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兵

第五章相識

第五章相識

當風洞消失以後,那個陰沉的聲音獰笑著說道:“你們即使知道原點在哪也晚了,我的軀體快要完成了,到時候,天帝還有魔祖,我一定要你們跪在我的麵前,讓你們抱受屈辱而死。”

忽然,那個正在霧氣裏翻轉的少男軀體產生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那個聲音疑惑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戰意怎麽提不上去呢?難道真得要用修羅的軀體嗎?”

這時,另一團霧氣飄了過來,隻見濃濃的霧氣之中,躺著一個中年人的軀體,大約沉吟了三盞茶的功夫,那個聲音喃喃自語道:“真得要我這樣辦嗎?不如,我就賭它一回!”說完,一陣陰風吹過,兩株長得十分奇特的彼岸花出現在大殿之中,一株花開似血,可奇怪得是花莖上竟然沒有一片綠葉來襯托它。另一株更是奇怪,花苞緊緊地合攏,但葉子卻像傘一樣向四周伸展開來。

那個聲音嗬嗬一笑,說道:“果然是地獄之花,花開不見葉,見葉不開花,這是千年難遇的彼岸雙花同時出現,好我就用它們了。”

陰風再度吹起,隻見那兩株彼岸花開始不停的轉動,而且越來越快,轉瞬之間,就見那株有葉無花的彼岸花化作一點綠影射入那個中年人的軀體之內,而那株花開似血的彼岸花化作一點紅光射進俊美少男的軀體之內。

這時的火兒已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峻,煜祺的到來就像一針興奮劑一樣,把火兒少女的童真全部引發了出來,兩人駕著馬車,一路之上吵鬧嬉笑,甚至連拉車的駿馬也感染了這種氣氛,不覺疲憊的向前奔馳著,兩人並不知道彼此之間的感情如同曇花的種子一樣已經在兩人的心田裏茁壯成長了起來。

一座很大的城市已經遙遙的出現在兩人的眼前,火兒嬌笑著拍了煜祺的肩膀一下,說道:“我的家就在城裏,你和我一起進城吧!”

煜祺吐了吐舌頭,揶揄的說道:“這裏該不會也有那種老頭吧?我怕還會被打得。”

火兒笑了一笑,說道:“放心,你跟我在一起,沒人再敢惹你,除非你去惹別人。”

煜祺疑惑得看了看火兒,不太相信的說道:“你是誰?盡然有這麽大的譜,那麽你以前的那個馬車夫為什麽要那樣對待你呢?”

火兒不高興的看了煜祺一眼,冷冷說道:“你不要在提到那個人,下次要讓我見到他,非殺了他不可!”說著,又咯咯一笑,看著煜祺說道:“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那你就駕著馬車進城,看看城門口的士兵會怎樣對待我們。”

煜祺不自信的搖了搖頭,但手裏還是抖了抖馬韁,駕著馬車直奔城門口飛馳而去。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煜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見馬車掠過城門的刹那,那些站在城門口的士兵,竟然以持械禮向馬車致敬。

煜祺頓時摸不著頭腦了,好奇的看著火兒,說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那些士兵會那樣尊敬你?”

火兒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不告訴你,你自己去猜?”

煜祺伸手摳了摳自己的後腦勺,試探著說道:“你該不會是城主的女兒吧?所以,那些士兵才那麽尊敬你?”

火兒抿嘴一笑,說道:“你沾了點邊,不錯,這裏的城主是跟我有關係,不過,這裏的城主是個年輕人,他怎麽會有我這麽大的女兒呢?”

煜祺tian著臉笑道:“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給你趕車了。”

火兒依然抿著嘴,兩隻腳不停的在馬車的擋板下來回晃動著,然後用一種戲謔的眸光看著煜祺。

煜祺看見火兒沒有告訴他的樣子,便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坐正身軀,挑了挑眉毛,說道:“愛說不說,反正我遲早會知道得!”說完,就不理會火兒了。

過了一會兒,火兒耐不住寂寞,伸手推了推煜祺,說道:“你猜嗎?猜中了有獎。”

煜祺愛理不理的說道:“我是你雇來得,為什麽要知道你的事情?你以為我會出去八卦啊!”說完,便又沉吟不語了起來。

火兒一聽煜祺的語氣,立時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你生氣了,想不到你也會生氣?”

