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殤:玲瓏美妃不可棄

第180章 滿門抄斬的罪魁禍首

剛邁出門檻,哪知黃公公便馬上走到周瑜蔚藍的身邊叫住了她。

“熙妃娘娘,請留步。”

黃有權的聲音雖然是非常的不好聽,但是看著周瑜蔚藍的時候卻是非常的慈眉善目,再加上他和慕容靜也算是好友,所以周瑜蔚藍便對他從來就都沒有任何的敵意,相反,每次看到黃有權的時候,周瑜蔚藍都會感覺尤為的親切。

“不知黃公公有何事吩咐呢?”周瑜蔚藍也轉臉微笑的和他說道。

“其實奴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宣娘娘進宮的。”黃有權說完,嘴角便馬上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好。”原來皇上還是沒有忘記她,皇上現在心情肯定非常的不好。我一定要好好的安慰他,周瑜蔚藍在心中想著。

周瑜蔚藍轉臉看向嫿姐姐和陌如恭,她們也同時看向周瑜蔚藍。臉上露出欣然和會意的微笑。

周瑜蔚藍點點頭,隨著黃公公一起去皇上的宮殿了。

黃公公帶著周瑜蔚藍去了皇上的養心殿。周瑜蔚藍剛剛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黃有權便馬上識相的把門掩住了,然後守在外頭。

周瑜蔚藍想,這些必然是皇上告訴他要做的,也是皇上想要和她獨處談心,告訴自己一些事情。

周瑜蔚藍慢慢的走進去。便看見一個男子穿著純白色的衣衫坐在一旁。這不是皇上還能是誰。

“七郎。”周瑜蔚藍淺淺的低低的喊了一聲。

董彝抬頭,好像是注意到了周瑜蔚藍,原先他好像是一直在發呆中著。

“藍兒,你來了。”董彝看了周瑜蔚藍一眼,隨即淺淺的笑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得周瑜蔚藍竟然有一刻的心動。

“是的,七郎。”周瑜蔚藍點點頭,回答道。

“最近可好。”董彝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周瑜蔚藍便又馬上將話接上去,輕聲的詢問,同時快步的走向董彝原先的那個位置。

“嗬……藍兒你可知我最近心中時常都記掛著許多的東西,以至於寢食不安。”董彝的嘴角帶著一絲的冷笑。心中的苦楚難以言說。

“七郎,那些讓你操心和難過的事情,不知道藍兒能否為你分擔一些。”周瑜蔚藍走上前,為他斟了一杯熱茶,遞給他。

“我叫你來,或許就是希望你可以作我的知己,開導我的。”董彝笑了一下,隨即接過了周瑜蔚藍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那麽藍兒甘願做七郎一輩子的知己。”周瑜蔚藍笑意盈盈的說道。

“做了知己是否會離愛人少一些了。”董彝的眼神迷離的問周瑜蔚藍。

“藍兒和七郎是知己也是愛人。”周瑜蔚藍仍舊微微笑道。

“藍兒,有你這句話,我即便是死,也是死而無憾了。”董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欣慰。

“那便請七郎把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和藍兒分擔吧。”周瑜蔚藍輕聲的說道,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麵。

“我想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吧。”董彝突然抬起臉來問周瑜蔚藍。

“藍兒自然是知道的,因為七郎不是飛鴿傳書給我的麽,原本藍兒是準備回七郎書信的,哪知七郎可是和飛鴿回來的同一時間段。”周瑜蔚藍輕輕的笑道。

“其實原本我的確是不想回來的,隻是後來想明白了,再說我雖然在宮外,但是宮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卻還是知道的。自然也包括你和如雪被沈貴妃折磨的事情。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是不得不回來,有時候,有些事情我是必須要回來,因為我放心不下。”

董彝看著周瑜蔚藍的眼睛,他的眼睛非常的亮,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在閃爍著。

“其實七郎有些事情,你不必委屈你自己的。”周瑜蔚藍看著他,從他的目光中,周瑜蔚藍看到了濃濃的愛意,濃的就好像是放置了很久的醇香可口的美酒一般。

“藍兒,你知道有時候我的心中是多麽的複雜麽,特別是當我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以後。

