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臉

102、小雪戀愛了,連軍喝醉了

在一天晚上,柳明裏來到了連軍家,仍然是精幹的西裝打扮。

落座之前,環顧四周,柳明裏感慨地說:“軍哥,你這小窩也太樸素點了吧?”喝了一口茶後,他很意外,“嗯,就你這茶還不錯,地道的普洱茶,好茶,好茶。”連軍就說:“山不在高,有仙則明,屋不在好,有茶則行。嗬嗬,這茶還是關一平送給我的呢,你要是喜歡喝,就送給你了。”柳明裏就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君子不奪人之愛呀。我哪兒不缺茶葉,趕明兒我給你捎兩盒更好的。”兩人聊了一會兒茶,又聊到了連軍的房子。

“我這房子,還是結婚時裝修的,都有四五年了,雖然樣子老了點,但我住著還挺舒服的。”連軍邊看自己的屋子邊說,一付很滿意的樣子。

“軍哥,我就喜歡你這種樸實勁。這房子就和你一樣。簡樸而不張揚,讓人看來起來踏實。”柳明裏言語中透著敬佩。

“得了,得了,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當了大行長了也學會這一套。”連軍笑罵起來。

“說到行長,軍哥,我這個行長座椅,如果沒有你頂力相助,是不會這麽順利得到了。”柳明裏說出了心裏話。

“學會感恩,行,你小子將來還能進步。其實,我之所以幫你,是感覺到你小子人品好,有本事,是一個想幹點事的人。行長這個位置,會為你提供一個更加廣闊的舞台。”連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做到了,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你占到了,位置自然是你的。否則別人出多大力也是枉然。”

“軍哥,我最敬佩你做事大氣的風格和你低調得體的語言。這點,是我經後需要向你學習的地方。我說這些,不是因為你幫了我我才說的,而是我發自肺腑的的心話。”柳明裏說完,從隨身帶的一個精致的皮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卡。“這是兩億元獎金到我們農行賬戶後,你應得到的利息。我給你存到這張卡裏了,密碼就是你手機號的後六位數,你隻要在全市任何一家農行輸入密碼就可以把錢提取出來,很方便的。卡裏一共是40萬,請收好。”

連軍接過了這張精致的卡,拿在手中認真地把玩起來。“這小小的一張卡,能就值40萬,真是有意思呀!”連軍就嗬嗬地笑了起來。柳明裏也跟著笑了起來。“明裏,我記得你是雙料碩士學位吧,一個專業是財會,別一個專業是什麽來著?”柳明裏不知道連軍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就如實回答:“別一個法律專業。”“我就向你這個法律碩士谘詢一個事,請你在法律角度上幫我分析一下,我拿了這40萬,會判多少年?”“這,這,這……”柳明裏沒想到連軍會問到這個問題,一時間競語塞了。再看看連軍,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看到柳明裏吭吭了半天,沒有回答,連軍平靜地說:“明裏,我來替你回答吧。雖然我不是學法律的。但我自認為還是懂一點法律常識的。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我要收取了這40萬元,就可以定性為受賄罪,量刑至少在十年。我說的對吧?”

剛才還平靜如常的柳明裏此時臉紅有些紅了,連軍這一問,他下意識地伸手把領帶鬆了鬆。“軍哥,你多心了。這事隻在你知我知。你放心,不會出事的。”看到連軍是豎起食指指著天花板,柳明裏停住了話題。“明裏,你說的不完全對,除了你知我知外,還有天知。別忘了‘頭上三尺有神靈’呀!”

連軍就把放在茶幾上的卡又拿起來,又前後翻看了一下,“明裏,說實話,人人都喜歡錢,我也不例外。有錢的感覺真好。至少我還可以把我的這間房子好好的收拾一下。但,兄弟,聽哥一句話,有些錢是不能要的。否則,我進牢房,你也同樣會因行賄受到法律製裁,用一句成語說,這叫害人害已呀。這可是賠本的買賣,咱可不能幹呀!”說完,連軍就把卡塞到了柳明裏的手中。柳明裏欲推辭,看看連軍表情不像是說說而已,就沒敢動了。“軍哥,你的行為讓我再一次對你敬佩,你這哥們,我交定了。”

看著柳明裏的車消失在夜幕中,連軍返身上樓進了臥室,打開電腦,感慨地記下了如下的日誌:印第安切羅基族的老人常常向他們的後代講這樣一句話,每個人的內心裏都懷有兩匹不斷爭鬥的狼。一匹狼代表邪惡。它意味著謊言、欺騙、貪婪、自私自利。另一匹狼代表正義。它意味著誠實、信任、慷慨、大公無公。人生的過程無非也就是兩匹“狼”之間此消彼長或此長彼消的過程,這個過程也許很漫長,也許很難熬。但哪匹“狼”會贏,能最終決定你的道德是否喪失,你的心靈是否自由,你的人生是否快樂。

幾天後,連軍送鄒副書記下班回家,鄒副書記進屋後,連軍就注意到一輛車子停在鄒副書記家門口,車上沒人,估計來人進了鄒副書記家。下意識看了看車牌號後,連軍就上了小吳開的車回家。車子駛入好一會,連軍猛然間想起,這個車子應該是柳明裏的車子,怪不得車號這麽熟悉呢。柳明裏上鄒副書記家做什麽呢?他的工作性質沒有找鄒副書記的理由,既使是公事,也應該是通過連軍找鄒副書記才對呀。如果不是公事,他來鄒副書記家,就隻有一種可能,他來找小雪。說到小雪,在柳明裏請求2億資金轉賬一事上,小雪或當麵或打電話不深不淺地問過連軍幾回,連軍當時也沒太在意。如果把今天的看到事再聯係起來,小雪的熱情就顯得不那麽簡單了。這柳明裏與小雪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呢?

到家的時候,連軍搖了搖頭,自己太**了,真是有點忋人憂天了,怎麽能見風就是雨呢。

但接下來,連軍所看到的,就不能不讓他多想了。一次,連軍和曾泰、越越等幾個哥們到一家火鍋店吃飯,吃得正酣時,透過窗戶,連軍發現隔著一條馬路對麵的另一家飯店二樓的窗戶邊,對座著兩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瞧,一個是小雪,另一個正是柳明裏。兩人正邊說邊吃,小雪不時的捂嘴微笑,柳明裏不時的還給小雪挾菜,小雪也很自然地給柳明裏往杯裏倒酒。從兩人的舉止可以看出,似乎是相當的熟悉,或者說關係很密切。礙於眾兄弟在場,連軍不便多看,但隨後吃飯也就沒有心思。難道說,兩人談戀愛了?想到此,連軍不知道為何,內心競然有一種失落感。深吸了一口氣,連軍暗暗罵自己,沒有出息,人家是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談戀愛也是正常的,你跟著吃那門子醋呀?因為走神,連軍被眾弟兄罰酒了。

一向能喝的連軍,那一晚上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