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

第三十五章 一來就罵她

她連忙用袖子抹幹了臉上的淚水,可是這一抹抹了一臉的冰。

嘶,她不由的縮縮脖子,冰渣子都是掉在她的脖子裏麵,很快的,就化成了水,冷的她不斷的打著哆嗦,她轉過身,瘦了一半的臉上,還是那一雙靈動的雙眼,不過,就是臉上又青又腫又是傷的, 不知道那裏的人是不是真的還認識她。

她拿起了木棍,繼續向前走著,真的可以說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腳踩下去,就發現嘶嘶的聲音,而身後留下了兩串長長的腳印,都是望不到邊一般。

直到她站在大營前,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叫花子,她將雙手放在膝蓋上麵,用力的喘著氣,也不知道是熱還是冷了

是誰,誰在哪裏,巡邏的士兵用劍對準了她,不過就是聲音怎麽都是無力的。

她連忙舉起了雙手。

“不要殺人,我是你們安將軍的夫人,我來找他了,”幾日未開口說話,她連聲音都是沙啞的難聽。

木門還是緊緊的閉著,幾名餓的頭暈眼花的士兵,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下,壓著她向前走著。

“喂,你們要把刀拿穩了,我就隻有這麽一顆腦袋,”她每一步都在打戰,這些人的都在抖, 這刀要是真的沒拿好,她不是腦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遠處,急匆匆走來了一隊人,領頭地正是安謹涼。

安謹涼一見被押著的人,眼睛猛然的睜大,他還以為那些人是幻聽了,凝玉現在明明就在青縣的,怎麽可能會到這裏來,現在大雪封山,要走來,最起要十天半個月的,她是怎麽來的 。

可是,雖然那人臉上都是傷,人也是比他來時瘦了近一半,可是還是孔凝玉沒有錯。

“凝玉。”他大聲喊孔凝玉的名子。

孔凝玉猛然的一抬頭, 就感覺比子一酸,一路上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她,瞬間哭了起來。

“謹涼,謹涼。”

那些士兵見狀,都是放下了刀,孔凝玉向著安謹涼跑去 ,安謹涼的也是加快的了腳步,一張手,就接過她飛跑過來的她。

而近看之下,安謹涼簡直都是心驚,這是怎麽弄的,怎麽到處都是傷,他將手放在她的臉上,輕輕撫了一上,除了擦傷的之外,還有摔傷的,撞傷的,掛傷的,反正大傷小傷不斷,他撥起也的留海,最嚴重的就是這額頭了,一寸多長的傷口,都是發炎了。

“你怎麽傷的這麽重的?”安謹涼沉下臉,近乎都是想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孔凝玉感覺自己又可憐又委屈,她抬起臉,這才疼的直扁嘴,一雙手上滿是凍瘡不說,擦傷 ,撞傷更多,還有裂開的血口子,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安謹涼眯起雙眼,簡直都有種將她掐死的衝動,可是現在他隻是小心的脫掉身上的披風,將她給包了起來。

“讓人請軍醫過來。”他扔下了一句話,就帶著孔凝玉向帳篷裏走去。

帳篷裏到不是很冷,裏麵還升著火 ,有些暖暖的感覺。

軍醫小心的給孔凝玉的臉上,手上上著藥,再細心的綁上的繃帶 ,“好了,將軍夫人無事,隻要最近不要傷口不要見水就可以了,臉上都是小傷也不緊,不過,就是額上的傷有些重。”

孔經玉用自己綁的像是棕子樣的手撥了拔留海 ,然後無所謂一笑,“沒事, 留海放下來就看不到了。”

安謹涼的臉一直都是冷的, 冷的讓人感覺可怕。

軍醫知道這裏沒有自己的事,連忙下去了,孔凝玉轉身一把抱住了安謹涼的腰,“謹涼,你不知道我多可憐的,我過了一道冰河,都摔了有幾百次了,而且全是臉著地, 她指著自己的臉,說的越來越委屈,而且那些孩子還笑我,讓我一點麵子也沒有。”

麵子,安謹涼雙手握緊他的下巴,對於她的膽大,現在隻有大吼的衝動。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萬一弄不好 ,你會沒命的。”

孔凝玉力捂住耳朵,“你不要這麽吵好不好,我的耳朵會被你吵聾的。”

安謹涼不斷的深吸氣,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真的會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最的女人給掐死了,孔凝玉討好的在他的懷中蹭了蹭,“謹涼,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是來給大家送糧送米的,你不知道我聽到你們沒有糧食,這裏又下雪又冷的,我有多著急,

你也不知道我在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一來就吼我。”

“一來就罵我。”她說著說著,感覺委屈的不得了,甚至是越來越委屈,她抹抹眼淚,生氣了,不理他了。

她轉過身,生氣再生氣,直到了身後傳來一陣溫熱的體溫。是她的熟悉的,是她喜歡的,同樣的,也是讓她心酸的。

對不起,安謹涼從身抱住了她,“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三聲對不起,有著他太多的感情,感激,還有感動, 可是最多的還是心疼。

孔凝玉本來就不是心硬之人,她轉過身, 再一次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前不斷的蹭著。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所以我不生氣,你也要知道,我是關心你,所以也不能生我氣, 雖然我受傷了,”她抬起自己的小臉,一張臉上的笑容純粹而又幹淨,比起外麵的冰雪還要幹淨很多。

“你看,”她晃晃自己手,手指尖有著一枚翠色的戒指。

“我把大家的糧食都帶來了,很多,很多的。”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緊,人已經被擁進了這個很暖的懷抱間,然後脖子上有些溫涼的感覺……

她咬著唇,不再說話了。

“都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她小聲的說著。

“好,”安謹涼答應著,將手指放在她的臉上,“疼不疼?”

孔凝玉搖頭,“不疼,不疼,一點也不疼,”其實不疼才怪,她疼的的連眼睛都是睜不開了。

“僅次一次,下不為例,”安謹涼眯起雙眼,那眼中的警告絕對的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