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第0790章 牽著鼻子走

第0790章 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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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小院子的屋頂上,邵三河趴在一堆舊瓦邊,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遠處街上的情況

向天亮拎著兩瓶酒,從屋裏出來,貓著腰到了邵三河身邊。

看到向天亮大大咧咧的不知道隱蔽,邵三河一把將他拽倒,“兄弟,你小心點好不好啊。”

“放心吧,我掐指一算,就知道咱們可以高枕無憂了。”說著,向天亮將一瓶酒遞給了邵三河。

“這倒也是,你的疑陣見效了。”邵三河也就著瓶子喝起了酒。

向天亮拿過望遠鏡,看了看,很快又放了下來,“三河兄,果然見效了嗎?”

“右前方兩點鍾方向,一百二十米處,那個十字路口,昨天是三輛車,三四名七八位武天早上是一輛車,兩名三名武天中午時,隻剩下了兩名武再看現在,隻剩下了一名還是個交那站著的身姿,肯定還是個協

“你的判斷是?”

“南河縣城已經解除了戒嚴,大部分已被調往了濱海縣。”

向天亮拍了一下邵三河的肩膀,“沒什麽好看的,下去吧。”

兩個人離開屋頂,回到了一樓的客廳。

邵三河問道:“天亮,你昨晚在機要室裏,到底動了什麽手腳,讓他們相信我們已經回到了濱海縣?”

“這其中的奧秘,說起來很簡單,我在交換機上建立了一條單獨的通話線路,這條通話線路的兩端,就是南河縣委機要室和濱海縣武裝部機要室,我打給肖劍南的電話,並不是直接的,而是先輸送到濱海縣武裝部機要室的交換機上,再由交換機發送到肖劍南的手機上,所以,他們通過技偵手段得出的判斷,應該是有人在濱海縣武裝部機要室給肖劍南打了電話。”

“不會露出什麽破綻吧。”邵三河笑道。

搖了搖頭,向天亮道:“正常情況下不會,除非許賢峰出賣咱們,或者隊伍裏有人識破我的伎倆。”

邵三河憨憨一笑,“這個活菩薩許賢峰,算是被你徹底拉下水了。”

“算是互相幫助互相利用吧。”向天亮笑著說道,“說起來,許賢峰也是聰明人,一來他知道我們是被冤枉的,二來他很清楚,咱倆要是真的倒了黴,我的嘴巴要是不鐵,來個揭舉揭發,將功贖罪,把他醜事都抖摟出來,那他許賢峰就算徹底完蛋了。”

邵三河又問道:“這麽說,濱海縣那邊的疑陣,你是早就有所準備的了?”

點了點頭,向天亮道:“我交待過許賢峰,濱海縣武裝部機要室裏,會留下兩個疑點,一是交換機的溫度,二是室內的灰塵,當然,這還不夠,我還派人製造了兩個疑點在濱海縣武裝部後院的泥地上留下了兩個腳印,隻要技偵人員細致認真,很快就會認定那兩個腳印是我的我派人扮演了你和我,在濱海縣城關鎮某處出現,並故意讓路人看到……有了這四條線索互相印證,他們不得不確認,你和我已經逃回了濱海縣。”

邵三河笑道:“這樣一來,大部分的都會被調往濱海,咱們濱海縣三麵環海,你我二人又沒出過海,要想在南海縣和濱海縣之間逃跑,隻能從陸路上走,所以,到濱海縣去抓人,更符合甕中捉鱉的道理,***餘中豪和***肖劍南不會不知,所以,一旦兩個人都認為我們已經逃回濱海縣,就會齊心合力,調集絕大多數的包圍濱海縣。”

“嗬嗬……”向天亮壞壞的樂道,“為了讓***餘中豪和***肖劍南相信,我們已經逃回了濱海縣,今天會有一些群眾陸續向公安局報告,發現了你我二人的蹤跡,嗬嗬……我就要讓***餘中豪和***肖劍南犯傻,明明看到麵前是條臭水溝,也不得不跳下去。”

“關鍵是然後,然後呢?”邵三河問道。

向天亮反問道:“三河兄,咱們這一係列的動作都是為了什麽?”

“讓他們確信我們就藏在南河縣城,而我們實際上是要逃回濱海縣去。”邵三河道。

向天亮點頭道:“所以,我們要等他們在濱海縣部署完畢以後,又把他們調回南河縣來。”

“你的計劃,夠損,夠壞。”邵三河問道,“那麽,你打算怎樣把他們調回來?”

