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謀

第108章謝媛離家出走故事(上

第108章謝媛離家出走故事(上

(因失去記憶,既忘記“家”在何處,兜內又無現錢,不僅需還賬,

還需籌款進行下段腦疾治療;萬般無奈,謝媛隻得向自己家裏求助。)

鍾哥大腦撞傷深度昏迷症,雖經醫方手術診療,加之謝媛以真情摯愛,在接連一天兩晚耐心呼喚中終被奇跡般喚醒。這原本該是件皆大歡喜的事情;謝媛亦曾為之欣喜激動。但當她臉上的喜悅尚未退去,激動的心跳頻率仍在加快時,鍾哥腦傷後遺症——失去記憶的重棒卻又對他們當頭一擊!

按理說,以現代醫療科學的發展水平,對於像鍾景良這樣的腦傷失憶後遺症,是完全能根治好的。但現時的問題是:老鍾已經連“自己是誰?哪裏人?原本是幹什的?有無家庭、妻室兒女?原靠什麽生存”等都不記得了,那下一步又該如何進行哩?回想數天前,當鍾哥拚著性命和全身力氣,終把自己背到河岸;又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善良且熱心腸的宋老伯,仗義地把俺倆送到了醫院。也可能是嚴重水災時期上級有特殊規定,抑或是院方出於對俺倆落難者的同情;所以在既無任何手續或證明,又沒交押金的情況下,便讓我們住進了醫院;且開始了嚴肅認真地手術診療-

但是,至今兩人的一大筆住院和醫療費,都還尚在那兒欠著呢!院方還在一直催繳哩;若欲等待公費報銷的話,必得供職單位或定點醫療單位開具手續。而鍾哥至今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那還記起供職單位或定點診療醫院呢?眼下的難題尚解決不了,卻還麵臨著對鍾哥恢複記憶的下步診療;鄉間醫院診療條件又達不到,便隻得轉院治療;那這以後更多後續費用卻又靠什麽來支付呢?

“小謝呀,你也不必發焦。爾今俺的腦傷也算基本好了;聽醫生和護士們說,這其中有你的一多半功勞。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先有苦後有甜’;數天前你傷著,我昏迷,最艱難的日子,咱都闖過來了。何況爾今你腿腳傷已好;而我呢?總算也已清醒了;至於這‘失憶’的後遺症嘛-咱不焦,不焦。”看到謝媛愁眉不展的表情,鍾景良耐心安慰著說。“俗話說‘沒有過不去的馬鞍橋’。雖說眼下俺沒找回記憶,也不知自己此前究是幹什麽的,有何能力?但起碼俺是個七尺多高的男子漢大丈夫;即便沒有其他能力,就單憑力氣找活幹,所得收入也能養得起自己。俺已想好了,從明天開始,俺就搬郊區爛尾房那兒住;現在是夏天,總體好對付。即便我每天去郊區撿廢品賣,也不會倫落到沿街乞討去。而你哩?肯定是有家有業的;別再繼續操俺心了,早回自己家安居樂業去。經曆了這場大劫難,家中父母親人,還不知咋惦念而到處找你哩。快回去吧。你對我老鍾已做到仁至義盡;現時隻有看到你順利回去了俺才安心。”

“嗨,鍾哥呀,您說什麽哩?古人都講‘同甘苦共患難’,何況今人呢。”謝媛當即白對方一眼說。“若是此前我們本不相識也就算了;可是,誰讓那場洪水做中介,讓我們邂逅呢?這也算是我們這倆,萍水相逢的人兒今生有緣吧?先是讓您奮不顧身救了俺;後您卻因腦傷複發昏迷不醒,讓俺有機會報答您。人說‘要想公道,打個顛倒’;若是換俺現時失去記憶,人無著落,您能一走了之,甩手不管嗎?”

“那不一樣啊。”鍾景良有理有據說。“因俺畢竟是男的嘛!社會一直要求男人負起責任養家糊口;卻從來沒要求女人這樣呀?”

“責任歸責任,但亦應視其情況對待吧?如是一個身體健全沒病沒災的大男人,是應負起養家糊口的責任來。”謝媛亦寸步不讓說。“而就以您鍾哥現時情況說,造成深度昏迷的嚴重腦創傷尚未痊愈,充其量現剛脫離昏迷;卻又失去記憶;這樣的情況自顧不遐,還奢談什麽‘盡責任養家糊口’?”

“可是,也不能讓俺一個大男人,拖累著你一個年輕女孩子,有家不能歸,有事不能做呀?”鍾景良又加深一層地,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說。“謝媛呀,你就是不為自己,亦該為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姊妹想想吧?因為這場洪水,你同家裏人失散,憑長時間不歸,又長久得不到你的信息,他們怎能不著著急上火哩?”