”董彝看著周瑜蔚藍。目光中有星星點點的光澤。

“七郎,你的痛楚我都可以感同身受。”周瑜蔚藍輕輕地抱住她,這個時候,除了可以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以外,其他的任何東西,周瑜蔚藍好像都給不了他。

他已經是一國之君了,已經是天底下無人能及的君主了,除了給他那些特別的東西。周瑜蔚藍什麽都無法提供給他。

這一刻,周瑜蔚藍也覺得自己是多麽的渺小,除了溫暖的懷抱,別無其他。

“原諒我,除了這樣的一個溫暖的擁抱外,其他的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或許最最缺少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懷抱吧。”皇上看著周瑜蔚藍,輕聲的說道。

“有藍兒你在我的身邊,真的很欣慰。”

“皇上,你有什麽不開心的,就全部都告訴藍兒,藍兒也希望可以為你排憂解難。”周瑜蔚藍輕聲的說道。

“那件事情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吧,藍兒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應該怎麽樣去做,才最最好呢。”皇上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數的憂傷。

“七郎,懂你的為難,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其實很多事情,原本就是兩難的抉擇。其實現在我們都是屬於受製於人的人,受很多事情所限製,就拿我來說,有的時候,我甚至都覺得我生活的或許沒有一個普通的女子活的開心和簡單。但是有的時候卻又是能夠得到其他人所得不到的快樂,其實許多事情原本就是有得必有失的。”

周瑜蔚藍淡淡的說道,開解董彝,“其實,有些事情,最好的做法,或許就是尊崇自己的內心。”

“所以我才會做了剛才的舉動,你知道麽,這是我第一次忤逆太後娘娘,不過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董彝的語氣中充滿了一絲的哀涼。

“最後一次,為何這樣說啊?”周瑜蔚藍有些吃驚道。

“藍兒,有些事情,我如今和你說的話,你也未必能夠明白。或許我此次南下的事情,太後娘娘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董彝輕聲的道。

“應該不會吧。在你的身邊不是有最高深的血滴子麽?”周瑜蔚藍往好的方麵去想,安慰著董彝。

“我有血滴子,但是太後娘娘她會沒有嗎?”董彝聽到了周瑜蔚藍的話以後,卻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

“可是如今的你,畢竟是一國之君。也不會有人敢把你如何的。再說你當初不也是太後娘娘準許登基的。如今若是出了什麽狀況的話,那麽她也不過隻是前後不對,自相矛盾了。”周瑜蔚藍輕輕的說道,安慰董彝。

“但是藍兒,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在我幼年的時候她將我撫養扶持登基,但是她卻始終是一個害了我整個家族的罪人。而她如此的精算,定然是不會忘記這一個事實的。所以我想,即便是她在所有人的麵前叫我一聲皇兒,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也一直都還是在處處的提防著我的。就好像沈貴妃,當初不也是她百般勸說我,讓我娶她的麽?”

董彝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滿是深深的無可奈何。

“那如今七郎是打算如何是好?”周瑜蔚藍問他。

“或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說道這裏,董彝又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尤為悲傷地事情,於是突然一口氣又沒有提上來,然後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他用手輕輕的掩住了自己的唇角,但是卻還是有一些細密微小的血珠子順著嘴角慢慢的滲了出來。

“七郎,你。”雖然剛才在台上周瑜蔚藍也已經見到過董彝咳嗽咳出血來的樣子了。但是如今他卻又是這樣一陣咳嗽,畢竟說咳嗽咳出血來可大可小。

況且,雖然周瑜蔚藍剛才也問過他了,他說不過是普通的感冒,但是若是能夠咳出血來的感冒,定然是非常的嚴重的。於是周瑜蔚藍又問道。

“七郎,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周瑜蔚藍的語氣中是滿滿的關心和關切。

“藍兒,我沒事,剛才我不是也已經說了嗎?不過隻是小小的感冒而

已,太醫已經為了配了一些的藥了,堅持著喝完,想必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董彝看著周瑜蔚藍的麵容,輕輕的笑了一下,解釋道,也是希望周瑜蔚藍可以寬心。

