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兵

第五十一章出鞘的利劍

第五十一章出鞘的利劍

一陣巨痛從奈涼的腰部直接傳入大腦,一股血腥味從嘴中湧了出來,直感覺喉頭甜甜的,胃一股股翻天覆地似的蠕動。

奈涼的雙眼變得通紅,先前平靜安和的表情消失了,而換來的是一副猙獰的麵容,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狼,犬齒森森給人一種極度的恐懼感,臉上的殘留的血跡更讓人從心底裏生出一絲寒意,惡毒的眼神射出一種噬人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那是一種嗜血的本能,讓人心生畏懼。

此時,南落站在一旁,沒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動,似乎在欣賞趴在地上已是極度狂暴的奈涼,就像欣賞他親手塑造的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樣,饒有興味。

呼!

奈涼像餓狼一樣從地上猛竄了起來,手上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淩月刃,在陽光的映照之下閃著冷冽的白光。

南落微微一笑,手中金刀一展,金色的光芒直衝雲宵,手中金刀旋轉了起來,就似一道光盾攔在身前。

麵對如洪水一般衝過來的身影,南落漸漸露出了微笑,這是興奮,殘酷的微笑。

南落緊緊地把金刀握在手中,在地上輕輕一劃,一道金色的刀鋒衝破土地飛快的向奈涼迎了上去,交手數合,奈涼已經殺紅了眼進入了癲狂的狀態,完全沒有畏懼,對南落的每一次衝擊,都帶著嗜血的戰意。

他狂怒著揮動手中淩月刃,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片片寒光如雪一樣飛向南落的胸膛。

南落此刻已像似變了個人似的,眸光中閃射出凜凜的寒意!整個人煥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輝!

詩雨故去以後,南落就像似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寶劍,把自己封印了起來,鋒芒不露,不在綻放它燦爛的光華!

此刻劍已出匣了!

手裏緊緊握住閃亮的金刀,那把陪伴他絞殺仇敵的金刀。

奈涼手中的淩月刃迎風揮出,一道匹練似的寒光直取南落的咽喉。

劍還未到,森寒的殺氣已刺碎了西風!

南落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就勢一掄金刀,金光滾滾似風雷一樣撲了過去。

奈涼手中的淩月刃隨著變招,筆直刺出。

南落刀鋒一變,滾滾殺氣迎麵撲向奔刺過來的奈涼。

奈涼長嘯一聲,衝天飛起,淩月刃也化做了一道飛虹。

他的人與淩月刃已合而為一。

凜冽的殺氣,催的房簷上的碎石撲簌簌的爆碎開來。

這景象淒絕!亦豔絕!

南落雙臂一振,掠過那道森森刃影組成的光牆,輕輕飄落在奈涼的身後。

奈涼長嘯不絕,淩空倒翻,淩月刃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向南落當頭灑了下來。

這一擊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南落周圍三丈之內,卻已在刃影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

當!

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南落手中的金刀,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刃鋒。

就在這一瞬間,滿天劍氣突然消失無影,屋簷上的碎石還在繼續爆碎著,激起的塵煙紛紛向下掉落下來,形成一股灰蒙蒙的煙塵。

奈涼木立在塵煙之中,淩月刃仍平舉當胸。

南落的金刀也還在手中,森森的刀鋒砍斷了淩月刃,插進了奈涼的胸膛之中。

他靜靜地望著奈涼,臉上那副冷酷的微笑還掛在嘴角。

奈涼也靜靜地望著他,鮮血一滴一滴的從下顎滴在手上,又從手上滴落在塵土之中。

兩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任憑朔風從他們的身邊吹過。

南落笑容依然,伸手將金刀從奈涼的胸腔裏拔了出來,轉過身徑直向廳堂裏走去。

啪嗒!

淩月刃的半截刃身緩緩的掉落了下來,跌入塵土之中。

屋簷之上最後一顆石子爆碎完畢,石壓地獄裏又恢複了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南落,你處理完畢了憶兒站在大廳裏焦躁的看著南落說道。

南落微微一笑,緩步踏進大廳之內,說道:你的事處理完了嗎?

憶兒紅著臉,難為情的看了一眼南落,眼睛向那高處的石台上瞅了一下。說道:你自己看吧!

說完,輕啐一聲,舉步走出大廳之外。

南落抬頭看了看石台之上,隻見兩條白嫩嫩的身體,還在石台之上糾纏在一起,嬌喘之聲隱隱約約的傳了下來。

怪不得!小姑娘是不能處理這種事情。

南洛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展身飛掠到石台之上。

吼!