“我本來這次出走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們急一急。”謝媛玩個鬼臉俏皮地說。“嘻,嘻,卻正巧遭遇了這場洪水,歪打正著上演一場惡作劇。”

“什麽,原來你是背著家人,私自出走的?”鍾景良當即極為驚訝說。“這孩子,虧你還笑得出來!你這場惡作劇,玩笑也未免開得太大了吧?僅差一點就沒命了。想沒想過自你出走後家人,尤其老人們說不定多後悔呢。即便眼下不願回,起碼也得掛次電話報個平安吧。哎,對了,趁這會兒醫生尚未查房的空隙,向俺說說你這出走前後的經曆吧。”

“說說就說說。鍾哥可別笑俺幼稚任性啊。”謝媛又當即玩個鬼臉說;隨便顯出很深沉地:“其實,也沒為啥憑大事,說穿了亦不過是場誤會。鍾哥看不出吧?俺還是個重點大學的在讀研究生呢;今夏就該從北師大中文係畢業了。眼瞅著四年大本、三年讀研,生活風平浪靜的;卻沒料臨近畢業前夕卻陡然間掀起了洪波巨浪;那是在今年上半年的時候-”

隨著謝媛的回憶講述,時間回溯到當年初夏某天晚間,學校放晚學的時候。北師大學校大門口。一個歡蹦亂跳,活潑可愛,大學生模樣女孩子迎著畫麵走來。她就是北師大女研究生謝媛。她手裏捧著一本書,邊靠著有路燈的地方走,邊有滋有味地看書。

突兀間,有輛寶馬車“嘎”地停下,下車人徑直來到她麵前。來人係一老一少,像是一對父子;父親將手中的一束鮮花硬塞進兒子手裏,並點頭示意他前去獻給正邊走邊看書的謝媛;但兒子顯然缺乏戀愛經驗,推推掇掇不願前去;父親卻恨鐵不成鋼般,隻得領著兒子徑直來到謝媛麵前。

“你好謝媛姑娘。我是乾元鋁業公司董事長徐守良。這是我的名片。”徐守良邊自我介紹,邊將名片奉上說;又回頭強推兒子向前地:“謝姑娘,這是犬子徐效良;乾元法定接班人。隻要他活得健健康康的,乾元這億萬資產以後就由他掌管-”

“嗬,是赫赫有名的乾元鋁業公司徐董呀?久仰大名。這位就是你家公子,乾元企業法定繼承人?是夠瀟灑倜儻一表人才。”謝媛裝出很認真地,既看名片又掃對方兒子一眼說;卻又故作茫然不解地:“可俺並不認識你們呀?你們找俺有何事?”

“早知謝姑娘是北師大的高才生,畢業之後前途遠大。我們是慕名而來相認的。”徐董謙恭地說。“以前不認識沒關係。不是有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見上三回就是摯友’嗎?我父子倆是來專請謝姑娘賞光吃頓便飯哩。”

“啊,原來就是如此簡單一件事?不就是在外邊飯店吃頓飯嗎?”原本大咧咧個性的謝媛,根本沒把這當回事;聽到對方要求,便當即爽快地答應了說。“好說,好說。正好俺今晚還有空,恭敬不如從命。”

徐家父子自是受寵若驚地,將謝媛拉到個星級酒店,高級雅間,千元消費一頓飽餐。次天上午到校後,她還當作笑話般的,給兩位閨中密友演說一遍;驚訝得兩位密友直乍舌。

大約又隔不兩天,又是某晚放學後,謝媛又是拿本書邊看邊向校外走;又似兩天前的那一晚,這次卻是輛奧迪車,開到她麵前突兀停下;這次下車的卻是一男一女;五十上下年紀風韻猶存一闊女;二十二、三,長相一般一男士;看樣子這定是一雙母子。仍似上次一樣,母子倆下車後,便主動趨前來搭訕。

“請問:你是謝媛同學嗎?俺是朝陽區委宣傳部長路陽;這是我兒子瀟強。”母親路陽首先伸出手自我介紹說。“早聞謝同學是北師大中文係花;我們慕名前來,想請謝小姐賞臉看場電影。”

“嗨,我當是什麽嚴肅大事呢!不就是看場電影嗎?小事一樁。”謝媛仍然大咧咧地當即表態說。“正好俺亦準備買票看這部電影呢。那就走吧。”

於是,當晚便陪部長母子倆看了電影。次天到校上課前,他又將此事當做趣聞說給兩好友聽;兩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驚異得直搖頭。原本她都將此當做逸聞趣事哩,以為都像網上說的那樣:現代社會,某些富翁或權貴,將邀請到陌生人吃飯、跳舞或看電影,當做是一種時尚。所以,隻要人家邀請你必須去,要不便嫌得小家子氣。

但未料一頓晚餐,一場電影,卻給她惹了*煩:就在這個星期天,兩家先後托人給謝家小女來提媒,這卻把父母氣個半死,謝媛卻還振振有詞說:“他們主動來請我,不去豈不太不敬?可俺啥時也未答應誰家婚事。”正為此事她同父母吵翻,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聽罷謝媛講述自己出走原因和經曆,鍾景良一時間笑得險些叉了氣。但謝媛又是如何為治療恩人腦傷“失憶”,主動同家人父母重新和好?兩人又是如何相伴進京了哩?

欲知後事,細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