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兵

第三十六章初識詩雨

第三十六章初識詩雨

天邊已出現一抹魚肚白,準備謝幕的黑夜在天空中正在做著最後的掙紮,風輕輕地吹拂在山野之間,砰的一聲響起,一個桌子被大漢一腳給踹得粉碎。

大漢怒道:這是怎麽回事?連邪魅都翹了,這些家夥怎麽這麽厲害啊?

站在底下的那些黑衣人個個噤若寒蟬似的站在那裏,不敢移動半分,大漢麵前的黑衣人,試探的問道:首領,我們下麵該怎麽辦呢?

大漢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看來,也隻有我出馬了。

慵懶的太陽終於爬上了天空,向四方發射著自己的熱力,把陰鬱的黑暗完全從天空中驅散幹淨。

詩雨,我們那次分開後,你和南落跑到哪裏去了?

憶兒笑著抓住詩雨的手,好奇的問道。

詩雨慢慢地走著,看了看南落,笑著說道:你去問問他吧!

南落故意咳了幾聲,笑道:沒、、、沒去哪?

憶兒看了看南落,又看看詩雨,笑道:真的嗎?跟我說說嗎?

詩雨笑了一下,說道:他不說,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一雙靈動的雙眸在街道上東瞧瞧、西看看好像什麽都看不夠似的,娥眉微微挑起,瑤鼻下的櫻唇紅恰似丹朱一樣,紅潤多情,嘴角輕微的向上翹起,儼然一副辣妹的形象,使街道上的行人都適度的避而遠之,因為大家都知道她就是幽蘭閣裏,已火爆的脾氣而出名的小辣椒詩雨公主。

今天好不容易甩脫即墨閣主和璿羽對自己的管製,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打聽心上人南落的消息。

在這種新奇的感覺驅使下,詩雨覺得心情特別舒暢和新鮮,平常都能看見的東西,今天都好象增加了一絲炫麗的色彩,詩雨看在眼中,喜在心中。

詩雨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打聽著南落的消息,可這個小公主卻不曉得不遠處一雙邪惡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她,一雙漆黑的皮靴始終走在詩雨的身後。

轟隆隆!

一陣雷聲在天空中響了起來,豆大的雨點把詩雨逼到一家客棧裏麵。

夜色逐漸深沉了下來,可雨勢卻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

惱人的雨夜,雨點滴滴噠噠的打在窗欞之上,詩雨躺在牙**看了一會書,經過一天的閑逛,詩雨已經很累了。

夜深了,詩雨的眼皮開始向她提出強烈的抗議了,詩雨也不得不向他們屈服,閉上美眸,在雨點敲擊窗欞的催眠曲的作用下,詩雨漸漸地進入夢鄉。

嘩啦、嘩啦!

窗外響起了一陣水花被皮靴刮起的聲音,輕微的閃光在天空上閃了一下,借著微弱的亮光,窗戶下麵映出一雙皮靴,一雙黑色的皮靴、、、

藍藍的天、悠悠的風,路邊的樹就像一隊衛士筆直的站在官道的兩側,樹葉在清風吹拂下嘩啦啦作響。

筆直的官道上,走來一個俊朗的青年,一雙劍眉斜插如鬢,虎目中若隱若現的射出一縷憂鬱的光芒,蜂腰猿臂,站在人群裏好似鶴立雞群一樣,這就是南落。

七邪首領南落慢慢地走在路上,突然,一件奇異的事情跳入南落的眼簾。

小赤佬,快滾,我這沒吃的給你,滾!

一陣喧鬧的聲音傳入南落的耳中,南落扭頭一看就見數個大漢正在毆打著一個小乞丐。

南落立即怒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麽?住手!

說完,幾步就走到小乞丐的身旁。

那些大漢被逆風的一聲怒喝嚇了一跳,紛紛向逆風看了過去,連忙說道:大人,這個小叫花子偷我們東西吃。

南落扭頭看著小乞丐,關切的問道:你偷了他們的東西了嗎?

小乞丐怒道:是,我是偷了他們的一個饅頭,又怎麽樣?反正你們都會打死我的,來吧!

說完,就往地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南落詫異看了一眼小乞丐,笑了一下,說道:你們這,一個饅頭多少錢?

那幾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名大漢戰戰兢兢的說道:二十文一個。

南落笑了一下,伸手拿出若寒給自己繡的荷包,從裏麵拿出二十錢,丟給了那名大漢,說道:算了吧!我給他埋單了。

那幾名大漢慌忙撿起那二十錢,匆匆忙忙的就跑了。

南落看著躺在地上的小乞丐笑道:起來吧!人家都走了。

說完,大踏步的向前走了過去。

那個小乞丐慢慢的坐了起來,看著南落的背影輕輕笑了一下。

南落自從奪得七邪首領以後,處理事情就在亦正亦邪之間,但南落也約束了其他六邪,不讓他們去幹傷天害理的事情。

街道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在大街上穿行著,南落無聊的走在人群中間,悠閑地散著步。

這時,前麵不遠處的兩個人映入南落的眼簾,一個中年婦女,梳著齊肩短發,一個妙齡少女,看上去呆呆的,總是茫然的跟在那個中年婦女的身後。

南落心中突然有一種奇特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種感覺漸漸的化成一個大大的問號令南落都無法釋懷。

一會兒,一輛偌大的十數匹馬拉著的大馬車停在那對疑似母女的身旁。

南落連忙擠上車,坐在那一對疑似母女背後不遠的座位上,這時一股淡淡的藥味,飄飄渺渺的繞上南落的鼻端。

這是什麽藥味?好像在什麽地方聞過?

