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通天

第486章 自由發揮?

第486章 自由發揮?

“濤哥,別怪我,我愛誌遠,我不能失去誌遠,你永遠都是我尊敬的大哥,但是,僅此而已,希望你能保重,找到比我更好的更適合你的女孩。”謝婉婷心裏泛起最後一絲漣漪,眼角的餘光從江寧濤的身上掠過,然後牽著駱誌遠的手上樓。

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有任何的猶豫,任何態度上的不堅定,都將在駱誌遠的心裏留下陰影,直接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對於謝婉婷的做法,駱誌遠一直都保持著的默然的態度,沒有支持,但也沒有反對。

人都是自私的,他不願意看到有另外一個優秀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懷有任何不該有的念想。他倒是希望江寧濤能徹底想開和放棄,這樣,他們還是一家人,謝婉婷還是會以兄視之。可如果江寧濤走不出單戀的漩渦,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駱誌遠所能做的,就是不給江寧濤機會。

晚上九點多,江寧濤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去向謝老告別,他以演出排練緊張為由,提出跟樂團居住在酒店,不在謝家住了。

謝老沒有太過勉強他,隻是殷切地勸了他兩句。

江寧濤謝絕了謝家人相送,自己一個人悄然離開了謝家別墅,打車趕往酒店。

江寧濤淒然而走的時候,謝婉婷心裏不落忍,忍不住落下淚來。

駱誌遠默默地探手擁抱住她嬌柔的身子,卻沒有出言勸慰。

“誌遠,我覺得心裏很不好受,我……我是不是對濤哥太過分了。”

“誌遠,從小到大,濤哥一直對我很好,我……”

“婉婷,他是一個不錯的人,很有風度。”駱誌遠也微微有些感慨,“但是我不可能把你讓給他,這是不可能的!在某種意義上說,我和他注定無法成為朋友,我隻希望時間能消除他心裏的怨憤吧。”

駱誌遠這話其實說得很實在。這與風度無關,也與態度無關。

“誌遠,我……”謝婉婷回身將小臉緊貼在駱誌遠的胸膛上,幽幽道:“看著濤哥這樣,我心裏蠻不是個滋味。上高中的時候,濤哥偷偷跟我表白過一次,我拒絕了他。或許你很難相信,我一直把他當成哥哥,親哥哥,他當時說喜歡我,我差點沒徹底崩潰——我們是兄妹,怎麽可能這樣?!”

“後來,他大學畢業出國前,又提過一次,我明確告訴他,我對他隻有兄妹之情,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一個我喊了十多年哥哥的人,突然要變成我的男朋友,你不知道,這種感覺很怪異讓我很排斥。”

“再後來,他就出國了,我知道他心裏失望。我本來以為,他出國這兩年,會逐漸忘了我,找到一個屬於他的女朋友,但結果還是……”謝婉婷娓娓訴說著,“誌遠,你能明白我的心嗎?我的心裏隻有你,根本裝不下其他的人!我寧可讓濤哥失望,你也願意讓你傷心!”

“我明白,婉婷。”駱誌遠緊緊擁抱著她,皎潔的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給擁抱著的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於春穎夫妻在院中散步,翹首仰望著女兒房間窗戶上映射出來兩人的擁抱剪影,會心一笑,知道風波真正過去,女兒女婿的感情非但沒有受損反而更進一步。

世家的婚姻,多以政治聯姻為主,那種真正的自由戀愛的幸福婚姻其實並不多見。女兒謝婉婷能遭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能得到自己應有的幸福,且與家族的利益保持一致,作為父母,謝國慶夫妻心裏是極欣慰也感覺極慶幸。

盡管謝婉婷直麵家人做出了大膽的決定,但駱誌遠還是住進了客房。他還沒有膽量,當著謝老的麵,跟謝婉婷同ju一室。偶爾情難自已歡好一度是一回事,真正跟謝婉婷若夫妻一般同住,那就要挑戰世家規矩的極限。在這一點上,駱誌遠頭腦無比的清醒。

反而是謝婉婷故意“tiáo戲”了他幾句:“誌遠,你真去客房了?”

駱誌遠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嗯,不去客房怎麽行?爺爺就在隔壁守著,我哪有那個膽子留在你房裏?”

