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精絕古城

第63章

第63章

“但是這個傳說中神秘的王城,邪惡的女王,以及年代背景等等信息,書中都沒有明確的記載,今日在此見到墓中的壁畫,對照那個遠古的傳說,兩者竟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讓人覺得那不僅是個傳說,也許在塵封的曆史中,真的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些事。”

Shirley楊讓眾人看接下來的幾幅壁畫:“我們之所以敢肯定,畫中的女王就是精絕女王,是由於精絕人特殊的服飾,還有精絕獨特的建築物、裝飾品,這些都是最有力的證據。教授,胡先生,你們再看後邊的幾幅壁畫,更加證明了我推論的可靠,這幾幅壁畫表達的意思很明白,王子行刺沒有成功,他回國後繼續謀劃怎麽樣除掉女王,這時王子遇到了一位遙遠國度來的占卜師,占卜師讓王子將特製的慢性毒藥藏進金羊羔肉中,然後進貢給女王。果然過了不久傳來女王暴猝的消息。而同時,王子也因為操勞過度,過早地去世了,他和他心愛的妻子合葬在一起。占卜師設計了一個陵墓,把他們安葬在聖井的祭壇下邊。”

原來是先有上麵的祭壇,然後才修的這間墓室,而這壁畫中記載的事件,與那個書中的傳說絲絲入扣。陳教授見Shirley楊雖然是攝影師,但是畢竟出身考古世家,家學淵源,老同學有女如此,甚覺欣慰。這時想起那位失蹤在沙漠深處的老友,又不由得老淚縱橫。

Shirley楊對教授說:“您多保重身體,別太難過了,這次咱們收獲不小,對精絕遺跡的了解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我相信不久之後,咱們一定能夠找到精絕古城。先父在天有靈,也能瞑目了。”

我心中暗暗叫苦,本想找到個古墓,讓他們就此掉頭回去,沒想到事與願違,看這情形,再勸他們也沒用了,早知道當初我就假裝看不見了。

我忽然想起Shirley楊說精絕國的女王是個妖怪,便問道:“楊大小姐,我記得先前聽你們談論時說起過,女王是西域第一美女,別的女人在她麵前,就如同星星見到了太陽般黯然失色,怎麽又說她是個妖怪?她倘若真是妖怪,咱們去找她的墓穴,豈不是送死嗎?”

Shirley楊說道:“這些事都是傳說,加上咱們的推論,並不一定能夠肯定就是事實。考古就是這樣,傳說、記載、出土的古物,再加上學者的推測,這些內容越多,就越接近曆史的真相。但是我們能做到的,隻不過是無限地接近真實,任何曆史都不可能被還原。在古代,人類對世界的認知程度很低,一些現在看來很普通的現象,在古代就會被誇大成妖魔鬼怪或者神跡,即使到了科學高度發達的今天,仍然有些現象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我相信這並不是因為真的存在神和惡魔,而是科學的探索領域還不夠,在以後的歲月中,一定能通過科學的途徑,找出所有不解之謎的答案。”

我又問道:“那麽精絕國女王用眼睛可以把人變沒了,這件事在科學與文明都很發達的今天,咱們應該怎樣去理解呢?”

Shirley楊說:“胡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美國一個轟動一時的事件。在美國肯薩斯州的特殊現象與病理研究中心,曾經出現了一位奇特的患者,這是一個十二歲的男孩,他從小就有一種特異功能,長時間凝視一個直徑小於五厘米的物體,這件物體就會消失,如同蒸發在空氣中一樣。鄰居們把這個男孩視為異類,說他是妖怪。他的父母也深受困擾,所以希望政府有關部門能夠幫助他們把孩子治好。”

這可奇了,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們中國的事我知道的都不多,更別說美國的異聞了,這種病究竟是怎麽回事?聽上去和那妖怪女王如出一轍,最後這小孩被治好了嗎?