心弦一動,南落腦海的疑雲更濃鬱了起來。

前行了很久,那對母女準備下車了,南落也跟了下去。

走過兩個街區,那對母女停在一棟大房子的前麵,那個中年婦女從包裏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拉著那個少女走進房間,南落就坐在不遠處的一間茶室裏,觀察著這棟房子。

天擦黑了下來,又過了幾個時辰,那棟房子的房門打開了,那個中年婦女從門裏走出,左右看了一下,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南落又等了約五分鍾左右,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房子前麵,繞著房子走了一周,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就順著一度較矮的牆頭翻了過去。

跳過牆頭,蹲下身來,靜靜的聽了一下,發現不遠處有十數個大漢手拿兵器來回巡弋著,南落連忙屏住呼吸,隱藏身形,悄悄的在庭院內搜索那名少女的蹤跡。

南落輕輕地走到一扇閃著微微亮光的窗戶下,透過窗口向裏望去,看見屋子裏陳設很簡單,那個妙齡少女靜靜的躺在大**,似乎睡覺,一動不動的。

南落走到門口,用手一推,發現門已經被鎖住,開鎖那是南落的拿手好戲,他拿出荷包,從裏麵拿出一根細細的鐵針,插入鎖眼,左右扭動了一下,鎖被打開了,他閃身進入,慢慢地走到床前,一縷熟悉的藥味縈繞著飄到鼻端。

南落心中一驚,這是**散之類的藥物,他輕輕地推了一下**那個昏睡的少女,發現她還是一動不動的,南落心裏漸漸的明白了,那個中年婦女可能是一個從事拍花之類的人販子,以今天的觀察到的一切來看,這個少女可能是剛被拐賣不久,那個中年婦女這麽晚出去,可能是找買主去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南落馬上閃出房門,快步的跑到屋外一個陰暗的角落,潛伏下來。

門打開了,那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關上門,走到少女所在的房間對麵的一間房間裏,一會,從房間裏傳來做飯的聲音。

南落等了一會,覺得自己一個人恐怕力有未逮,自己的兄弟還沒趕來,於是,趁那個中年婦女炒菜的時候,順著原路翻出牆頭。

這時,屋中燈光一閃,那個中年婦女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著南落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南落跳出圍牆後,迅速的跑到當地衙門,把今天所觀察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一會兒,衙房裏走進一個人來,身材不高,最明顯的特征是一雙眼睛裏似乎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痞氣,衙房內的捕快介紹道:這是我們這區的捕頭北溪,是專管緝拿人販子的事情的。

北溪忙伸出手來,抱了抱拳,笑著說道: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查這件事好久了,就是沒有什麽線索,走,我們馬上就去。

說罷拉著南落往外走去,南落愣了一下,也就跟著北溪往外走去。

馬車,一輛精巧的馬車,飛馳到那座房子的附近,北溪和南落走下車來,北溪吩咐其他捕快把周圍的關鍵部位控製住,然後和南落迅速地靠近這棟房子。

南落順著原路跳進房子,北溪緊跟其後,南落和北溪捷如狸貓似的掩至那間亮著燈的房間,通過門的縫隙看去,見那個中年婦女還沒有睡覺,南落和北溪悄悄地靠近門的兩側,大約等了一會兒,北溪衝著南落努了努嘴,伸手指了指房間內,做了一個踹門的姿勢。

南落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然後猛地推開門衝了進去,大喝一聲:不許動!

那個中年婦女稍顯驚慌的站了起來,說道:你是誰?怎麽敢擅闖民宅?你不知道這是犯法嗎?

北溪笑著從南落的身後走了進來,慢慢地說道:認得我是誰不?

那個中年婦女點了點頭,諂媚的說道:北溪捕頭,您來了。

北溪慢吞吞的說道:據這位先生說,他今天回家的時候,看見你帶著一名少女,覺得很可疑,跟蹤你到這,我們現在已經把這棟房子包圍住了,你們還是坦白交代吧。

那個中年婦女眼珠轉了一轉,隨即說道:那是我妹子,今天我帶她到市郊去散一下心,這有什麽可疑的?

南落說道:既然是你的妹子,能否請她出來一下,我問幾個問題?

那個中年婦女遲疑了一下,說道:她睡覺了。

南落笑道:是在對麵的房間裏睡覺嗎?

那個中年婦女神色略微緊張了一下,點頭說道:是,不過我妹子有病,剛吃完藥不久,才睡著,恐怕叫不醒她。

南落笑道:恐怕是**吧!

那個中年婦女臉色一變,說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南落笑了一下,轉身向對麵的房間走去。

中年婦女神經緊張的跑到對麵房間的門口攔住逆風說道:“請你自重,我妹子在屋裏睡覺。”

南落笑道:那就請你把她交出來吧。

中年婦女遲疑著說道:我妹子身體不好,吃完藥後睡得很沉,估計現在還起不來,等明天一早,我帶她去衙門,可以不?

南落輕輕地把中年婦女推開,伸手一扭門的把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的少女還在沉睡著,南落走到床邊輕輕地推了一下**的少女,見她還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