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兵

第六十二章孤峰冥皇

第六十二章孤峰冥皇

冷言驚叫一聲:司徒,小心!

可是?已經晚了,長戈的刃尖迅速的刺進司徒的後背之中。

噗的一聲,重傷的司徒回身一鉤,把那個亡靈士兵的頭顱給卸了下去,然後咕咚一聲,倒在石板路上,鮮血順著長戈的刃尖向外絲絲的向外冒了出來。

修羅疾步衝上前,伸手連點司徒背後幾處要穴,把血給止住,然後將長戈拔了出來,說道:快,詩雨,把司徒抬入幽蘭閣。

詩雨身體一震,馬上從迷茫中醒了過來,連忙吩咐身上沒有傷的武士把司徒抬入幽蘭閣內。

翌日,街上的一切又恢複了寧靜,熙熙攘攘的人群仍然奔行在柔和的晨光之中,街邊的綠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承受著晨光給予它們的洗滌,又是一個美好的的清晨。

冷言坐在床邊,哀傷的凝視著司徒那沉睡的臉,她伸手端過身旁的藥碗,輕輕的一勺一勺的將藥湯順著司徒的嘴邊喂了進去。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司徒慢慢的醒轉過來,看見冷言靜靜地望著他,那一雙剪水雙眸裏蕩漾著點點溫柔,縷縷憂傷。

司徒嘴角微微的一勾,艱難的笑了一下,說道:冷言,你怎麽又哭了?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流眼淚,笑不笑人啊?

冷言輕輕靠著床欄,雪白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滑落在床畔,柔柔的吐了一口氣,說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你知道要不是修羅及時給你止住血,你這條老命就沒了。

冷言溫情款款而又帶著一點責備的話語,使司徒心頭蕩漾起縷縷柔情,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冷言鬢角的白發,微微一笑,說道:這不是還沒有死,別哭了,下次我注意,可以了吧!

司徒慢慢的坐起身來,冷言繼續將藥遞到他唇邊,他微笑著看著冷言那隻端著湯匙的手。雖然她麵容已經蒼老,但秀嫩的指尖還是像春蔥一樣柔嫩、修長!

司徒看著冷言,突然蒼眉一皺,嘴角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意味不明地笑道:冷言,我們在一起應該有很久了吧!

冷言回了回神,看著司徒,笑道:你說呢?老頭子!

司徒笑了笑,將送到自己嘴邊的藥喝了一大口後淡淡的說道:是啊!時間太久了,估計要、、、

後麵的話語在司徒的心中響了起來:變了!

冷言詫異的抬起頭,不明就裏的看著司徒,說道:估計什麽啊?

咳、咳、咳,沒什麽!

一陣劇烈的咳嗽,司徒把未說完的話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冷言輕輕挑了挑眉,勾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緩緩說道:司徒,我怎麽覺得現在的修羅,越來越不像以前的那個修羅了,是不是那次中邪後,死靈汙染了他的靈台了?

司徒坐在那裏,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說道:不會,他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一個眉峰似劍,朗目如星,朱唇薄削,五官輪廓分明的人輕輕地走了進來。

司徒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冷言微微頷首說道:修羅,你來了。

說完,她看著麵前那十分麵熟,似乎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陌生的臉龐,想說什麽卻又說不上來。

修羅笑著道:司徒,你好點了麽?

司徒笑了笑說道:我命硬,區區一下,還要不了我的命。

修羅走上前去,在司徒的床畔坐下,淺笑道:還吹呢!你知道刃尖離你心髒的距離有多遠麽!

說著,修羅伸手翹起小指,繼續說道:就這麽遠!

司徒尷尬地一笑,道:沒辦法,就是命大,不是說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嗎?

修羅輕笑一聲,扭頭看了冷言一眼,說道:冷言,你都好幾天沒睡覺了,現在他已經醒了,你也放心了,回去睡會兒吧!

冷言笑了一下,輕輕把藥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慢慢的走了出去。

修羅看著冷言走出去,稍微等了一會兒,扭過頭看著司徒,眼中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緩緩說道:九幽,你終於活過來了。

司徒微愣,但一會兒恢複了常態,看著修羅冷冷笑道:暗修羅,沒想到你能複蘇!我以為你已經被光修羅收服了呢?

修羅一聽,慢慢點了一下頭,笑道:九幽,你準備怎麽辦啊?我想你的變化冷言很快就會察覺到的。

九幽冷笑一聲,說道:這些、、、我很清楚,我知道該怎麽辦,現在還剩下憶兒和南落。詩雨,這幾個人怎麽辦?

