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兵

第四十九章濃情曲

第四十九章濃情曲

陽光穿過枝椏落在地上,被摔得支離破碎,破碎的光線飛濺到一座淒淒的荒丘之上,一個漢子孤獨的站立在荒丘之前,他的頭發蓬亂不已,但卻亂糟糟的結成一塊一塊,一抹孤獨的氣息,逐漸渲染上周圍的每一刻樹枝和每一棵小草。

漢子坐在荒丘之前,斜靠在樹幹之上,一副憔悴不堪的樣子。

南落,你怎麽會在這裏?詩雨姑娘呢?

這時,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喊聲。

南落聞聲緩緩地抬起頭,呆滯的瞳孔裏已經失去往日那精悍的光芒,換來的是一片迷茫散亂的眸光。

南落!你怎麽了?

修羅急速走上前,用手搖著南落的肩膀,又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快說話啊!

嗯!

南落茫然的點了點頭,回答道:詩雨,她走了。

什麽!

修羅視線繞過南落看了荒丘一眼。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快講,詩雨,她為什麽會出事?

修羅晃著南落的肩膀,焦急的問道。

南落迷茫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張了張嘴,發出一種極為空洞的聲音:我不知道,我來到這裏的時候,詩雨就已經走了,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著。

誰幹的?

修羅用一種極為憤怒的眼光,掃視了一下周圍。

詩雨!你怎麽不等我回來啊?

憶兒悲慟的撲到那座孤零零的荒丘之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南落迷茫的回頭看了一下痛哭的憶兒,忽然伸手抓住憶兒的肩頭,狂怒的說道:走!不是你到處亂跑,詩雨怎麽會死的?

啊!

憶兒呼痛,南落的雙手像鐵箍一樣,把憶兒拽了起來甩了出去。

南落,你怎麽了?這是不能怪憶兒,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修羅衝上前,扶住憶兒,看著南落,說道。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救了憶兒以後,修羅心中好像對憶兒產生了些許情愫,要在以前,他就會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隻表示出些許關心的味道。

就連修羅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發生了什麽變化。

你記得自從她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出了多少事?一樁樁,一件件的,現在就連詩雨也、、、南落紅著眼睛,怒視著修羅,哽咽著說道。

憶兒本就跟詩雨要好,詩雨出事,她的傷心程度不會比你差一分,你怎麽會這麽說憶兒呢修羅看著眼睛發紅的南落,用一種責備的口氣說道。

我說不過你,請你,特別是她,不要靠近我和詩雨。

南落掃了一眼修羅,緩緩的轉過身,坐在地上,繼續呆呆的看著那座荒丘。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修羅慢慢的走到南落身旁,緩緩的坐了下來,說道:別傷心了,不要做那些輕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詩雨也不願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因為你還要替她血刃這個凶手呢!

聽到這裏,南落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扭過頭來,看了看修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修羅繼續說道:我想這個凶手肯定和安之、文康有關係,我們不如找到他們問個清楚。

然後呢?

南落空洞的眼神裏,似乎有一絲憤怒的火花輕輕地劃過。

修羅看著南落,盯著他說道:然後就血刃這兩個家夥,給詩雨報仇。

南落緩緩的站起身來,盯著荒丘,說道:詩雨,等著我,我給你報仇,我一定要血刃那個給你帶來恥辱的家夥。

彌漫的霧氣遮住了太陽,天空永遠是陰鬱的死灰色。

穀內一片荒漠,大地被無數的碎骨骸和灰岩覆蓋,看不到絲毫生機,空氣中霧氣繚繞,彌散著死亡的黴味,仿若起了大霧,能見度隻有百米左右。

濃霧氤氳的罩在山穀之之上,剛剛升起的太陽都不能把光芒灑射進山穀之中,濃濃的霧氣之中人影閃射,一支黑壓壓的隊伍鬼魅一般出現在穀口。

冥皇火兒一抬手,讓眾人停了下來。

就聽得那人輕輕地說道:雲離,你先進去,探查穀內的路線,做好標記,引導我們後麵的部隊進穀。

雲離微微一笑,掠起身形就像蝙蝠一樣,輕飄飄的閃入穀中。

火兒回過頭來,說道:所有人分成三個部分,前中後各距離五米,沿著雲離留下來的標識前進,知道嗎?

眾人嗯了一聲,立即分成三隊,緩緩的向山穀之中走了進去。

陰風徐來,穀中的霧氣在山穀上方來回翻湧著,滾動不息。

火兒帶著眾人,按照雲離留下來的標記慢慢地向穀中走去。

啊!

一聲慘叫劃空而起,火兒等人頓時一驚,展動身形向發聲的地方掠去。

血跡,一條條血跡,向紅絲帶一樣在道路上延展向前,火兒等人循著血跡來到一座古宅前,停了下來。

宅院大門洞開,裏麵靜悄悄的,陰風在這靜悄悄的宅院裏,跳著魔鬼似的舞蹈。

火兒等人慢慢地走進宅院,抬眼一看,宅院已是殘破不堪,四周蒿草叢生,顯然已經廢棄已久。

啊!