煜祺扭頭白了火兒一眼,說道:“我沒有生氣。我為什麽要生氣呢?”

火兒立即伸手抓住煜祺的肩膀來回搖晃,並笑著說道:“好吧!小氣包,我告訴你,我是冥帝文洛未過門的妻子,在冥界無論我到哪裏?都沒人敢惹我得。”

煜祺一聽火兒的答話,心中巨震了一下,張口結舌的說道:“就你這樣,竟然是冥帝未過門的妻子?”

火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你不相信,這可是冥宮的長老們測簽決定得,也沒問我同意不同意。”說完,櫻唇一撅,將頭扭到一邊。

煜祺心中微微一酸,悵然說道:“這有什麽不好得?冥後可是所有冥界女子翹首以盼的位子,況且,據我所知,冥帝文洛可是個風流倜儻的少年劍客,你倆倒真像一對。”

火兒一聽煜祺所說的話,立即扭過頭,伸手揪住煜祺的耳朵,說道:“別拿聽說來的話來唬弄我,我又沒見過他,萬一傳言不實,我不就很淒慘了。”

煜祺急呼疼痛,但還是詭異的說道:“那有什麽?即使是個老頭,你也不怕,隻要他沒什麽親人,日後等他升天以後,你不就可以做冥皇了。”

火兒立即鬆開揪著煜祺耳朵的手,然後大力拍了一下煜祺的肩膀,笑道:“冥皇?不錯,等我當上冥皇以後,就封你一個尚書的職位,如何?”

煜祺抬眼看了看天空,笑道:“老天,請你寬恕一下車裏的瘋女人吧!她還在做美夢呢?”

火兒立即瞪視著煜祺,裝作狠狠的說道:“你說誰是瘋女人?”

煜祺不自覺得向馬車的邊緣挪動了一下,顫抖著說道:“我沒說你,我是說這匹馬。”

煜祺實在無法解釋,不得不牽強的把剛才所說的話,全部嫁禍在這匹正在奔馳中的馬兒身上。

火兒猙獰的一笑,說道:“別嫁禍給馬了,我告訴你,這匹馬是男的,不是女人,你說我是瘋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煜祺一聽,知道自己要倒黴了,因為這一路上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火兒的這幅模樣了,他不禁有往外挪了一下,誰知不挪還好,一挪就出事了,本來煜祺臀部就隻有一半坐在馬車上麵,這一挪,整個身體頓失平衡,啪得一聲摔下了馬車。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傳來咚得一聲巨響,拉車的馬兒立時懵了,於是揚起四蹄瘋了一樣向前飛馳而去。

車上的火兒也是一驚,連忙伸手去抓馬的韁繩,可劇烈的震蕩下,馬韁早就掉在地上被沿途拖行著。

馬車失去了控製,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之上開始橫衝直撞了起來,熙熙攘攘的人群立時像炸了窩的蜜蜂一樣開始四散奔逃了起來。

煜祺一看,知道自己闖禍了,他立即撒開雙腳向受驚的馬車飛奔而去。

大街的拐角,一個老太太正牽著自己的孫女橫穿過街道去買糖果,由於老太太耳朵很背,眼神又不好,沒有注意到街上四散奔逃的人群,仍然顫巍巍的走到了街道的中心。

飛馳的馬車,紅著眼睛的驚馬,哪裏管得這裏是街道還是草原?隻想著把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懼借助奔跑,將其散發出體外,所以,驚馬的麵前不管是什麽,它都會毫不猶豫的翻蹄亮掌踐踏過去。

車上的火兒開始著急了起來,她趴在馬車的擋板上,伸手去挑地上拖行的韁繩。

飛馳的驚馬和蹣跚而行的老人終於在街道上見麵了,現在的驚馬雙眼已是一片血紅,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力,飛快的向正在街心行走的祖孫倆衝了過去。

慘劇難道就要這樣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