是下意識的行為,不過在他醒悟的時候他也並不後悔。

揚過的家其實就是華山上的劍塚,曾經揚過就是在這裏領悟了的玄鐵劍法,大雕開心的迎接向了揚過,不知道為什麽,本來應該是毫無表情的大雕,但是靜弈覺得它看到揚過的時候一定是開心的。

“給你介紹下這是雕兄,我最好的朋友。”揚過用僅剩的手微笑著摸了下大雕的腦袋,然後就向著山洞裏走去。

靜弈看了下他們,毫無表情的也跟著走了進去。

其實洞裏基本就沒地方可以坐,但是隻要你習慣就能隨便的找個地方躺下去……

好比現在的揚過就毫不在意的找了塊石頭坐到了上麵。

靜弈也不是那麽在意的人,隨意的坐到了一邊。

“看來兄弟也是好爽的人啊。”揚過微笑著說道。這裏其實一直就沒來過客人,靜弈算是第一個。

“剛才,兄弟問了我的掙紮,但是我也看得出閣下也在掙紮,不知道能不能相告。”靜弈很直接的說道,同時的看著揚過的臉。

揚過看了下靜弈,臉色變得沉悶了下,原本的笑容突然的消失。

“我的妻子龍氏因為中毒而被海外神尼救走,需要七年才能回來,而這相思之苦讓我一直在掙紮。”揚過帶著淡淡的憂傷說道。

靜弈這時候才想起之前揚過對自己出掌的時候,那憂鬱的眼神,確實,那一掌的感覺也是那一種黯淡的心情。

“難怪閣下剛才的那一掌如此奇怪。”靜弈平淡的說道,倒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話。

“那一掌也是我在這相思之苦下領悟出來的掌法,名為黯然掌,非此意境絕無法發揮此掌法的威力。”揚過也跟著平淡的說道。

“意境……”靜弈對這倒是有點詫異的說道。

“是的,意境,不過我看閣下應該也是意境級別的人物,難道還不清楚嗎?”揚過有點詫異的說道。

“不清楚……又或者以前可能知道的,隻是我忘了。”靜弈沉默了下又再次的說道。

“意境嗎,隻有自己去體會的,自己體會不到,永遠隻能不懂。”揚過笑著說道,但是很多體會到的人卻又非常可憐,好比自己,而自己眼前的靜弈也許也是……

“說了這麽多,還不清楚,你叫什麽呢。”揚過輕聲問道,兩人此刻都靠在牆上,看起來很蕭條,就好象監獄裏等死的人,但是其實不是,隻是因為心裏都有掙紮,而在看到了對方後,身體都有點疲倦,是因為見到朋友而放下了戒心的感覺,又或者是因為掙紮開始更強烈,兩人誰也不清楚。

“我叫靜弈。”靜弈很簡單的說道,就好象在講一個微不足道的稱號。

揚過卻是愣了下,又笑了下,靜弈,華山和全真都通緝的人,揚過當然也知道,神雕大俠可不是隨便就有的稱號,不過他對於靜弈竟然在自己的麵前毫不避諱的說自己的名字突然的覺得,很看好這個人,很想和他交一個朋友,是患難朋友,又或者是單純的朋友,這點倒是完全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