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第1785章 張行的情書

第1785章 張行的情書

書記辦公室裏,此時正在歡聲笑語.

該在的都在,除了書記陳美蘭、市委秘書長楊碧巧,還有在市委大院裏工作的“六姐妹”,田甜、夏小芳、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語兒。

都是自己的女人,向天亮走進來,不客氣地在女人堆裏坐下。

“哎,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夏小芳是楊碧巧的秘書,她坐到向天亮腿上,手裏拿著一張信紙,信紙上寫滿了字。

“嘻嘻,這是你某位女人的追求者寫來的情書,或者說,這是你的情敵對你發出的挑戰書,你想不想聽一聽呀?”

向天亮故作驚訝,“喲謔,還有這樣的事?小芳你快讀來聽聽。”

夏小芳忍住笑,亮了亮嗓子,裝腔拿調地讀了起來。

“我最愛的碧巧同誌:

我本是良家子弟,正統少年,一向對女人們保持一種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高姿態,人送美名曰:孤傲太甚郎。

而至今日,竟難捺心中**,夜秉孤燈,血餉蚊蠅,殫精竭慮,勞神傷思,給你寫這封求愛信,唉,全是你害的。

古人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以,美人一定要笑,而且要笑得巧,美目一定要盼,四處顧盼,讓周圍所有的男人,都覺得你是在看他。

據我的觀察,你的笑和盼都恰如其份地表明你美人的身份,按說,你笑你的,關我甚事,偏是老衝著我笑,你一笑便勾走了我的魂,喚去了我的魄,我的人坐在辦公室裏,我的心早已溜出去和你的美目在跳舞,我的眼睛盯在文件上,我的神早已乘著你的巧笑去遨遊。

待到時光悄悄溜走,猛然醒悟,發覺文件沒看,資料沒閱,嗚呼,一事未成,惜乎,悔之晚矣。

我想,這是你害我的,所謂債有主,冤有頭,我自然要向你討還,於是,我不惜破壞我孤傲太甚郎的美名,決定向你求愛,我追求你,便是在向你討債啊。

國人的傳統觀念,講究才子配佳人,我雖非才子,而你卻是實在的佳人,照理本不該冒昧打擾,但又尋思自己還不老,也許將來能夠成為才子也未可知,所以不妨暫時裝一回準才子的頭麵,並且私下裏認為準才子追求佳人也算不得唐突佳人了。

古人又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是淑女,而且窈窕,而我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理當求之,古人的話不可全聽,也不可不聽。

雖說我對你愛幕之情已久,討債之心日盛,但始終未敢付諸行動,若非近日情思熊熊,今世情緣也許將隨風逝去,彼時,你衝我嫣然一笑,忽又低首垂眉,擦肩而去,令人不禁想起最是那一低頭的含羞,好象一支水仙花不勝涼風的嬌柔這樣的詩句來。

你見到我這封信時,便是見到你害我的最直接的罪證了,我想,你害我至深,欠我至多,我若再不對你采取行動,實在是枉為男人,徒作須眉,既對不住我自己,也對不住你,對不住你給我的那麽多次醉人的巧笑。

倘若是我有意摘花花不肯,我也會很坦然,感情的事本就容不得半些勉強,隻是你欠我的債恐怕是歸期遙遙無望日了,不還也罷,我本大度之人,絕非黃世仁之類的惡霸地主,有債必討的,況且,我知道作女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女人欠了男人的債可以不還。

如果你覺得本人還有相識的意義,請於今晚七點在小南河畔朝陽茶樓見麵。

我想,象你這樣美麗善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人,一定不會把我這封信透露給他人,更不會拿出去炫耀吧,我那所謂的一點點小小的脆弱的自尊心,就全都握在你的手裏了,希望你別損傷了它。

多謝多謝,我等著你的到來。

愛你愛到不能再深了的張行。”

“嗬嗬……嗬嗬……”

還沒等夏小芳念完信,向天亮早就笑倒在女人們的身上。

陳美蘭微笑著道:“天亮,你還別說,這真是咱們的張行副市長寄來的。”

夏小芳笑道:“而且,這是我所知道的,張行向碧巧姐發出的第四十九封情書。”

抓過信紙,捏作一團,向天亮揮手扔出老遠。

“張行不就一個地質專業的大專生麽,憑他那點水平,能寫出這麽有文彩的情書嗎?”

阮妙竹咯咯笑道:“這種情書一看就知道是抄的,花十元錢去新華書店買一本《情書大全》,想抄一百篇都沒問題。”

向天亮看著楊碧巧,“奇怪,奇怪,我就納了悶了。”

楊碧巧向來潑辣,她挺了挺胸,將兩座突出的玉峰盡量近地送到向天亮的麵前,“喂,什麽奇怪,奇怪什麽呀?”

