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武僧在都市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命運的支流(一更!)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命運的支流(一更!)

在某個物質界的一個稻草堆上,三個衣著樸素的青年正躺在上麵。

而在稻草堆下麵,幾隻黑白相間的貓正懶洋洋地窩在那裏。

此時正是春日,陽光溫暖卻不熾熱。

時而有微風吹過,帶來田間濕潤和充滿了生機的空氣。

“噢,開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之中的一個青年說道。

他帶著一頂草帽,腰間還別著一個看起來異常簡陋的短笛。

棕色的長發下,那微微揚起的嘴角總是令人感覺到某種戲謔的成分。

“好吧,我還準備眯一會兒呢。”

旁邊的青年懶洋洋地說道,他的頭發看起來有些發白。

這在很多文明之中,都是一種不怎麽好的象征。

他的皮膚顯得有些黝黑,像是一個常年在田間活動的農夫。

對於一個神係而言,有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些比另類的神。

畢竟刨除那幾個天生,便能夠作為強大神力的相關神職之外。

其他的神職,總是會出現一些變化和調整。

這其中,微弱神力的相關神職是最為紛繁複雜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隻要滿足相應的條件,任何存在的概念都能夠被作為神職。

不過一般來說,這種神職的出現都存在很大的偶然性。

成神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哪怕是大奧術師,也曾經為此付出過慘重的代價。

當然,他們並非毫無所得就是了……

“丹斯姆,我聽說你推薦了一個新的參與者,他是什麽職業來著……”

最中間的青年撓了撓頭問道,他剛剛忙於和一隻牛虻作鬥爭。

他的嘴角叼著一根稻草,這使得他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武僧……”

最先發聲的青年說道,他正是喧笑與陰影之神-瑞澤-丹斯姆。

在這稻草堆上的三人,都是源於不同位麵的神。

他們的神職並非完全相同,但是總是有某些共通的特性讓他們的友誼長存。

神並不一定威嚴肅穆,有的時候,們也會有一些令凡物側目的品質……

“傳奇武僧?那些冰冷的頑石有什麽意思,我記得那個遊戲並不能壓製他們的意誌……”

最中間的青年撥弄了一下嘴邊的稻草,他覺得那不是一個好主意。

因為,在很久以前他們曾經嚐試過。

不過很顯然,結果顯然並不那麽如意。

“你認為他會帶來一個有趣的表現?”

“噢,對了,他叫什麽來著……”

最中間的青年看著喧笑與陰影之神-瑞澤-丹斯姆化身的青年問道。

“弑神者-易秋……”

瑞澤-丹斯姆如是答道。

“嗯?”

旁邊的兩人紛紛看向瑞澤-丹斯姆,們並不了解參與者的信息。

當然們其實是能夠查看相關的信息,不過這顯然有些無趣。

們們享受著意外信息予以的驚喜,亦或是……驚嚇。

“夥計,你的路子有點野啊……”

其中一人,有些語氣微妙地說道……

…………

…………

易秋,又或者說易秋的一部分意識,他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房間,記憶似乎再次翻湧了起來。

命運之河就像一條擁有無限支流的長河,它擁有著無盡瑰麗華美的變化。

易秋了解命運之河,但他從未覺得自己了解到了命運之河的全部奧秘。

它是無盡的,是無垠的,是令傳奇角色窮盡無限的時光也無法探究的真正浩瀚與宏偉。

而此刻,易秋覺得他大抵是被投放到命運之河的某條分支之中:

或者說,也可能是借此進行衍生的亞世界。

在凡物的概念裏麵,他們對此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平行世界。

腦海中的記憶在翻湧著,易秋開始接受來自這個身體的記憶。

一切就像那些已經沉澱在他意識海深處的記憶,但命運的軌跡似乎發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

那場改變了他命運的災難沒有發生,而那此永遠改變他發際線的命運轉折同樣沒有發生……

就好像一切都歸於某種均衡的姿態,那才是屬於他那個凡物易秋應該度過的一生。

因為隻是一部分意識的顯現,此刻冰冷的意識海隻能維係著最為本源的部分。

那令位麵為之恐懼的偉力,似乎已經消失。

一種隱隱約約的虛弱感,讓易秋的內心中似乎湧現出一絲迷茫。

但那抹迷茫,隻是縈繞在他的淺層意識。

那令諸神都為之動容的意誌,並不會就那樣輕易地被抹消。

日以繼夜的冥想苦修,在精神世界中的漫長磨礪,那些都已經為易秋的精神或者說靈魂上,賦予了比鋼鐵更為堅毅的特質。

易秋推開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房門。

他的精神中湧現出一絲緊張,那是凡物的情緒所導致的。

這部分意識,正是易秋承載著凡性意誌的法相頭顱顯現。

易秋的直覺予以了他某些啟示,選擇這部分意識會讓他有所收獲。

似乎被人休整過了的房門,顯得很輕盈,並沒有易秋記憶中的沉笨。

而入目的客廳裏麵,桌子上正墊著一個繡花的桌布,上麵放著一些水果和零食。

這一幕顯然對於易秋而言是陌生的,但他知道這一切改變的來源是什麽:

父母尚未離世,他們現在正繼續著曾經的工作。

不過算算時間,父親也快退休了。

易秋走到窗台前,燦爛的陽光帶著記憶中的明媚。

而在下麵,路過的大學生們帶來充滿了青春朝氣的歡聲笑語……

“喵?”

隔壁家的窗台上,一隻熟悉的橘貓瞥了他一眼,然後便繼續懶洋洋地躺在那裏曬著太陽。

易秋能夠感覺到,冰冷的意誌中,似乎有某些溫熱的東西在默默流淌著。

那是他在漫長的時光與冒險中,逐漸淡卻的東西。

當每一次的冥想,都需要麵對數百日的精神磨礪;

當每一次的戰鬥,都需要抉擇以百萬乃至千萬為單位的智慧生命存亡;

當每一次的思考,都需要以某種冰冷和超然的姿態去進行的時候……

有些東西的流逝,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易秋伸出手搭在窗台上,但窗台猶如泥貼般,被他輕易地按出一個掌紋。

易秋楞了楞,他的偉力確實消失了。

但他仍然不再是那個記憶中的物質界青年,哪怕歲月流轉到20歲之時,他也能夠輕易地主宰凡物的生死……

易秋下意識摸了摸光頭,但通過手掌反饋的毛發觸感,讓他微微呆滯了一下。

改變?

易秋搖了搖頭,他伸手抹平了窗台上的掌紋。

然後,他開始接受關於此次命運**的相關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