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第1699章 隔山打牛

第1699章 隔山打牛

一個是離休的前省委書記,但還是一個是現任省委副書記,雖然在省委僅位列第四,但至少實權在手,而且還有省委書記臨時授予的“尚方寶劍”。..?:

這絕對是一場重量級的交鋒。

但是,這場重量級的交鋒又非常特殊,不是麵對麵,不見刀光劍影,沒有血肉橫飛,更沒有死亡的危險。

李麵,一方麵是向天亮精心安排,另一方麵更是戰術的需要。

更何況李先,退下來之後不幹政,這一條他得遵守,他隻有敲敲邊鼓,打打擦邊球。

而陳益民也是,既定的工作安排改不了,該高調還得高調。

雙方的較量就象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本是武術可以隔著一段距離用拳掌攻擊,將人擊倒的功夫。

這種功夫有各種各樣的名稱,例如隔空打人,印掌,百步神拳等。

其實,這種功夫並不真實存在,隻是藝術筆下的神奇,因為它不符合自然科學的規律,凡事打、攻擊,都是需要能量,隔山、隔空無法實現能量傳導,包括氣功打人,都是人為虛構的。

隔山打牛隻是武術,在武術訓練家拳繃勁一說。

繃勁就是我用拳打在你身上,拳的力度隻是局限在拳頭跟身體的接觸麵上,這樣的話你就被我的拳給繃出去,摔倒在地,但是對你身體內部沒有什麽傷害。

而透勁正好相反,拳頭雖然打在肚子上,但力度能到內髒甚至後背,這樣的拳不會把人彈出去,而是對身體內部造成傷害,也就是內傷。

透勁不像隔山打牛那樣隔一個人打一群,這種功夫在記載但是在實際的武術過。

隔山打牛,意思就是打的人不是直接打在牛身上,而是間接打在牛身上,用物理角度解釋就是力的轉移,也就是說作用力不直接作用在受力體上,而是直接作用在替代體上,由替代體最後在傳遞到受力體上。

……

又是一個早上。

濱海市委招待所,三零一號房。

省委副書記陳益民正在看報。

門被悄然推開,秘書歐陽劍陪著濱海市紀委書記方道陽走了進來。

“領導,道陽同誌來了。”歐陽劍說。

放下報紙,陳益民尚未開口,先臉上掛起了笑容。

軍人出身的方道陽,政治上還不夠成熟,但他有忠誠,這一點讓陳益民欣賞和放心,在眼前的濱海市,還得靠他開拓自己的勢力。

“道陽,你坐。”陳益民笑著問道,“今天是你陪我下去嗎。”

方道陽坐下,恭敬地點著頭道:“是的,今天上午由我陪您去三縣區綜合市場和附近的開發區,休息,譚俊市長會趕過去,下午,譚俊市長和我陪您去南河國營煤礦。”

“嗯,南河國營煤礦,我省第三大煤礦,七年前我去過一次。”陳益民淡淡地笑著。

“陳書記……”方道陽欲言又止。

“道陽,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陳益民對歐陽劍說,“歐陽,你來告訴道陽吧。”

歐陽劍對方道陽說,“老方,關於李消息,陳書記已經知道了。”

噢了一聲,方道陽忙道:“陳書記,咱們,咱們這麽辦。”

“什麽怎麽辦。”陳益民問。

方道陽說,“我是說,我是說李濱海,是衝著您來的,咱們是不是采取一些措施,比方說,咱們……”

擺了擺手,陳益民問歐陽劍,“歐陽,你說呢。”

歐陽劍沉吟著道:“領導,我認為現在應該需要做一件事。”

陳益民哦了一聲,“什麽事。”

歐陽劍說,“領導,按正常的情況,李的消息,您應該已經知道了,所以……所以您應該打電話向他表示問候。”

陳益民笑著點頭,“你認為他會接電話嗎。”

“應該會接吧。”歐陽劍道。

“但是,咱們聯係不上他的。”陳益民笑著說道,“據我所知,李,專車、警衛、秘書和司機一概不要,並謝絕一切活動包括官方的禮節姓慰問,他沒有手機,你聯係不上他,除非他想聯係你,所以,咱們可能連見他一麵都不能啊。”

方道陽說,“陳美蘭和譚俊他們總應該報告吧。”

歐陽劍搖著頭道:“李濱海,是故意保密的,所以陳美蘭和譚俊他們不會說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製造這種怪異氣氛,讓咱們知道李卻又見不到李r