“碧巧姐,你說你這身材,象個水桶似的,還如此的前突後翹,哪裏好看,哪裏好看啊,這個草包張行,也太死腦筋了,清河濱海自古盛產美女,芳草遍地,怎麽會看上你這樣的臭娘們呢?”

大家齊笑。

楊碧巧不高興了,“我哪兒不好看了?你說,你說呀。”趁機將自己的玉峰,送到了向天亮的嘴邊。

“哎喲,好看,好看。”用話討好當然不夠,向天亮用手扒開楊碧巧的上衣,再噗的一聲,把她的紅色罩罩扯下來扔掉,頓時,一對巨峰蹦了出來,正好夾住了向天亮的瘦臉。

大家又笑。

調皮的阮妙竹和林語兒,還使勁地推楊碧巧的後背,讓她的玉峰與向天亮的臉貼得更緊。

向天亮摟著陳美蘭笑道:“美蘭姐,你也不要閑著嘛。”

“嘻嘻,僧多粥少,我就算了。”

說著,陳美蘭衝著六姐妹們使了個眼色。

六姐妹們心領神會,陳美蘭的這個眼色,是表示現在可以亂來。

現在已過了下班時間,十樓本來就沒幾個人上班,這會兒應該早就沒人了。

阮妙竹和林語兒以前學過武術,不但負責為陳美蘭和楊碧巧開車,還負責保衛工作,兩個警惕性頗高,跑去再次檢查了兩道門,確認上鎖後才跑了回來。

這邊,六姐妹其他幾位已開始“動手”,纏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陳美蘭和楊碧巧分坐在向天亮兩邊,袖手旁觀,笑著,坐在觀虎鬥的架勢。

向天亮陷入“重圍”,一種萬分幸福的包圍。

六姐妹十二隻手全部動起來,向天亮不想“反抗”,唯有配合。

可憐,有陳美蘭和楊碧巧撐腰,六姐妹瘋得起勁,向天亮身上的“武裝”,很快被徹底解除。

那家夥昂首向天,精神極其抖擻,早就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六姐妹裏田甜是老大,這時當仁不讓,小屁股一抬,小嘴哼了一聲,就“騎”到了向天亮身上。

向天亮倒是不用費力,這樣的場場,這樣的戰鬥場麵,女人們為照顧他,早就練出來了,他隻需要欣賞,隻需要堅持更多的時間。

但是,向天亮還得假模假樣,他對陳美蘭和楊碧巧說,“陳書記,楊秘書長,這樣,這樣不好吧。”

陳美蘭笑著說,“我的辦公室我作主,關起門來後,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楊碧巧嬌笑道:“今天沒有美蘭和我什麽事,但六姐妹你得照顧好了,你非得拿出過五關斬六將的本領來不可。”

“可是,可是我還有要事向兩位領導匯報呢。”

陳美蘭玉臂一揮,大度地說,“不用匯報,我都知道了,羅正信裝病躲進了醫院,你為了穩住羅正信而去找徐群先副市長,從徐群先那裏出來後又碰上了陳瑞青副市長,從陳瑞青辦公室出來後又去了許西平的辦公室,你是一口氣見了三位副市長,夠忙的嘛。”

向天亮大為驚奇,“咦,美蘭姐,你什麽時候在九樓安插了眼線了?”

“你傻呀。”陳美蘭嗔道,“我沒那種本事,如果要幹那種勾當,肯定是找你麽,可別忘了,九樓的一正五副六位市長裏,譚俊市長總是咱們的人吧,大家互相盯著,當然能看到別人的活動了。”

向天亮噢了一聲,“你不想知道我和他們說了些什麽嗎?”

陳美蘭說,“現在不用知道,需要的時候我再問你。”

楊碧巧笑,“你不用向我們匯報,我們向你匯報還差不多。”

這時,向天亮身上已換了人,田甜敗退了,夏小芳正在“運動”,外加哼哼呀呀。

向天亮又問,“碧巧姐,張行邀請你,你準備去不去呢?”

楊碧巧咯咯笑道:“我是你的人,你說我去我就去,你不讓我去,打死我也不去。”

“美蘭姐你說呢?”向天亮又問。

想了想後,陳美蘭緩緩地搖著頭,“不能去,維持現在的狀況挺好的,讓張行看得見,摸不著,隻給他留個念想,咱們和他都是從清河市建設局出來的,對他又不是不了解,這是一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家夥,咱們不能給他陽光,一點點都不行,這一次碧巧要是去了,張行會誤以為有戲,會死纏爛打追著不放的。”

向天亮樂了,“嗬嗬,那張行同誌的情書又要白寫了。”

楊碧巧也笑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你正被一幫小母老虎欺負著,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不錯,向天亮的身上,夏小芳正在衝刺,而旁邊,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語兒在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