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跳神

第八十三章 食肉

第八十三章 食肉

他娘的,這是要作甚?看苗煙煙撐起身子,眼睛閉著,似乎還挺享受,妹的,我個大男人,你跟這可勁兒聞個什麽?正所謂丈二八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也就我現在的狀態。

便這時,苗煙煙突地睜開了眼睛,仔細對我說道:“奶奶喜歡吃她的貓兒,爸爸媽媽喜歡吃了對方,現在呢,不知道去哪裏啦,小哥哥,你清楚我喜歡吃什麽嗎?”

嗯?剛才那老太婆吃個活貓我都不覺得怎樣,你爹媽喜歡吃對方就有問題了,看這模樣,似乎他們家有什麽特殊病史,一代一代,已經積壓到某種程度。既然她爹媽都如此,苗煙煙會如何?她會吃什麽?

接著,苗煙煙就輕笑起來,用手在我臉上身上輕輕揉搓,可恨這時候中了手段,根本動不得,否則,我指定暴起給她幾下。她便道:“好久不見你這樣的男人,其實我很為你著迷,為你的身體著迷。也隻有你如這般茁壯,那心啊,才會有力,當是一方美味!”

我靠,我當你要說個什麽,繞來繞去,結果是想吃我的心!

苗煙煙這時候就跨在我身上,又彎腰舔舐著我的皮膚,酥酥癢癢的教人難受,可奈何抵不過惶恐啊,這人,可是準備剖開我的肚腸,怎能容人生出些不知所謂的想法。

她複又起身,繼續笑了笑,說:“小哥哥,這一日我對你可算不錯,不過嘛,有付出總得還有回報才對,聞著你身上的味道,我就已經忍不住啦,真是想立刻把你的心拿出來,你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

對不對?你他娘告訴我我會不會拒絕!想害人也沒你這樣理直氣壯的不是。

我這會兒就有些瘋狂想要扭動身子,不清楚她弄的迷香到底什麽材質,這一番下來,僅僅換得一陣抽搐,令人絕望莫名。

大概見我動作,苗煙煙不禁輕笑而說:“小哥哥,你怎麽動彈也都無濟於事啦,還不如安靜些,不然等會兒可會痛得受不了。”

你妹的,竟然還知道這些,看來她都不知道以此手段害了幾個人。這明明就是個小丫頭,怎麽算我也不敢相信她會是個毒辣心腸。然而現實擺在眼前,又怎容得我不信!

苗煙煙似乎看透了我心裏的想法,繼而就說:“小哥哥心裏肯定在罵我,我明白,你是可惜自己的性命。但是你就那麽肯定我錯了嗎?”

錯不錯與我有屁的幹係,我隻清楚,你現在是我敵對方,放過我你是不會,若有可能,我自然也不對你手下留情。如此,還需要多說個什麽勁兒?

她卻自顧自在那兒繼續說著:“其實吧,本來我也算個普通姑娘,可奈何聖母選中了我們家,這便是沒辦法的事情。聖母給了我們寨裏的方便,讓我們為她做事,不過這樣一來,就容易發餓。餓了該怎樣?當然是要吃東西。吃普通食物也好,來個人放在嘴邊,那也算吃,說到底,人就不能作為食物嗎?這隻算作個人思想,其實不成立。”

成立不成立需要你跟我在這兒扯?我是個人,當然不想成了別的事物嘴邊的東西,任你說得有理無理,還可以讓我自願把一顆心送到你嘴邊不成?

可仔細想來,那聖母似乎也有了些微的麵目,什麽東西會令人如苗煙煙這般,在我的印象裏,似乎隻有陰神。難道,那所謂聖母就是一具陰神?他娘的,這老五真是教人惱火,明明什麽都清楚,偏偏不與我說,如果早知陰神下落,我怎會在這兒與苗煙煙糾纏?

當然,責怪無非是個借口,有些事避也避不了。現在這情況,自己簡直成了雞鴨魚肉,隻得任人宰割,我當然不奢望老五會神兵天降。前邊幾次經曆讓人清楚,真正的希望隻能靠自己打磨,外人終究是不確定因素。可這中了迷藥,讓我又能如何撿回一條命來?真正思來難受。

苗煙煙便在此時又與我說:“小哥哥,其實我也算個可憐人呢。其他姑娘想要敢要的我都不能得到,你怎會知道我的羨慕。有時候吧,我就在想可不可以放下身份,但已經沒有辦法了,這些事,我即便想拒絕,已經拒絕不了,便又是一件你不知道的難過事情。”

她語氣淒楚,煞有其事。我非是不信,而是懶得理會,現在這情況容得我給些莫名同情?我才是自個兒都顧不過來的人!

苗煙煙兩手放在我身上,我都清楚感覺到她的指甲嵌進了我的皮膚裏。我靠,你就算有這傷感。也不需要把我當作出氣口吧,我可還沒怎樣,感覺得到痛!