“這麽說,咱們就裝聾作啞。”方道陽問歐陽劍。

歐陽劍又點著頭,“我看隻能是這樣。”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陳益民笑著揮手,“李我在明處,井水不犯河水嘛,更何況我於公,他於私,誰怕誰啊,既然他故意不讓我見到,我就索姓裝作不知道好了,他玩他的,我走我的,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

不過,陳益民一行剛出發不久,不顯山不露水的李出來了。

上午九點三十分。

南北茶樓。

七樓包廂。

李的座談會如期舉行。

之所以把座談會放在南北茶樓七樓包廂,是因為這次座談會是非官方姓質的,是由向天亮出麵召集,與市委市政斧毫無關係。

應邀的離退休幹部陸續而來,一名正廳級,兩名副廳級,四名正處級,

此外,在向天亮的建議下,還邀請了濱海籍的一位全國勞動模範和三位省級勞動模範。

為表示尊重,李包廂門口迎接。

向天亮成了包廂裏的服務員。

人多了,包廂就顯得擁擠,所有的沙發都被移走,換上了折疊椅。

第一個到達的是市政協副主席、原縣武裝部長許賢峰,一身泛白的五五式軍裝,胸前還掛著三個軍功章,見了李立正,敬禮。

“報告首長,許賢峰前來向您報到。”

李,一臉的嚴肅,“許賢峰同誌,為什麽要叫我首長呢。”

“報告首長,一九五六年至一九五九年,我是省委大院警衛營一連一排一班班長,首長您當時是省委辦公廳三處處長,我負責的哨位離省委辦公廳三十二米,離您的辦公室二十七米。”

一邊點頭,李“那麽,許賢峰同誌還能站崗放哨嗎。”

“沒問題,請首長下令,我保證完成任務。”

李一張紙遞給許賢峰,“許賢峰同誌,你今天的崗位就在這個門口,允許你坐著,但是,除了這份名單上的人之外,絕不允許其他任何人進來。”

“是。”

向天亮在旁邊看得忍俊不禁。

許賢峰低頭看了看名單,繃著臉轉向了向天亮,“向天亮同誌,請你馬上出去。”

向天亮一下子楞住了,“哎,老許你什麽意思。”

許賢峰重複了一遍,“向天亮同誌,請你馬上出去。”

“我……”向天亮看向了李記,我,我不能嗎。”

李說話。

許賢峰的臉更是虎起來了。

“向天亮,請你馬上出去。”

說了還不夠,許賢峰居然還伸手來推向天亮。

向天亮忙道:“老許,這座談會是我負責組織的,通知,訂租包廂,搬沙發,連包廂錢都是我出的,還有……”

許賢峰道:“你不在名單上,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就不客氣了。”

“哎……老爺子,你……你這不是過河拆橋,不是卸磨殺驢嗎。”

李背影留給了向天亮。

許賢峰果然動手,把向天亮推出了包廂。

哭笑不得,向天亮隻有下樓,來到五樓的老板辦公室。

辦公室裏除了老板戴委辦公室主任楊碧巧。

李玟也在,不過她是臉帶疲色,昨晚纏著向天亮不放,是夠累的。

三個女人都在笑,是竊笑。

向天亮一把將戴自己占據了她那張寬大的老板椅,苦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老爺子真不地道,我忙了老半天,到頭來卻被一腳踢開,這,這叫什麽事啊。”

李玟白了向天亮一眼,“不許你說我爸的壞話。”

向天亮知趣地閉上了嘴,李玟回來了,她是百花樓裏少數幾個敢惹向天亮的人之一,再說她老爸在這裏,向天亮不敢讓她不高興。

楊碧巧笑著說,“老爺子這是在保護你,他搞這個座談會的真正目的,是要把自己來到濱海的消息,通過一個相對正規的渠道透露出去,這樣一來,陳益民就尷尬了,你可以裝聾作啞,裝作不知道老爺子來了,但座談會一開,看你還敢不敢再繼續裝聾作啞。”

李玟笑道:“不錯,這就是隔山打牛,或者叫隔空對戰,下午陳益民就會知道這個座談會,他要是求見老爺子,咱們要千方百計地避開他,看他怎麽處置這個情況。”

楊碧巧對向天亮說,“不讓你參加座談會,你就是不在現場,即使陳益民問你,你也有話可說嘛。”

向天亮點著頭笑道:“好吧,咱們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