一聲叱喝從南落的嘴中呼喝而出。

綰蝶渾身一顫,頓時清醒了過來,看見自己和火兒糾纏在一起,頓時俏臉通紅了起來,他慌忙擺脫火兒的糾纏,看了南落一眼,展身掠下石台隱身在一根石柱之後,悉悉索索的開始穿起衣服來。

南路正待展身掠下石台,忽然,兩隻白嫩嫩的手臂像蛇一樣纏上南落的雙腿,一聲又甜又嗲的呻吟之聲順著南落的雙腿輕輕的傳入南落的耳中。

南落急速的擺動了幾下身體,想擺脫火兒的糾纏。

可是火兒的手臂卻越來越緊,雪白的**已經緊緊的貼在南落的後背之上,輕輕的摩擦著。

南落無奈的掙了掙身體,說道:陛下,你不要這樣,我是南落!

火兒繼續在南落的身後廝磨著,嬌喘著,一句話也不回答。

南落感覺不對,猛地掙開火兒的雙臂,回過身來一看。

噗!

一股白煙瞬間撲在南落的臉上,一縷香氣驟然飄進南落的鼻孔。

南落急忙閉住呼吸,可是,已經晚了,香氣瞬間使得南落腦中一昏。

詩雨俏生生的出現在南落的眼前,巧笑嫣然的看著他。

南落心中一陣激動,伸臂把詩雨牢牢的抱在懷中,深深地吻上詩雨的雙唇。

高聳的山崖之上,長滿了無數綠藤青蘿,奇花異草,山風吹處,綠葉破lang掀飛,宛若一幕綠絲巾一樣飄飛於空中,煞是好看。

那山崖頂處、有塊凸起巨龍般青石聳吐出來,一道涓涓細流,緩緩的從龍嘴裏流了出來,直瀉而下,滴落在山崖中一塊凸出酷似蛤蟆的石頭之上,四散分開。

那飛濺出來之無數小水珠凝結成霧,飄落到不遠處俏笑的青草之上,那神奇妙境,直叫人歎為觀止。

細流之下,則是一麵碧如鏡麵的青潭承迎著,靜的猶如仙境一般一塵不染。

一個白衣老者和魔帝安之靜靜地坐在水潭邊的石台之上,兩根長長的釣竿垂在平靜的潭麵之上,靜靜的釣著魚。

沉默在寂靜之中向四周散開,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在兩人之間緩緩的展開。

他們現在沒有出手,隻不過在等待機會而已。

老者靜靜的坐在石台之上,雙目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水麵。

就見安之手指微微一動,一點漣漪悄悄的從安之的釣絲之下擴散了開來,緩緩的向老者那邊蕩了過去。

老者微微一笑,無名指微微一動,釣絲下的一點漣漪緩緩在潭麵上展開,迎向安之蕩來的那點漣漪。

水麵上的漣漪輕輕的撞在了一起,消失在水麵之上。

安之心中微微一驚,但卻似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老者慢慢的吸了一口氣,才微微笑道:你來了?

安之微笑道:是。

老人道:你是來問我為什麽不要你修煉魔核力嗎?

安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是!

老者道:我隻盼你莫要來。

安之道:為什麽?

老者道:因為你就算來了,我也不能告訴你。

安之吸了一口氣,一字字道:為什麽?

老者淡淡道:不能說就是不能說,不要問為什麽!

魔帝安之握著釣竿的手,忽然緊緊握了起來。

水潭邊似乎立刻就充滿了殺機。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終於釣到了。

說完,一揚手,釣竿揚了起來,一條青魚掙紮著隨著釣絲飛了起來。

一片水珠隨著青魚躍出水麵,也飛掠了起來。

其中,有若幹點水珠向安之的胸前飛去。

魔帝安之一驚,身形有意無意的向後退了幾步,躲過了那幾點水珠。

但就在這時,那個白衣老者如輕煙一般消失在安之的眼前。

安之忽然長長一揖,道:佩服。

雲霧中傳來老者飄渺的聲音,道:你們的爭鬥我不管,但冥界的存廢關乎我的切身利益。

聲音越飄越遠,越來越小,直到最後聲息全部消失無蹤。

南落,你處理完了沒有?

憶兒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開口問道。

剛一踏入大廳裏,憶兒就像一隻受驚的貓一樣,從大廳內掠了出來。

呸!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好人呢?原來也是這樣。

憶兒站在門外,跺著腳說道。

你這在說誰呢?

一句羞怯的語聲,緩緩的在憶兒身後響了起來。

憶兒回身一看,見綰蝶羞紅著臉不敢直視憶兒,怯怯的說道。

憶兒詭笑一聲,走到綰蝶的身前,伏在耳邊,輕聲說道:你怎麽會和她那樣啊?

綰蝶伸手捏了憶兒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聽見那音樂就變成那樣了。

說完,俏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躲個十年八載的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