Shirley楊說:“經過科學家們的研究,發現這個小男孩的腦電波異於常人,他的腦神經和視覺神經產生出一種搬運能量,這種能量連接著一個虛數空間(無法探知的空間)。這種特異功能在人類中所占的比例是三十億分之一,最後有一位研究人員找出一個辦法,他們製作了一個磁性頭盔套在小男孩的頭上,一年之後,他的特異功能就消失了。當時美國軍方曾經計劃把這個小孩秘密地送到軍事研究所裏,但是這事敗露了,在民眾中引起軒然大波,軍方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計劃。”

聽了這件事,我心裏還是有些嘀咕,那傳說中的邪惡女王,隻怕不是那個美國小孩那麽簡單。死我倒不怕,倘若我們真的找到女王的古墓,萬一被她變到那個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地方,那該如何是好?反正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真有危險,我就使用強硬手段把他們帶回來,誰敢不服從命令?他娘的,我就不信了,這幾個知識分子的胳膊還擰得過我老胡的大腿不成,還反了他們了。

這一番長談,浪費了不少時間,周圍的壁畫都研究完了。我請示陳教授,棺材裏麵的東西,咱還看嗎?

第二十二章黑沙漠

陳教授連連搖手:“開不得!姑墨王子夫妻合葬的這口棺木,是國寶啊。咱們現在沒有條件,環境也不合適,一旦打開就會破壞密封的棺木和裏麵的物品。咱們此行的目的是向上級提交評估報告,申請發掘,或者對這些古代文明遺產給予應有的保護。回去讓愛國帶著楚健他們把記錄做好就行了,報告由我親自來寫。”

看來我是沒機會看看這棺裏有什麽好東西了,明知道教授說得有理,仍然免不了有些失望,當下和他們一起爬回了上一層的祭祀間。

祭祀間的石門上原本封著很多獸皮,都被我用平鏟切碎了,陳教授說這些都是為了保持祭祀間的幹燥,隔絕聖井的水汽。古代姑墨人把活的牲口帶進祭祀間宰殺,之後馬上把剛剝下來還帶著熱血的獸皮,貼在石門的縫隙上,而牛羊的肉和內髒則切割幹淨,隻留下骨頭,石門直到下一次祭典才會再次開啟。這種宰殺牲畜剝皮剔骨,木樁綁幹屍的詭異儀式,是為了保持聖井的水源,讓它永不幹涸。古代沙漠中的人們認為生命的靈魂來自神聖的水,這和達爾文的生命起源論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已經非常接近了。

我們不可能再用那些獸皮來封住石門,除了駱駝周圍沒有大型動物,但是十九峰駱駝對我們而言,格外的珍貴,是不能剝駱駝皮封門,就用數層膠帶貼住。

考古隊在西夜城休整了三天,便向南出發,終於進入了當地人稱為“黑沙漠”的沙海,這裏再也見不到沙漠中的胡楊,也沒有高低起伏的沙山,四周的沙丘落差都差不多,像一個個扁扁的饅頭,無邊無際,向任何角度看,都是同樣的景色,沒有半點生命的跡象。

我問安力滿以前有沒有進過這片沙漠。

安力滿老漢苦笑道:“這是黃沙的地獄嘛,連胡大他老人家都不願意來的嘛。我嘛,也隻是少少地來過一次,這不就是現在這一次的嘛。要不是你們的幹部老爺,和胡大寵愛的白駱駝嘛,我是死一百次也不會來的嘛。”

抱怨歸抱怨,安力滿被人們稱作沙漠中的活地圖,絕非浪得虛名,他對沙漠的熟悉,就如同女人擺弄鍋碗瓢盆。他雖然也是平生頭一遭進入這片禁忌的黑沙漠,但是用他那兩隻沙狐般的眼睛,硬是能發現那些沙窩中的梭草、沙蒿等植物,他就是跟著這些植物的蹤跡,以及長年在沙漠中摸爬滾打的經驗,才能帶領考古隊前進。

沙漠中有中國最大的內陸水係,但是塔裏木河等水係,很多都滲進了沙中。表麵上寸草不生的沙漠,在深深的地下,也許就是奔流洶湧的暗河。

一些專門生長在沙漠中的植物,就憑借著地下水脈那一點點上升到沙漠表麵的水汽,頑強地生存著。其實這裏除了少量的植物,也有許多動物,不過多半都是在陰冷的夜晚才出來覓食。

在漢代甚至更早的時候,塔克拉瑪幹被稱為“古老的家園”,當時這一地區沙化程度並不嚴重,河流還沒有滲入地下,到處都有綠洲城鎮、戌堡、佛寺、驛站。無數的商隊攜帶著絲綢、香料、茶葉往來於此,直到元代,那位著名的意大利人馬可波羅還隨商隊經過這裏前往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