修羅略作思索,笑了一聲,說道:這個你放心,就是詩雨比較難處理一點,因為南落還對她有情,我的把南落這段情給掐死,這樣他就可以跟我們合作了。

司徒心中一震,目露懾人的光芒,凝視著他,笑道:暗修羅就是暗修羅,心思縝密,將來奪得冥界的時候,記得分我一杯羹啊!

一扇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冥皇宮’。

濃鬱的夜色冰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麵暈開一圈漣漪。

文康熄了燭火,推開吱呀的窗,站在窗前,凝視窗外飄飛的雨絲。

一陣斜風,輕輕挑開雨簾撞開了並未關閉的大門,在屋內盤旋了一圈,停了下來。

文康轉過身,恭聲說道:魔帝大人,這麽晚了,您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蟄伏在冥宮後山的安之,隻見他玄衣罩身,麵容陰鳩,長期的蟄伏並未使他憔悴,反而看上去還很年輕,仿佛也就三十歲的樣子。

安之走過來,瞪視著文康,冷冷說道:文康,你知道嗎?我的亡靈軍團完了,竟然被這六個人都給剿滅了!

文康連忙躬身,謹慎的說道:陛下,這也沒辦法的事,沒想到修羅他們這麽厲害。

文康很是納悶,按照規矩應該是他文康遇事前去稟報,這次安之突然夤夜前來,並且大為光火,使得文康惶惶不安了起來。

安之走到一把太師椅旁,用力坐了下去,惱怒的說道:亡靈軍團可是我手上的精兵啊!就這麽損失殆盡,我心疼啊!

文康微微一愣,並未立即答話,而是低眸想了想,審慎著說道:現在該怎麽辦?魔帝陛下。

安之抬手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痛心的說道:現在我倒是不怕其他人,就怕那些亡靈把暗修羅喚醒,他醒了,可就不好辦了。文康,冥皇到底躲在哪裏?夜燚出去那麽長的時間了,還沒有個回話嗎?

文康謹慎的說道:冥皇已經消聲滅跡了,夜燚追查至現在,還沒查到一點蹤跡,不知道,她和鬼王跑到哪裏去了?

銜接:

須彌山卸劍峰上一個不大的洞窟裏,幾根很粗的鐵鏈牢牢的鎖著一個男人,黃泉鬼王,血痕糾結在黃泉的身體之上,就象蜈蚣一樣爬滿的他的上身。

在黃泉的右側,一道緋紅色布幔遮蔽之處,一顆碩大的珍珠在閃閃發光。

冥皇冷冷的看著黃泉,說道:你不是修習了《鬼王心經》了嗎?怎麽還和文康打個平手,就你這樣,還想占有我嗎?

黃泉慢慢的醒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他婚檢夢繞的女人,長歎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卑鄙的女人,竟敢趁我身受重傷的時候下手控製我,這就是你的報恩嗎?別忘了,是我把你從文康手裏救出來的。

冥皇伸出秀美的手指,輕輕地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笑道:不是你多管閑事,文康早就被我控製起來了,安之就不能坐擁我的冥宮了。

說著,笑著摸了摸那顆閃爍的珍珠,笑道:不過,這也很好,你讓我得到了滅跡珠,有它,安之是永遠都找不到我的,我料他也絕對想不到我就躲在這卸劍峰上。

那倒未必,火兒,我今天就是來接你的!

一聲冷冷的語音從洞外飄了進來。

冥皇一驚,馬上跳起身來,警惕的向後退去。

就見洞口黑影一閃,安之笑吟吟的漫步走了進來,眼睛裏含著一股嘲諷的神色。

冥皇看著魔帝安之,眼眸裏露出一絲恐懼的光芒,她極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慢慢說道:安之,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安之笑了笑,輕輕走到那顆珍珠之前,笑道:滅跡珠,可真是好東西啊!沒想到,這件寶物真的出世了,這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說著,將珍珠拿在手裏,左右看了看,緩緩的放進自己的懷中。

冥皇蹙眉,還沒開口呢?鬼王在旁邊拉動鐵鏈,昂著下巴,睜著一雙虎目,大聲喊道:火兒!快放開我,現在隻有我能保護你。

冥皇一聽,臉色立變,忙不迭地伸手向鐵鏈抓了過去,柔聲說道:黃泉,對不起,剛才是我無禮了,還請黃泉大哥原諒則個。

說完,一掌擊向鐵鏈,就聽得嘩啦一聲,碩大的鐵鏈應聲而斷。

你認為現在的鬼王,還是我的對手嗎?

安之嘲笑的看著冥皇,同時也看著黃泉。

黃泉啐了一下手,活動了一下胳膊,說道:安之,我知道你是魔帝,來,我今天就要領教領教你們魔界的武功,來吧!

說完,踏步上前,向魔帝安之走了過去。

冥皇眼珠一轉,看了眼魔帝和黃泉,隻見安之動了動眉頭,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