“嗬嗬……我說三河兄,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那個叫王大雷的人,給我的銀行帳號上匯了一百萬,不正是你親自調查的嗎?”

邵三河噢了一聲,恍然道:“不錯,那個王大雷就是南河縣人,住在太平街一三八號,今年四十一歲,是南河煤礦的股東之一,南河煤礦是一家私營煤礦,王大雷在南河煤礦負責的是銷售工作,和咱們濱海縣的很多民營企業老板都認識。”

定他就住在太平街一三八號嗎?”向天亮一邊問著,一邊拿出地圖看起來。

邵三河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查這個王大雷的事是我親自負責的,王姓在南河縣是個大姓,而叫王大雷的人,全縣至少有五六十個,四十歲上下的有十多個,在煤礦上有股份的有四個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他的身份確定。”

向天亮嗯了一聲,“三河兄,你們沒動過他吧?”

“沒有。”邵三河搖著頭說道,“根據我的分析,這個王大雷自己並不知情,甚至不知道那個銀行帳號就是你的,他很可能是受人之托,把一百萬從另一個帳號轉到你的帳號,僅此而已,沒有多大的價值,所以,我一直沒有動他。”

“太好了,咱們就動他,把他的倫值放大。”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也笑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動王大雷是假,讓他們知道我們還在南河縣是真。”

“是啊,不這樣,兩個***怎麽會乖乖的從濱海縣回到南河縣來呢。”

“哈哈……這又是一場戲,要演得逼真啊。”

向天亮咧著嘴樂道:“咱們就是要綁架這個王大雷,而且要裝出蓄謀已久的樣子,這個王大雷是有錢人,有錢就有身份,隻要我們綁了他,很快就會引起的主意,隻要他們知道這個王大雷曾經給我匯過一百萬,馬上就能明白,綁架王大雷的人正是我們,從而確認,我們還在南河縣城。”

“天亮,你準備怎麽幹?”邵三河接過向天亮手上的地圖看起來。

“當然是晚上去了,咱們這裏離太平街有一千五百米左右,隔著六條街,還是老辦法,進去把人綁了,這個王大雷有車吧,咱們就用他的車,載上他在縣城裏轉上幾圈,然後棄車步行,將他帶到船上,我們通過河汊遊回這裏。”

“船上?我們哪來的船啊?”邵三河問道。

“嗬嗬……我說三河兄,小南河裏那麽多的船,咱們找一條就行了。”

邵三河樂了,“是搶啊,那倒是簡單得很。”

“確切的說是借,搶是據為己有,咱們就是用一下,是要還的,怎麽能說是搶呢?”

邵三河問道:“那你說,我們什麽時候動手為好?”

“以你之見呢?”向天亮笑著反問。

想了想,邵三河說道:“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為了牽著他們的鼻子走,我看咱們幹脆來個光天化在就去,在王大雷家等著。”

“三河兄,你可夠大膽的,你真想這樣做?”向天亮故作驚訝。

“哈哈……難道你不這麽想嗎?”

“嗬嗬……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嘛。”

“那就請吧。”

說幹就幹,說走就走。

總共才兩個人,還得兵分兩路。

出門之前,當然先行化妝。

南河縣煤礦多,煤礦工人也多,邵三河扮成一個剛下班的煤礦工人,戴著安全帽,一身工作服,背著一個帆布包,身上臉上都還沾著煤灰,沒有留下一點點公安局長的模樣。

出了門,邵三河直接去王大雷家,摸清太平街一百三十八號周邊的情況。

而向天亮的打扮就講究多了,象個花花公子,也象個做煤炭中介的小生意人,戴一付墨鏡,夾牛皮公文包,走路一擺三搖,形象極其的玩世不恭,尤其是他一身的衣服,土中帶洋,不倫不類,頗象個鄉下來的暴發戶,南河做煤炭生意的人很多,象向天亮這付模樣的年輕人不少,混在人堆裏極為平常。

街路人不少,戒嚴了幾天後,誰都想出來逛逛看看。

向天亮開始在街上招搖過市,大模大樣,進商場,穿馬路,根本不象個被通緝的逃犯。

果然是沒碰上幾個向天亮目光如炬,也沒發現有公安便衣出沒,隻有在一些路口,才偶爾看到個把懶洋洋的交通

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向天亮開始沿著河走,他在眾多停靠著的小船中確定了所需要的目標後,才慢慢的折回來,不慌不忙的朝太平街方向走去。

太平街,一百三十八號的對麵,是一間小飯館。

小飯館裏靠窗的一張桌子邊,坐著“煤礦工人”邵三河。

邵三河抬起頭,看到了正走進小飯館的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