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招牌姑娘
隻見雲月嬈狡黠一笑，道：“去煙紅樓。”
衛潤律聽了，訝異地看著雲月嬈，以為自己聽錯了。
“煙紅樓！”雲月嬈又看著他，說了一遍，然後道：“馬夫應該知道在哪裏吧？”
“你、你要去煙紅樓？”即使是聽雲月嬈親口說出，衛潤律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她知道煙紅樓是什麽地方嗎？
“對！”雲月嬈重重地點點頭，眼神肯定地看著他。她當然知道那裏是什麽地方咯，不過是京城有名的妓院而已。正因為如此，她想去看看這個在古代風雲的場所，看看是如何一番美妙的場景。
“可是，你這、這身……不太方便進去吧？”衛潤律皺著眉，看著雲月嬈。她一個女子家的，怎麽會想到去那種地方呢？
雲月嬈則挑挑眉，“煙紅樓是什麽地方？隻要有錢，還會不讓你進去麽？”
衛潤律就語塞了，確實是如此，但是……
“你今天可有帶足夠的錢出來啊？”雲月嬈壞笑地看著他，看他這樣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經常去那種地方了。想到這裏，她就有些欣喜，那這次跟他一起去那種地方，應該會很好玩吧？
“有。”衛潤律就點點頭。
“好，那我們就出發咯！”雲月嬈顯得很興奮。
衛潤律看雲月嬈這麽興奮，也就不忍拂她的意，便讓馬夫低調地將馬車開到了煙紅樓的後門，然後自己再和雲月嬈出來，從後門進去。
雲月嬈有點不爽，難得來妓院一次，為什麽要走後門啊？她也想去看看前門的景象啊。
“乖，這次聽我的，先走後門。”衛潤律隻得安撫道，因為自己的身份，加上自己的這幅麵具太過顯眼了，不方便從正門進去啊。
雲月嬈斜睨了他一眼，壞笑地看著他，“你做這樣的事，倒是很熟練啊，還知道這裏有後門可走。”言下之意是，他以前是不是經常來啊。
“實不相瞞，以前跟朋友來過。”衛潤律就如實說道，“但來的次數很少，前後不過就兩次而已。”
衛潤律這樣的顧客降臨，煙紅樓的媽媽桑親自來到後門迎接。
隻見走出來的，是一個半老徐娘，妝很豔，打扮地花枝招展，風韻猶存，全身一股粉氣。
秦媽媽搖曳著自己婀娜的身姿，向衛潤律走了過去，拿著手巾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衛潤律結實的胸膛，連聲音也很**，道：“將軍啊，你可好久沒來了，可想死秦媽了。”
衛潤律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秦媽的騷擾，道：“秦媽，最近可好？”
“唉，還不是老樣子，如果煙紅樓有將軍的照顧，秦媽可就開心咯。”秦媽對衛潤律擠了擠眼色。
雲月嬈站在衛潤律的身邊，打量著這煙紅樓的後門。這後門雖然是偏僻，但很幹淨整潔，挺好的。
“誒？這一位是？”秦媽早就看到了站在衛潤律身邊的這個十六七的少女了，長得還算清秀水靈，這是誰家的姑娘啊？
“他朋友！”雲月嬈豪邁地指了指衛潤律，率先說
道。
衛潤律微微一愣，隨後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媽不由得對雲月嬈另眼相看，這個女子是將軍的朋友？便看著她問道：“請問這位小姐如何稱呼啊？”既然是將軍的朋友，那也要打好關係。
“叫我飄飄就可以了。”雲月嬈隨便想了一個名字，說道。
“好的，飄飄小姐，將軍，裏麵請。”秦媽就開始招呼他們兩個進煙紅樓裏去。
衛潤律和雲月嬈就被帶到了二樓的一間雅房裏麵，這間雅房很大，有喝茶間，還有臥室，更有一個大窗戶，可以看到樓下的情景。
雲月嬈一上來，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窗戶旁邊，看著下麵的情景。煙紅樓一樓的大廳，隻有稀鬆的幾個男人和幾個姑娘，在哪裏喝酒作樂，倒挺正經的。
然後，雲月嬈就和衛潤律坐了下來，有下人就端了茶水和點心上來。
一會兒，秦媽帶了一些姑娘進來。隻見秦媽媽的身後，站著五六個姿色不錯的女子，有濃妝豔抹的，也有淡妝的，風情萬種。這些可都是煙紅樓的上等貨色了。衛潤律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而且現在是下午，客人比較少，所以姑娘們大部分都比較有空，就挑選了幾個上好的，來招待衛潤律了。
秦媽媽滿麵春風地說道：“將軍呀，給您帶來的是“琴棋書畫舞武”六位才女，這可是我們煙紅樓的招牌了。”顧名思義，這六個姑娘，每人擅長一種才藝。
衛潤律就點點頭，不錯，可以讓她們各自表演一下，勉強能夠打發一點時間，她們既然是招牌，也算能夠代表煙紅樓了，這樣月嬈就應該沒什麽意見了吧？