“你膽子不是很大嘛。剛才不是……”謝婉婷調笑著自己的男人,突然想起剛才兩人忘我的瘋狂,俏臉頓時緋紅,忍不住羞意十足地垂下頭去。

駱誌遠嘿嘿一笑:“此一時彼一時也,怎麽,你舍不得?不要緊,我們可以……”

駱誌遠“作勢欲撲”,謝婉婷以為駱誌遠要來真的,頓時驚叫一聲,跳開身去,慌不迭地將駱誌遠推出門去,然後關緊了自己的房門。

駱誌遠笑了起來,他轉身走向客房。

實際上,謝老還在書房練字。老人一般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停止練字回房休息了,之所以至今還滯留書房,原因為何駱誌遠心知肚明。如此種種,他焉敢輕舉妄動。他心裏很明白,謝老和謝家人固然對他非常看重,但他也保持著應有的分寸和恭謹,不能逾禮。

在長輩眼皮底下,婚前與未婚妻公然同ju,這就是公開挑釁謝家的規矩,駱誌遠不敢。

駱誌遠走進了客房,隨意去衝了個澡,然後換上謝婉婷為他準備的睡衣,走到門口偷偷瞅了一眼,見謝老的書房還亮著燈,不由暗暗苦笑,心說老爺子看來是防他如“防賊”一般啊。

駱誌遠住的客房,距離謝老的書房不遠。謝老練了會字,又故意看了會書,多耽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準備就寢的時候,見駱誌遠客房的門敞開著,嘴角浮起一絲滿意的笑容。

駱誌遠之所以讓他和駱老共同看重,不僅在於駱誌遠突出的個人能力和超強的綜合素質,還在於駱誌遠極強的規則意識、自律意識、責任感和分寸感。某種意義上說,責任感和分寸感是謝老最看重的東西。

如果駱誌遠沒有分寸感,就會在駱家和謝家共同的培養下漸漸恃寵而驕;而如果駱誌遠缺乏責任感,將來又怎麽能指望他扛起駱謝兩家後續發展的重擔?

既然謝老和駱老對駱誌遠寄予厚望,那自然是要求就更高,而且,駱誌遠的一言一行其實隨時都在兩位老人的考察和監控之中。這種考察注定是長期性的,這本身就是一種關懷和培養了。

那邊,於春穎洗完澡,見自己的丈夫在臥房門口“鬼鬼祟祟”地張望,就皺眉道:“國慶,你在幹嘛?看什麽呢?”

“噓,老爺子進誌遠的房間了。”謝國慶噓了一聲。

於春穎訝然:“誌遠不是在婉婷的房間嗎?”

“沒有,他去客房了,還是婉婷親自幫他收拾的房間。不能不說,這孩子真是心裏有數啊,最起碼知道做做表麵文章。”

於春穎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自顧躺在了**,心說有數個屁,你的寶貝女兒早就被人家“禍害”了,你還在一旁豎起大拇指稱道呢?

實際上,謝國慶心裏也有數,隻是眼看女兒與女婿“打得火熱”,他知道說了也白說,隻能囑咐妻子私下裏多叮囑女兒兩句,不要鬧出未婚先孕的笑話來,那就糗大了。作為京城世家,駱家和謝家若是爆出這種醜聞,那絕對是顏麵大損。

客房。

謝老大步走進去,駱誌遠剛要上g,見謝老進來,趕緊滿臉堆笑地迎上前去:“爺爺,您還沒睡?”

謝老意味深長地笑了:“你敞開著門,不就是給我看的?”

駱誌遠尷尬地搓了搓手:“爺爺,我……”

“好了,有些事我可以裝著看不見,但有些事我又不能看不見。你心裏有數就好。”謝老揮揮手:“明天你要回去了,我還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爺爺,您請指示。”

“指示個屁,少跟我來官場上那一套。”

“我就跟你透個實底吧,家裏之所以要把你調回來,一個因素就是安北的鄧寧臨要調走了。靖宇跟鄧寧臨有過接觸,雖然我們反對你拉家裏的大旗在外邊胡作非為,但也不可能任由你一個人在下麵發展。”謝老擺了擺手:“但鄧寧臨即將被提拔去省裏工作,為了保險起見,我和老駱才產生了調你回來的念頭。”

駱誌遠默然點頭:“我明白的,爺爺。”

“你知道就好,下麵沒有一個人看住你,家裏也有些不放心。”謝老凝視著駱誌遠,“不過,爺爺也相信你的能力,昨晚我和駱老也通了電話,覺得你不經風浪也成不了什麽氣候,我們倆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從現在開始,家裏不再遙控你,一切任由你自我發揮,看看你到底能走到一個什麽程度。”

謝老的神色變得肅然。

他跟駱老通過電話,就駱誌遠今後的前途和發展,進行了很慎重的對話。兩位老人達成了共識,決定嚐試一下撒手讓駱誌遠“自由發揮”,家裏不再幹涉他的任何決定,且看看駱誌遠究竟是不是那塊材料。

而由此,駱誌遠的表現也將決定著他未來的發展高度和上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