“藍兒,如今的你好美。”董彝又說道。

“七郎,若是你不對我說實話的話,那麽藍兒便是對七郎寒心了。七郎是不信任藍兒所以不對藍兒說實話是麽?”周瑜蔚藍對他說,說這些話的時候,故意將臉別過,好像是生氣的樣子。

“咳咳。”董彝輕輕的笑了一下,“藍兒,看來什麽事情也都瞞不過你,什麽事情你也是都必須要了解要追根究底。”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的蒼涼。

“七郎。我希望你可以把你所有的不開心都告訴我。既然你和藍兒已經是夫妻了,那麽藍兒是有義務知道你所經曆的所有的事情,藍兒也是應該與夫君一起分擔這所有的事情的。”周瑜蔚藍輕輕的抱了他一下,說道。

“是啊,我們是夫妻,藍兒你是我董彝的妻子。我自然是應該對你什麽都不隱瞞的。隻是我怕有些事情告訴你,反而會害了你。”董彝的眉眼間充滿了深深地憂愁和苦楚。

“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又何必說這樣的話彼此介懷呢,我希望我可以為你分擔一切的苦楚,你知道麽?”周瑜蔚藍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是非常的清晰。

“藍兒。我當然知道。如果有一天,董朝的局勢變了,那麽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董彝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讓周瑜蔚藍有點摸不著頭腦。

“七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董朝為什麽會局勢改變?”周瑜蔚藍在聽到董彝的話以後,心中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藍兒。我說的是假如,如果有那麽一天的話,那麽一定要為我好好的活下去。”董彝的嘴角扯起一絲的苦笑。

“七郎,是不是你這次發生了什麽事情?”周瑜蔚藍結合著他說的這些話,以及種種的跡象。不知道為什麽心理麵瞬間便閃過一個異常糟糕的鏡頭。

董彝說的局勢改變,其實就是董朝變天,但是如今的董朝卻還是他的天下,但是如今他會如此頹落的說出這麽一番話的話,那麽是不是在證明著一些不好的事情真的在慢慢的發生著。

董彝麵對周瑜蔚藍的疑問,卻隻是輕輕的搖搖頭,沒有說話,周瑜蔚藍繼續追問道:“你的身子並不是普通的風寒是麽,而是被人傷的?”

周瑜蔚藍的腦中不自禁的相處了這樣的一個假設,而且隨即便脫口而出,等周瑜蔚藍說出來的時候,周瑜蔚藍才知道,周瑜蔚藍的話似乎是有些不合情理,大逆不道了。

如果說董彝真的要追究的話,那麽絕對是可以判周瑜蔚藍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的。

但是董彝的臉上卻是什麽表情都沒有,隻是看著周瑜蔚藍。眼中的光澤慢慢的淡了下去。

“藍兒,為何你會這樣的聰明,其實有時候,人或許笨一點,裝傻一點的話,會活的更加的好。”董彝的語氣中全部都是深深地滿滿的無可奈何,讓周瑜蔚藍聽的心理麵非常的不是滋味。

“七郎,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你知道幕後黑手是誰麽?”

原本隻是無心的猜測和無心的說出來的,但是如今這些猜測卻全部都變成了現實,讓周瑜蔚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去應對了,隻能木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身上帝王之氣好像是逐漸的減弱一般,臉上的神色就好像是經曆了什麽特別哀傷的事情一般,沒有任何的顏色。

“我也不知道。”董彝卻是搖搖頭,“但是我猜測,也許隻有她了。”他說道。

“若是真的是她的話,那麽便可以證明一直以來她都一直在監視著我,原來,一直以來,她都不曾放下過對我的戒心,即便她已經將我扶持到了皇上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她也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戒心。或許林林總總的理由說來,全部都是因為她是殺我母親的仇人,而我也永遠不可能像她的親生兒子一般的和她交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