隻見雲月嬈打量了這六個女子一下，便瞄了秦媽媽一眼，說道：“你們這裏，最好的姑娘是誰？”
秦媽媽聽了雲月嬈的話，微微一愣，然後就笑了笑，說道：“飄飄小姐啊，她們就是我們煙紅樓最好的姑娘了。”
“這就是你們最好的？”雲月嬈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也不怕砸了你們煙紅樓的招牌？煙紅樓，也不過如此。”她說著，搖搖頭，顯得有些不滿意。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她煙紅樓的姑娘不好嗎？這話說的秦媽媽就不樂意了，便看著她問道：“飄飄小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雲月嬈就笑了笑，說道：“我是說，你肯定還藏著更好的姑娘，把她叫來。”雖然她沒來過這煙紅樓，但她閉著眼睛也知道，這六個女人，不可能是煙紅樓最好的女人！她既然來了這裏，就一定要見識一下這裏的招牌。
秦媽媽看著這樣的雲月嬈，揚起別有深意的笑意，“飄飄小姐，您真有眼光。”她說著，歎了一口氣，然後道：“其實，醉紅才是我們煙紅樓最好的姑娘，隻是，醉紅昨晚陪了一個客人，弄的很累，所以，現在還在休息呢。”
雲月嬈了然地點點頭，笑道：“的確是辛苦，這些錢，一點小小的心意，請秦媽媽收下。”她說著，把手伸到衛潤律的麵前，示意他拿錢給她。
衛潤律看著肆無忌憚伸過來向
他要錢的手，覺得好笑，她拿錢砸姑娘，為什麽要他來給啊？他突然很有興趣知道，如果不給，她要如何收場呢？
雲月嬈見衛潤律還不拿錢出來，就瞪了他一眼，在他身邊輕聲說道：“那個綠芽姐姐的診費。”她今天可沒帶什麽錢出來啊，他不是說他有帶嗎？
衛潤律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給秦媽媽。
秦媽媽見到銀子，頓時見錢眼開，笑的比花兒還要燦爛，趕緊說道：“好嘞，你們等著啊，我這就去叫醉紅出來。”她說著，也把那六個姑娘打發了出去。
出去之後，房間裏就隻剩下衛潤律和雲月嬈了，雲月嬈有些不滿意地嘟起了嘴，“叫你給錢還那麽不爽快。”
衛潤律不由得笑了笑，還來說他呢？他有些寵溺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其實，他從來不會拂她的要求，剛才隻是突然興趣，想要逗一逗她。
“對了，那什麽醉紅姑娘的，你之前有見過嗎？是個最好的貨色，對吧？”雲月嬈看向衛潤律，求證道。因為她沒來過這裏，也不知道誰最好啊，但他是來過這裏兩次的，應該知道吧？
隻見衛潤律點點頭，“算是吧。”
得到了衛潤律肯定的回答，雲月嬈就期待了起來，在腦海裏幻想著這個招牌姑娘，聽說古代名妓，都是很風情很有魅力的，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下。
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見到的先是秦媽媽那張笑的燦爛的臉，對雲月嬈擠眉道：“將軍，飄飄小姐，醉紅來了。”
隻見，一位美人出現了。她長得，確實是很美，沒有想像中那麽媚，那麽風情萬種，反而有種柔弱而清純的氣質，她微微低著頭，不卑不亢地走了進來。
雲月嬈第一眼見到醉紅，感覺她是個很有氣質的女子了。
“醉紅啊，你好好伺候將軍，還有飄飄小姐，知道嗎？”秦媽媽交代了醉紅一聲，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醉紅站在了他們麵前，對著他們微微屈身，道：“醉紅見過將軍、飄飄小姐。”
雲月嬈點點頭，她的聲音很好聽呢，宛如一陣清脆的鈴聲，很悅耳。
“給我們表演一下你最拿手的才藝吧。”雲月嬈這樣說道，在古代，也沒什麽樂趣，就隻能花錢，來讓別人表演了。
“是！”醉紅應道。
然後就有下人，抬上一台琴進來，放在了那裏。
醉紅便坐了下來，伸出那雙好看白皙的手，在琴弦上彈奏了起來。
琴音飄揚婉轉，給人一種憂鬱的感覺，似乎滿滿都訴說著她的無奈和哀愁。
離得這麽近，雲月嬈才仔細看清醉紅的臉，長得確實是很好看，大大的眼睛，五官精致，出水芙蓉，臉小巧玲瓏，讓男人看了，大概會恨不得把它捧在手心裏吧？
雲月嬈在胡思亂想著，想著這女子的過人之處，評判著她的容顏，思考她為何是個招牌，而她的琴音，沒聽進去多少。衛潤律倒是很享受，沉浸在她的琴聲中，也有些聽出了她的心情和遭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