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第0632章 波瀾四起

第0632章 波瀾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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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和邵三河有個共同想法,僅僅救人是不夠的,救人的同時再有點意外的收獲,也不枉這深更半夜出來忙乎。

西街小龍巷一帶都是企業的職工宿舍,企業關停轉,宿舍去自然好不到哪裏去,連路燈都亮得半死不活的。

桑塔納轎車停在黑暗處,向天亮和邵三河都縮著脖子,傻傻的望著車外

四周都是黑不隆咚的,兩個人快分不出南北西東了。

“這不行啊,這不行啊。”邵三河搖頭不已。

向天亮無奈的樂著,“以前有句話,叫做陷入了人民戰爭的**大海之中,咱們倆倒好,陷入的是黑暗的**大海之中了。”

“不來小龍巷,不知道工人窮得叮當響啊。”

向天亮嘟嚕道:“比深山冷嶴裏的山民還窮嗎?”

“這個我可不知道,也許根本就沒法比吧。”

向天亮道:“我大學時的政治老師說過,就絕對意義上的貧困來說,工人比農民窮,因為農民紮根於大地之間,農民的吃苦能力和生存能力,要遠遠強於城鎮裏的工人。”

邵三河笑著說道:“你就別賣弄你大學裏學來的東西了,還是先解決咱們二人的生存問題吧。”

向天亮撓著頭道:“我就不明白了,綁架許白露有什麽用處呢?”

“哈哈,她能力強,聯係著眾多男人啊。”

向天亮咧嘴直樂,“說得倒也是啊,這娘們存在的主要意義,除了是薑建文的老婆,她還和高永卿、張思成和趙大剛上床,秘書司機一網打盡,名符其實的‘全國糧票’嘛。”

“所以,綁架她的重要意義,可能在於她很了解其他男人,而有人需要她嘴裏的東西。”

們不用去救她,她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邵三河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想著救人。”

“不錯,我隻對綁架她的人感興趣。”

邵三河問道:“你的錄音設備帶了嗎?”

“錄音筆和微型錄音機,兩樣齊全,磁帶夠用。”

“咱們倆兵分兩路。”

“三河兄,你不怕嗎?”

“幾個小毛賊而已嘛。”

“嗬嗬,問題是今非昔比了,以前咱倆是小幹部,現在可都是大幹部了,珍貴著呢。”

“哈哈,生命誠可貴嘛。”

“幾點了?”

“快九點了。”

向天亮打開車內燈,拿出了指南針和城關鎮地圖,“十點鍾方向,八十米處,應該就是西街小龍巷六十三號。”

邵三河掏出了槍,“我先進去,你過三分鍾再動。”

“行啊,我掩護你。”

邵三河正要下車,他身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

打開手機才聽了一下,邵三河馬上捂住手機,衝著向天亮眨眼,“是陳樂天縣長。”

向天亮皺起了眉頭,陳樂天縣長這個時候來電話,一定出問題了。

果然,邵三河的眉頭也很快皺了起來。

“陳縣長,你好,我是邵三河。”

“三河,你好。”

“縣長找我有事嗎?”

“我正在張書記家裏。”

位領導辛苦了。”

陳樂天道:“三河,你們才是辛苦啊。”

“職責所在麽。”

“三河同誌,你們是在尋找許白露和張思成吧?”

邵三河道:“是的,對不起啊,本來,我想等有了眉目後再向你匯報。”

“不用了。”

“不用了?”

陳樂天大聲說道:書記和我剛接到許白露和張思成家人的電話,許白露和張思成已經回家了。”

“什麽,已經回家了?”邵三河吃驚了。

“沒錯,我已經派人核實了,許白露和張思成確實都回家了,所以,張書記委托我打電話通知你,你們公安局今晚的行動取消,同時,請你轉告同誌們,張書記和謝謝他們了。”

“謝謝,謝謝領導關心。”

邵三河關了手機,叭的一聲,扔到了車後座上,“完了。”

向天亮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咱們晚了一步啊。”

邵三河笑道:“關鍵的時候,張書記和陳縣長還是聯起手來了。”

“聯手隻是表麵現象,聯起手來擦自己的屁股才是真的。”

“此話怎講啊?”