恍若察覺到我心裏想法,苗煙煙還真就放開了手,再說話就帶著自嘲般的苦笑,看著我說:“嗬!小哥哥真是無情,聽我故事,也不露半分難過。我明白,這實際算作個人事情,到底與你無關,你自是不必在乎。今天真不知道怎麽了,心裏壓抑難受,我就想把這些話說給你聽。”

她搖搖頭,便繼續說:“其實我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取向,也是慌神,任誰也不可能坦蕩蕩就把同類剖開取肉。可不做這事時,我的苦楚你怎麽知曉?那是不得不為之。隻是有了一次,就算解開了心裏的柵欄,再不具什麽負擔了!”

她再笑著說:“本來也是如此,有些事情,你不做,怎麽知道其中的樂趣?對我而言,可以吃這一頓飯,原本是開解苦楚,後來就成了享受。便如同開始我恨聖母,後邊也順其自然了。”

哼,不要把自己的過錯安個帽子就認為是理所應當!可對上苗煙煙漠然的神色,我忽然心裏一頓。她真的錯了?她錯在哪裏?這人,還不就以個人主觀看待事情,我如何能夠逃脫呢?

慌忙把腦子裏紛亂的思緒甩開,到底不能夠多想。這件事隻要有我涉及,那必然是苗煙煙的錯誤!她想吃我的心,總不可能還要我給她找個正當理由!

想罷,我就盯著苗煙煙。她視線與我相對,卻豁然一笑,這時就伏著身子笑對我說:“小哥哥,你莫要心裏掙紮,其實我知道,你已經在肯定我的想法了。假若是個其他人,我還能與你再談,假若你沒有做今晚的事情,也還可以與你說到花山會結束。現在這一切卻是不行。”

她不知道從哪裏摸了摸,就有一把漆黑的半尺剪刀落在手上,當是讓我好生瞪眼。繼而她便笑著告訴我:“現在你得悉了我不願人知的事情,恰好我也餓了,這般行事,當算兩全其美。”

我靠了,你的事情,那是我要你告訴我的?真是莫名其妙!你自個兒願意說出來,就別往我頭上戴帽子,搞得好像是我在脅迫你一樣!

她這會兒伸手摸著我的胸膛,當是一陣溫柔細膩,可此般,倒令我遍體生寒。接著就聽到她說:“小哥哥,這時候你需要放鬆,放鬆了,我才能讓你痛快。”

他娘的,都要殺我了,別做出這樣為我著想的姿態!

苗煙煙簡直是窺破了我心裏的想法,就聳了聳肩膀,說:“你不領情,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話畢,她直接操起剪刀,由上而下直直戳進了我的胸口!

這一下當真是戳的我五髒翻滾,劇痛過了,便有懨懨之感,差點忍不住翻身吐起來。

不過,他娘的為什麽會是想吐?戳進心口不是該抽搐嗎?待我定睛看去,那剪刀確實插在身體上,甚至冒出了殷紅血色。隻不過,他娘的為什麽這一下會插在我兩排肋骨之間?

苗煙煙這時候撓撓頭,似有歉意。告知與我:“不好意思啊小哥哥,剛才太過激動,這一下歪了手,可是讓你難受了吧。等會兒你千萬安靜,否則肯定比這更痛苦!要知道,我本來就是要掏開你的胸口,說不定就會損傷了心髒呢!”

你妹的,她鐵定是故意如此!我被苗煙煙的話激得是氣血翻湧,就差沒腦血管破裂了。你就算要殺,也無須此般戲弄,我就算逃不了,要讓自己死得舒服何必由你教授?這幾年曆經了多少事情,我早就給自己準備了死法,或者現在和預想情況略有差別,也不至於會太過痛苦!

何況,這剪刀還沒有刺破我的心髒,隻要如此,那便還有逃脫的機會,我自是不會就此放棄。身子不能動,嘴也被封住,那不還有腦袋?脖頸以上似乎是迷藥的死角,如果能引得苗煙煙腦袋與我靠近,當是一下嗑上去,有九成把握我能讓苗煙煙暈倒!

可現在該如何令她把腦袋湊過來呢?嘴已經生不了效果,實在令人苦惱。苗煙煙這時候將那剪刀一下子帶出,就有獻血直濺到蚊帳上邊。

看她又說:“小哥哥,你放心,這下肯定不會有差,一準讓你舒服!”

眼見著那剪刀飛來,我急忙眼珠一個勁兒亂轉,甚至自己都不清楚其間是什麽意思。是在那剪刀即將插下來的時候,苗煙煙竟然就頓住了,便有一聲驚咦,她似乎看見我的眼色,就拿開剪刀,問我:“你還想說什麽話?”

我當是慶幸,急忙在這兒點頭。

苗煙煙想了想,就告訴我:“好吧,說不定是最後一句話了,我就聽你說說。”

她從我嘴裏拿出了青色荷包,就看著我,還在等我言語。這電光火石間,我是腦筋急轉,總得不動聲色就給她套路過來。於是張張嘴,隻做個形狀,從喉頭略微擠出了半點聲音,實則什麽也聽不清楚。

果然,苗煙煙皺著眉頭,反問我:“你說什麽?”

我照著剛才模樣又說了一次。她或許是想到我聲音啞了,就慢慢湊過來,又道:“你再說一次。”

見苗煙煙腦袋漸漸湊近,我當是壓著喜悅,嘴唇在這兒動著,還要讓她懈怠。就在她距離我隻剩一厘米的時候,我直接脖子用力,就把頭揚上!