又一聲慘叫劃空而起,火兒眾人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展動身形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掠了過去。

血,又是一灘血跡。

不語走到火兒的身邊,凝重的說道:陛下,那小子到底可不可靠啊!這怎麽回事?還沒到地方,就開始殺人了。

冥皇搖了搖頭,向前看去,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以前修羅用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啊!

無痕也走了過來,沉聲說道:陛下,是不是這小子耍滑頭?

綰蝶和簫遙,站在一旁,低聲說道:不會的,雲離不會這麽幹的,別看他小,挺有主見的。

火兒斜藐了他倆一眼,沉聲說道:這個我知道,你們快到前隊去,這個山穀詭秘異常,不要讓他們出事。

簫遙和綰蝶相互看了一眼,哦了一聲,轉身向前隊掠了過去。

火兒看著簫遙和綰蝶的背影,咬牙說道:你們不是忠誠於修羅嗎?要死,你們先去死。

無痕看了一下冥皇,問道:陛下,那些可是修羅帶出來有戰場經驗的武士啊!讓他們先死,那對我們的損失可是很大的。

火兒獰笑了一下,說道:是,損失很大,不過,隻要不忠於我,留著他們又有何用?

無痕抬頭悄悄的瞄了一眼火兒,語聲微帶顫抖的說道:是,讓他們先去死。

火兒驕傲的看了一下前方,櫻紅的雙唇殘酷彎了一彎。

大廳,一座大廳出現在眾人眼前,斑駁的匾額上依稀看出石壓地獄的字樣,黑漆漆的大門緊緊的閉合在一起,像似好久都沒有開啟了。

火兒上前輕輕地推了一下大門,吱呀一聲,大門出現一條小縫,一絲亮光從門縫之間射了出來。

火兒連忙向簫遙和綰蝶招了招手,低聲說道:你們先進去,看看裏麵有什麽?

簫遙和綰蝶相互看了一眼,簫遙輕輕推開大門和綰蝶一起,捷如狸貓般射進大門之內。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綰蝶閃身出門,說道:裏麵什麽也沒有,很安靜。

火兒詫異的看著綰蝶,站在門前想了一會兒以後,一揮手,說道:我們進去。

轟隆!

一聲巨響,就在冥皇火兒等人進入門內的一霎那,就見一塊巨大的山石從門楣上方砸了下來,後麵的武士不防,都被巨石壓在地上。

鮮血從巨石的底下崩現而出,一朵朵像似綻放的紅花一樣,些許血花還濺射到火兒的裙角之上。

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

火兒惱怒的吼道,用恐怖的目光瞪視著綰蝶。

綰蝶也嚇得嬌容慘白,連忙擺手說道:這我也不知道啊!

緊接著,屋中的燈光突然更加明亮了起來,一陣絲竹管弦之聲隱隱的傳了過來。

火兒一驚,馬上收斂心神,回頭一看,見那些進來的武士們,一個個麵現緋紅之色,神情局促不安,定力弱的武士們已是醜態畢現了起來。

一會兒,火兒就感覺無數支手向自己伸了過來,有些抓住了自己的裙角,使勁的向下拽去。

不好!濃情曲火兒一聲嬌叱,伸手抓住身旁搖搖晃晃的綰蝶,迅速向洞頂一塊凸起的石台之上躍去。

這時,那樂聲的分貝更加響亮了起來,火兒就見洞底的武士一個個撕扯自己的衣服,向洞壁上撞了過去。

砰!

一雙手攔腰把火兒抱住,轉身就把火兒壓在那凸起的石台之上。

火兒一驚,吼道:綰蝶,你想幹什麽?我們都是女人啊!

這時的綰蝶,臉頰紅彤彤的嬌豔欲滴,雙眸中射出一股妖媚的火焰,對火兒的話,竟似沒有聽到,雙手不停的在撕扯火兒的衣服。

火兒急速扭動著身體,來抵抗綰蝶對自己的進攻。

綰蝶的眼中火焰越來越濃,突然伸手一把扣住火兒的咽喉,另一隻手抓住火兒的衣襟,使勁撕了下來。

火兒一驚,就感覺到自己體內也有一股火焰迅速衝了上來,靈智在火焰的焚燒之下,立即崩潰開來。

呼!

一股濃烈的火焰從火兒的雙眸之中射了出來,她也伸手抓住綰蝶的衣襟撕扯了開來。

頓時,一幅奇妙而旖旎的圖畫在大廳之內展開,石台下哀嚎不斷,而石台之上卻是春光無限。

轟隆!

一聲巨響,堵在門口的那塊巨石突然向內崩碎開來,一個手持金刀的武士有如天神一樣從牆壁的破洞裏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