向天亮笑著說道:“到這個時候了,張書記和陳縣長也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圍繞著薑建文發生了這麽多事,如果都攤到桌麵上來,張書記也不一定脫得了幹係,而許白露和張思成的被綁架,如果是徐宇光幹的,那陳縣長也會受到牽連,張書記和陳縣長知道最好的辦法是息事寧人,兩個人坐到一起,各懷鬼胎,自然而然的想到,首先不讓我們摻和進去。”

“沒那麽一廂情願的事情,他們不讓我們摻和,咱們偏偏要摻和進去。”

向天亮發動車子,駕車離開了西街小龍巷。

張衡家,客廳裏,坐著張衡和陳樂天。

“老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薑建文的家事,徐宇光他摻和什麽啊?”

陳樂天搖著頭道:“薑建文的家事?沒那麽簡單,真要是揭出來,那就是地動山搖的事。”

張衡還是繃著臉,“那也用不著采取這種措施,秘密綁人,秘密審訊,這算什麽事啊?”

“老張,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措施嘛。”

飄了陳樂天一眼,張衡說道:“你說得倒輕,向天亮和邵三河都不是省油的燈,抓根雞毛能當令箭的家夥,他們能善罷幹休嗎?”

陳樂天微笑道:“隻要不讓他們抓到雞毛,他們拿什麽當令箭啊。”

“那也不能象徐宇光那樣,采用這種過激的手段。”張衡擺著手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是薑建文自己主動要求的。”

張衡訝然道:“不會吧,老薑自己主動引火燒身?”

“你要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老薑嘛。”

“這個老薑,有事也不能拿自己自己老婆秘書開刀嘛。”張衡說著,心裏泛起了波瀾,薑建文是自己人,有事不找自己商量,卻去找死對頭徐宇光,這不是引狼入室麽。

想著想著,張衡心裏陣陣發涼,自己隻有兩個信得過的手下,薑建文和高永卿,薑建文要是再被陳樂天和徐宇光拉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陳樂天走後,張衡越想越不安,思忖再三,他拿起了電話。

“高永卿,你少跟我裝蒜,你根本就沒有傷,你快給我過來。”

躺在醫院病**的縣委辦公室主任高永卿,被張衡一頓連喊帶罵,忙不迭的起身趕到了張衡的家裏。

張衡瞪著高永卿,“永卿,你不要再瞞著我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領導,這事……這事……”

“你還想騙我嗎?”張衡拍起了桌子。

高永卿不敢不說了,“領導,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許白露是三年前好上的,那時候薑建文還是副縣長,想進常委會,他知道班子成員的投票很關鍵,就找我希望能支持他,當時你沒有發話,我就沒有當場支持,沒有想到一天下班後,他老婆許白露把我堵在路上,說要請我吃飯喝酒也是一時糊塗,喝高了著了那娘們的道了。”

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麽回事?”張衡沉著臉問道。

“那天晚上,許白露打電話給我,我猶豫再三,後來,後來我還是去了,沒想到趙大剛也在,張思成好象也在……但是,薑建文也突然回來了,我們就,就起了衝突,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

“什麽亂七八糟的。”張衡惱道,“薑建文人高馬大的,就憑你能打傷他嗎?”

高永卿搖了搖頭,“不是我打的,但也不是趙大剛打的。”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的了?”

“也不是,好象,好象……”

“好象什麽?”

“好象當時還,還另有其人。”

“誰?”

高永卿小聲道:“可能是向天亮,還有邵三河,反正我感覺不是一個人,薑建文臉上的傷,不是向天亮打的,就是邵三河打的。”

“什麽什麽?”張衡大吃一驚,“他們去幹什麽,你沒有看錯?”

高永卿紅著臉道:“應該沒錯,第二天就是常委擴大會議,確定人事調整大名單,向天亮來找我,把薑建文家的事說得明明白白的,要求我支持他提供的人選…沒辦法,就支持了他提出的一半人選。”

一點我事後也看出來了,當時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腳踩兩隻船。”

“對不起……”

張衡擺了擺手,“這怪不得你,小辮被人抓住了嘛,永卿,你老實告訴我,和許白露保持這麽久的關係,不單單是為了她這個人吧?”

高永卿道:“領導英明……薑建文家有秘密,他的保險箱裏放著不少東西,我想,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

張衡緩緩的點著頭,“這個我也聽說過。”

“比方說,薑建文掌握著盧海斌的書稿。”

瞥了高永卿一眼,張衡淡淡而道:“你下了三年功夫,怎麽還沒有收獲呢?”

高永卿說道:“一直沒有機會……可是,可是那天晚上以後,薑建文的保險箱裏的東西,突然被人一掃而空了。”

的嗎?”張衡又吃了一驚。

“是真的,第二天許白露打電話告訴我,偷偷告訴我的。”

張衡嗯了一聲,“永卿,你認為,會是誰拿走了薑建文保險箱裏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