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大人別太猛

第437章 師父是不一樣的

第437章 師父是不一樣的

而他的師父,露出少見的笑容。

有個小女童看見他,眼睛頓時一亮,拉著朝辭白問:“白姐姐,那是誰?”

所有人望過來小狐狸沒臉紅,朝辭白一看過來他就紅了臉。朝辭白笑道:“他叫小犬,是白姐姐的徒弟。等會兒白姐姐要出去,你們可以帶著他一起玩耍嗎?”

幾歲大的小孩子還看不清小狐狸是人是妖,隻覺得這個新來的同伴長得真好看,紛紛過來和小狐狸打招呼。

小狐狸冷淡的不回應,站在一群快要把他淹沒了的小孩子當中,看向夏時也:“師父,你、你要出去?”

朝辭白道:“嗯,很快就回來了,小犬放心,這裏和雪峰不一樣,沒有妖獸會傷害你,你和他們好好玩,別吵架,乖乖聽話好嗎?”

小狐狸想說不好,結巴了一下,那邊朝辭白已經往門外走去。

等兩人一走,一群孩子立馬將小狐狸圍住,嘰嘰喳喳像麻雀似的。

“小犬小犬,你長得好好看哦!”

“小犬哥哥,我有糖糖,給你吃……”

朝辭白遠遠的回頭看了眼,一群孩子非常和諧,小狐狸看著似乎也挺高興。

她去了趟後山,把父母墳邊的草除了一下,又打掃了下拜台,把帶過來的瓜果酒水擺在墳前,上了香又磕了幾個頭,望著墓碑上兩人名字,思緒漸漸悠遠……

“小白,你一定要記住,你是朝家人,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千萬不要像你爹一樣對妖怪仁慈,最後害人害己。”纏綿病塌的女人握著十歲的她的手,告訴她,鬼和妖,都是濫殺無辜,必須要除掉的邪祟。

而她的父親,便是因為一時心軟放過一隻大妖,才會遭到報複,害得朝家死了許多族人。

自那以後,朝家人就更加憎惡妖物,無論好壞,見之必誅!

“不好了大小姐!不好了……”遠處傳來一個少年急切的呼喚,打斷了朝辭白的思緒。

她匆匆下山來到少年麵前,“阿瑾,什麽事情不好了?”

叫阿瑾的少年道:“慈叔要把你帶回來的那隻小妖殺掉,林爺爺說小妖是你的人不讓慈叔動手,兩人就現在都快打起來了……”

朝辭白匆匆回到家裏,裏頭已經打起來了。

但不是林爺爺和慈叔打,而是小狐狸和慈叔動起了手。

慈叔懷裏抱了個小女童,正是先前留下來和小狐狸玩耍的其中一個。

小狐狸畢竟太小,哪裏是斬殺妖邪無數的慈叔的對手,身上多處已見血,林爺爺被人拉住,幫不上什麽忙。

小狐狸起初躲躲閃閃不還手,但身上見了血,又被慈叔緊緊相逼,激發出了凶性,一個靈巧的閃避,順著慈叔探過來的胳膊躍上他肩頭,張口便要朝他脖子上的血管咬去!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朝辭白的聲音:“小犬住手!”

小狐狸一愣,慈叔本來也沒把他放眼裏,哪怕朝辭白不出現,區區一隻牙都沒長齊的小狐狸也奈何不了他。

小狐狸聽到朝辭白的聲音停了手,慈叔卻是冷哼一聲,直接抓起小狐狸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朝牆上砸了過去!

眼看著那小小的身體就要撞上牆,一道身影瞬間閃過來將人接住!

朝辭白抱住小狐狸,才發現小狐狸身上骨頭斷了好幾處,怒道:“慈叔!你這是做什麽?”

慈叔是個國字臉的中年人,聞言冷哼一聲,並不以為然:“大小姐,你懷裏這可是隻妖,你忘了當年那群惡妖是如何殺害我朝家族人的嗎?現在你居然把這隻小妖留在身邊,荒唐!荒唐之極!”

又說:“要不是我剛才發現的快,小敏就要被這隻小妖給吃了!”

他口中的小敏,就是他懷裏的女童,這會兒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臉上有幾滴半幹未幹的血跡。

朝辭白皺眉低頭,問小狐狸:“怎麽回事?”

小狐狸生怕她因為剛才他傷人的行為生氣,結結巴巴磕磕碰碰道:“她、她打我、我沒還手、然後他、他就來了,說我要吃人……”

朝辭白不理會慈叔,望向小敏:“小敏,小犬還手了嗎?”

小敏被她盯著,看到小狐狸一身的血,心虛的搖頭。

慈叔大聲道:“要不是被我撞見,他會不還手?大小姐,你怎麽能聽信這隻小妖的話!”

朝辭白感受到懷裏的小身子輕輕顫抖,她沉了臉,冷冷道:“慈叔,他是我徒弟,別說沒做錯事,就算做錯了事,那也隻有我能處罰。我自己帶著的孩子,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小敏……”

“哈!這話真可笑,你相信一個小妖都不相信自己的長輩?”

朝辭白抿了抿唇,本來就不擅言辭,便索性不說話了,抱著小狐狸轉身回屋,扔下一句,“林爺爺,送客。”

慈叔氣得直接就朝她懷裏小狐狸抓來,誰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會動手,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朝辭白察覺到身後寒風撲來,下意識把小狐狸護住,肩膀便遭了一掌,踉蹌了幾步穩住身體,嘴角溢出的鮮血滾落在小狐狸臉上。

他一愣,頓時眼就紅了,“師父!”

他掙紮著要撲向慈叔,奈何身板太小又受了傷,被朝辭白摁在懷裏動彈不得。

一院子的朝家族人全都愣住了,林爺爺當先回神,喝道:“朝慈!你居然敢對大小姐動手?”

朝慈臉色幾變,朝辭白道:“算了。”

她腳步一轉,抱著小狐狸直接往門外走。

林爺爺急道:“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裏?”

朝辭白道:“今天是我爹娘忌日我才回來的,族裏人不喜歡小犬,那我就先離開了,以後也不會再帶著他回來了,放心。”

不等眾人反應,她人已到幾裏外。

不狐狸窩在她懷裏一動不敢動,紅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沾血的嘴角,眼淚嘩嘩的流。

朝辭白聽到啜泣聲,腳步一頓,把人放在路邊的青石上,用袖子給他擦了擦臉:“很疼嗎?”

之前在雪峰上時,就算骨頭拍斷從肉裏戳出來,小狐狸也沒哭過,久而久之,朝辭白就養成了習慣,而且覺得一個男孩子不怕疼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